分卷閲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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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飛?”
“要跑起來。”程雪疾遲疑地走了過來,小心地拿走風箏,翻過來看了一陣後又道:“這隻風箏壞掉了。能飛的風箏裏面要有竹骨撐着,而它的竹骨全斷了。”
“那它是做什麼用的呢?”夜讕看着風箏,總覺此物有些眼,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程雪疾道:“主人,風箏一般是給小孩子玩的。不過我幼時聽戲文裏講,打仗的時候,有人拿風箏傳信。”夜讕蹙眉,仔細端詳了一陣後突然憑生出一股異樣的悸動,忍不住説道:“雪疾,你能讓它飛起來給我看看嗎?”
“我試試。”程雪疾倒不推辭,轉身走到院中一角的柴火垛旁,收集了一些細小的木,放在磚石上磨了起來。不消多時,風箏被以木做成的骨架重新撐了起來,模樣也更像尋常風箏了一些。
他又耐心地理開纏繞成一團的長線,將風箏舉過頭頂,小步慢跑着召出一股微風託着它飛了起來。破舊的風箏還算爭氣,東倒歪斜地上了天,在不高不低的半空中飄動着,發出快要散架般嘩啦啦的皺響。
“主人,就是這麼放的,您要試試嗎?”程雪疾牽着風箏線看向他。
夜讕想走過去,卻突然沒有緣由地猶豫了起來。細小的風箏線在陽光下若隱若現,風箏在天上左右不定地徘徊。孩童牽着風箏獨自一人站在庭院中,看向四四方方的天空。眼前的一切如同一幅泛黃的木刻畫,令他受到一種別樣的情愫。不是美好與安逸,而是種説不上來的心慌。
嗡……尖鋭的耳鳴,伴隨着天旋地轉的眩暈,使得他踉蹌地站立不穩。蜉連忙攙住了他,凝視着他呆滯的雙眸沉聲問道:“主公,您想起什麼了?”夜讕悶,呼得極其艱難,許久後斷斷續續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話音未落,那風箏突然飛高了許多,不時遮擋着明晃晃的太陽。他好像變矮了,手中憑空出現一條蛛絲般的細線,一抖一抖地牽扯着風箏。天空上的雲彩不會動,甚至連風都是虛假的。他好像被圈進了一個巨大的牢籠中,如同一隻提線木偶,重複着單調的動作。
濃烈的恐懼湧上心頭,夜讕幾乎栽在了蜉的身上,急促地呼着:“不可以……不行……不能放風箏……”
“為什麼。”蜉不動聲地抬手覆住他的額頭,白的熒光緩緩浸透進他的皮膚:“為什麼不能放風箏。”
“因為……因為……”夜讕的眼神逐漸空,頭痛裂到幾乎崩潰,控制不住地探身去抓在空中搖曳的風箏:“我不知道……不知道……”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猝然響起,夜讕瞬間恢復了神智,茫地環視四周,赫然發現程雪疾正雙目圓瞪地盯着蜉,嗓子眼裏發出威脅的低吼:“你要對主人做什麼!”蜉白皙的手背被打出五道紅印,背到身後淡然道:“幫主公恢復記憶。”
“你明明在強迫主人!”程雪疾呲出尖牙,惡狠狠地盯緊了她纖細的脖頸。
蜉波瀾不驚,沉聲解釋道:“貓,主公需儘快恢復記憶。”
“強行恢復記憶會令他神智受損的!”程雪疾抱住夜讕的胳膊,擋在他與蜉之間滿臉機警。
“貓,你懂得很多。”蜉的面容雖被白紙當着,但不用猜都知道,底下定是張沒有表情的臉:“不過,主公沒你想象得那般脆弱。”
“嘶!”程雪疾見溝通無用,乾脆直白了當地炸了,尾巴高高翹起蓬鬆如松鼠。
蜉則半步不讓,並不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過錯,桿直地靜立着。
夜讕無可奈何,揪住程雪疾的後頸扯到一旁,低斥道:“蜉是蟲族首領,你不可對她無禮。她的行為是我許可的,以後莫要多管閒事。”程雪疾登時抬頭看向他,眼裏竟含了一大汪眼淚,抿着嘴勉強憋了回去,然後用力甩過頭氣哼哼地回道:“知道了!”夜闌語,想不通他在氣什麼。但低頭一看,小貓的爪子依舊顫顫地勾在自己的胳膊上,便推測出他應當只是在氣蜉的強硬,還有些維護自己的意味,不壓低聲音耳語道:“好了不氣了,我不至於因為這種小術法受傷。”程雪疾悶悶不樂,又不敢太造次,只得保持沉默,手一點點下滑,最後牽住了夜讕的手指,略帶挑釁地睨了蜉一眼。
蜉卻本沒理睬他,兀自問向夜讕:“主公,看樣子,您與這風箏有些淵源。是否要以此為着手點?”
“除此以外,孤更關心的是東境為何會摻和進此事之中。”夜讕沉。
蜉頷首,剛要退下時忽然改了主意,小聲問道:“主人,您最近有沒有到不適?”
“……怎麼?”夜讕頓時渾身不自在,不打自招般板起了臉。
蜉沉默,半晌後突然湊近程雪疾迅速嗅了嗅,點點頭自顧自地説道:“屬下失言,主公贖罪。”説罷便消失了。
夜讕不由莫名其妙:“她這是怎麼了?她過去一向有一説一。”程雪疾一放鬆,不小心發出半聲哼哧,忙捂住鼻子鬆開了他的手。
夜讕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風箏,認真看了許久卻沒能想起其它的事情,只好把它扔給了程雪疾:“你拿着玩吧。”程雪疾連忙輕輕取下木,把它收好後點着腳用蚊子似的小聲説道:“主人,您身體抱恙,不要勉強自己。”
“我這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