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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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下了雪,周遭白茫茫的一片,剛剛清掃過的道路也還透着朦朦朧朧的白。
庭院看得出才掃過,王樹被李姨牽着,穿的圓滾滾的,哈着白氣對我説:“嘉裕哥哥再見。”我笑着衝他招手,隨王洵一起坐進了車裏。
王洵嘟囔了一聲:“下次再來就好了。”我臉上笑着,心裏卻在想,哪有他説的那麼容易,這是他叔叔家,又不是他家,我這次不過是因為意外來借宿,要是下次來,那又是因為什麼理由?
況且之後,我的大學大概又會離王洵遠遠的,並且也不準備像上一世那般,與他時常聯繫着,主要是太過麻煩。
我現在也萌生出了之後出國的想法,若是不出意外,高中過後,我與王洵多半是聚少離多,以上一世的記憶來看,他高中之後,他的父母也會因為工作調動到別的地方去,王洵也會一直留在京城本家,以後的事難説,我和他見不見得到都説不大準,再深的情,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最後都會淡去。
我問他:“你聽不聽音樂?”王洵嗯了一聲,示意我將耳機給他戴上,他卻又不動,好像在等我給他戴上,我笑他的懶,只好自己伸手幫他戴,指腹輕輕一擦,他耳廓就紅了。我與他用着一副耳機,坐在温暖的車上,外頭又開始飄起了小雪,一片一片,落在窗上就是一個小白片,耳機裏放的是我時常聽的歌,那個男歌手正好唱到“星月明兮,歲月靜好”。
正如王洵説的那樣,我真的一個寒假都沒見到他,他父母我也沒怎麼遇到,到是劉女士想他,一個勁的唸叨,跟王洵是她的親兒子一樣。
我外公外婆很早就去世了,因為我那個沒怎麼見幾面的爹的緣故,我們和我爺爺也不怎麼親,所以每年過年,都是我和劉女士兩個人一起過,家裏也沒什麼親戚,所以過年一向冷冷清清,沒別人家那麼熱鬧。
除夕那天,劉女士身體不怎麼舒服,早早的就睡了,我一個人抱着一桶瓜子在沙發上看晚。
王洵九十點的時候給我打的電話,他那邊笑聲不斷,比起我這邊安安靜靜只聽的見電視機轉播的聲音落差的確有點大。
王洵應該在院子裏陪他的那些弟弟妹妹放鞭炮,笑聲尖叫聲不斷,他聲音又低,説了好幾句我都沒聽清楚,我跟他説聽不見,隱約聽見他説等一下。
王洵應該跑到了僻靜的地方:“謝嘉裕,新年快樂。”我笑了一聲:“新年快樂。”電視里正好在演小品,觀眾的“哈哈”聲從裏面出來,我又跟着笑了兩聲。
王洵:“你在幹什麼啊?”我説:“看電視。”每年都這樣,是沒意思的,不過劉女士和我説她買了去雲南的票,等初二的時候就走,去那邊玩幾天。
我:“不過過幾天我要和我媽去雲南玩。”王洵:“那好啊……”我和他説了幾句,覺沒什麼話説,就聽見他輕微的呼聲,我扣了扣手:“那我掛了哈。”王洵:“等等,我有話對你説……”我:“説什麼?”他安靜了幾秒:“謝嘉裕……”那聲謝嘉裕叫的格外的低沉,帶了一點別樣的意味,反正和平常他叫我的覺不一樣,聽的我耳朵一陣癢。
我:“啊?”王洵像是深了一口氣,他説:“我……你……”
“砰!”
“砰!”
“砰!”那邊忽然放起了煙花,王洵説話的時候,那幾聲“砰”
“砰”聲剛剛響起,將他的聲音給掩蓋了過去,我就聽到“我……你……”,他後面嘰裏咕嚕説了一大堆,我都沒聽清楚。
我皺着眉頭:“王洵你説什麼?我沒聽清楚……”那邊放煙花還在持續,但王洵聽到我説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
我們拿着電話幾分鐘,也沒掛,就等煙花放完,等放完後,我問他:“你剛剛説什麼,我沒聽清楚。”王洵嘆了聲氣:“沒什麼。”
“新年快樂,玩的開心。”我忽然覺得他話中有絲悵然若失的覺。
“好,你也玩的開心。”他再囑咐了我兩句,就將電話掛掉了。
掛掉電話後,我在奇怪他當時到底想和我説什麼。
“我……你……”我想你?我討厭你?或者……我喜歡你?
我猛然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用力的拍了拍臉,我在亂想些什麼。
開學後我才見到王洵,不過上了高中之後我為了多睡一會兒,每天厚着臉皮央求我媽送我去學校,出門出的也很晚,沒和王洵碰上面,平常我們教室離的也遠,白天也見不到,他這學期好像忙,放學後又去體育館去參加籃球訓練,開學後的一個多月,我居然沒和王洵見過。
直到數學競賽的那天,我才和王洵碰見了,但他只是與我打了個招呼,我還沒來得及和他多説兩句話,他就被他同班的同學拉走了。
後來競賽結果出來,我果然還是差了那些尖子生一截,成績十分的慘淡,成績下來的時候,曾國榮也唏噓不止,直説可惜,但説我能考到這個成績也不錯,還給我發了一套卷子來鼓勵我,讓我再接再厲。
但王洵就考的很不錯,我從曾國榮那裏知道,這次的數學競賽我們學校總共三個人得獎,其中就有一個是王洵。
一般我們學校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