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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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費啊,裱幾幅掛牆上啊。”宋翊笑了笑,説,“我沒真正學過,也只是業餘水平,怎麼能掛在牆上,那不是要讓人笑話?”
“什麼笑話不笑話的,我家裏想掛什麼就掛什麼,我之前還掛過我自己畫的一幅畫呢。”傅行簡想起自己那鬼畫符一樣的畫,覺世界上簡直沒有畫畫比他更差的人了,但他把那副畫放到裱畫的地方時,那店員憋笑的表情讓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傅行簡從被窩裏鑽出來,還光着上身,他慵懶地躺在一邊,問他,“這個姿勢,行吧?”
“嗯。”宋翊點點頭,抬了下右手,眉眼温柔,“再往旁邊靠一點,對,用手背支着臉頰。”窗簾只拉開了一半,躺在牀上的青年的身體半邊在陽光下,半邊在陰影裏,光影疊,有一種神秘的美。他就像是蟄伏在林中的獵豹,身上每一寸肌紋理都是緊實富有美的,此時全身都鬆弛着,懶散地抬起眼簾,蓄勢未發,總讓人覺是風雨來。
沙沙,筆尖滑過紙面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面格外清晰。
傅行簡支着一邊臉頰,看着青年低眸專注畫畫的樣子,偶爾抬頭時,和自己的目光對視,傅行簡憋不住眼底眉梢的笑意,從微笑放肆到大笑,動作都做不好了。
宋翊只能一臉無奈地看向他,在他笑歪了的時候走過去把他扶正,手在他肩上輕輕拍一下,掌心滑過他平滑如絲綢的皮膚。某人立刻就觸電般地撥開他的手,不笑了,又擺上原來的姿勢。
這次是傅行簡跟宋翊要求的,説要他給自己畫幅畫。他本來只是看着電視節目時看到有人在畫素描,周圍人一臉驚歎地誇那人畫得好。傅行簡滿不在意地想着這算什麼,宋翊也會嘛,所以隨口跟他提了一句,沒想到宋翊今天就把自己的畫架什麼的都拿過來了,專門了一上午的時間。
陽光不算多麼濃烈,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照進來的時候,如温水一般淌在青年的身體上。
傅行簡的身材很好,不是那種令人看了害怕的肌虯結的身材。他身量頎長,比例極好,纖翹,再加一雙筆直長腿,出緊實白皙的上身時不顯se情,反像是古希臘的雕像一般優雅。
每一道陽光下身體的弧度曲線都像是練匠人手下最得意的工藝品,宋翊很久沒畫過人像了,今天再拿起筆卻不覺生疏。也許是眼前的人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他看都不需要看,就知道他現在是什麼神態,該怎麼去畫。
手中的畫筆不是簡單的描摹,而是意之所動,心之所向,連宋翊都有點驚訝自己什麼時候對傅行簡那麼悉了。
是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麼?
仔細想想,也不過三四個月,還半年都還不到。
宋翊想起半年前的自己,嘴角浮起一點温和笑意,淺淡卻誠摯。半年前的他,也從來沒想過今天選擇的伴侶會是傅行簡。
和傅行簡想得不太一樣,宋翊被他調戲那次,並不是宋翊第一次認識他。
初見傅行簡的時候,是在屏幕上。宋翊提前結束了大學生涯,面臨着人生最重要的抉擇——繼續學醫深造,或者,遵從本心踏上演藝生涯,從頭學起。
在那時候,幾乎沒有人以為宋翊説自己想要演戲是真的,都覺得他是一時頭腦發熱,只是想玩玩而已,過了那段狂熱期,冷靜下來,就不會再這樣想了。
他是著名醫學院的高材生,是導師門下最得意的弟子,是所有人眼中家族裏最出的繼承人,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一件越矩的事情。所有人的期望他都能達到,完成得很圓滿,唯獨自己的希望,卻從來都被放在了最後一位。
也許是偶然,也許天意,他隨手打開的視頻裏出現的是一個年輕的聲音。那聲音很好聽,像是塵封的美酒被打開,陡然出的絲絲縷縷的酒香讓人一瞬間沉醉,引住全部心神。
屏幕上出現的是一張神采飛揚的臉龐,和其餘人蒼老的容顏不同,那聲音的主人很年輕,説得輕快又堅定,道,“什麼?顧慮?哪兒有那麼多顧慮,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做完了再説!人這一輩子就那麼幾十年,要什麼束手束腳的,想做就去做嘛,老了後悔了也沒用了。”就這一句話,讓宋翊認認真真看完了他的所有采訪。
那是傅行簡的公司剛剛做大之後,他作為國內最年輕的知名公司的企業家參加採訪時的視頻。在其餘人最年輕都是四十多歲的情況下,年輕小卻又最張揚的傅行簡成了極為突出的那一個。
他那時候初出茅廬,不如現在沉斂,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絲毫不掩鋒芒,不在意別人會不會因為他耀眼的光芒被刺到。那樣灼熱的光芒讓宋翊很驚訝。
那樣朝氣蓬、不可一世、高傲如孔雀,卻又有能力和信念去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那時的傅行簡對宋翊來説無異於是一個引領自己前進的明燈。
第二天,他放棄了好幾所頂尖大學的offer,和家人談判,孤身一人帶着微薄的積蓄前往c國,作為一個從未學過演戲的新人,拋下所有顧慮,從頭開始。
【作者有話説:月票要清空了呀,大家把月票都投了吧!麼麼。】第44章慶幸第一次的見面並不完美,甚至可以説是慘淡收尾。
宋翊那時剛剛簽了公司,還沒有暴在大眾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