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蓋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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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不是她的錯，也本不應該是他們所承受的痛苦，她恨他們，是正常的反映，他們又改如何彌補這些過失？

“韻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唐柔低下了頭，她現在除了道歉，實在不清楚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來補償這孩子。

“既然已經做了，現在又何必假惺惺？”這依舊生硬冰冷的話語，猶如一刺，狠狠的刺入了唐柔本就愧疚無比的心中，她呼猛然一窒，不知為何，一想到她會憎恨自己，可能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她就會到莫名的惶恐，好像要失去什麼一般。

唐柔一把抓住女孩兒那柔弱的肩膀，動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當是我真的不知道，倘若我知道的話，我一定會阻止他的，真的，韻兒，你相信我好嗎？！”見她的情緒忽然有些動，聶天多少有些錯愕，可不論原因如可，看着她眼中透出的悲傷自責與惶恐，聶天心中最柔軟的那一塊再一次被觸動了，面對她，這個聶天幾乎為之奮鬥一生的女孩兒，聶天本無法抵抗…

回過神來，見女孩兒愣愣的看着自己，唐柔猛然回過神來，連忙放開了她的肩膀道歉道:“韻兒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嗎？我，我有些太過動了，我只是…只是想跟你解釋…”

“能跟我説説你跟他的事情嗎？”唐柔抬頭愣愣的看着女孩兒，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孩兒的話語雖然依舊冷漠，但與之前相比，卻少了一絲冰冷，更重要的是，她主動向她問問題了，這已經是一個極好的現象了，不是嗎？

“我只是隨口一問，若不好説就算了。”

“不，不是的，韻兒想知道當然沒有問題了。”唐柔連連搖頭，見女孩兒再次看向自己之後，唐柔微微了口氣，略微整理了下心情和思緒之後，緩緩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他的契約者，當我從無盡的沉眠之中甦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個讓我為之心動的男人。”看着眼中出柔和幸福之的女孩兒，聶天眼見微微下垂，掩蓋住眼中那一抹心痛與憤怒，這人本該是自己的，他竟然模仿我前世的樣子來奪取本屬於自己的情，該死！

“其實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喜歡他，可能是因為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可能是因為哪怕明知曉我是固靈也對我不離不棄的那份執着，也可能是因為他的那份驕傲與霸道，或者是無數次默契的戰鬥之間結下的堅固情誼。總之，最開始也僅僅只是對他有很大的好，到最後，這種好漸漸的變成一種當時大陸上本不允許的愛情。”

“更為荒誕的是，當時他竟然提出來想要讓我給他生一個孩子。”唐柔好似陷入了回憶之中:“當時我認為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我是他的契約者，本身靈魂不全，怎麼可能生育後代？可是他對此卻異常的執着，他認為是有可能的，所以我們也只是試了試…”聶天雖然極力的壓制着心中熊熊燃燒的滔天怒火，但並不是太過理想，他真的沒辦法完全控制，雖然早已經有心理準備，可是，隨着她的敍述，一想到自己最珍貴的女孩兒身體被那該死的傢伙玷污，聶天又怎麼可能平靜的下來？他難免再一次回想到前世，在那個廢舊的倉庫之中發生的一幕，聶天的情緒幾乎失控。

唐柔自然察覺到了女孩兒語氣中藴含着的憤怒，可是在她同樣並沒有多想，因為在她看來這是很正常的，畢竟他們所承受的悲慘命運，就是因此而結下的。

“韻兒，要不要…”

“對不起，我有些失控，你繼續説吧…”唐柔有些猶豫，可見到女孩兒好像真的平靜了下來，以及那堅持的眼神之後，輕輕嘆了口氣，繼續道:“當時，唐天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法陣，然後我們兩人面對面盤坐在其中，隨即活了法陣之後，我便只是坐在法陣之中進入冥想狀態，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些什麼，但總之，當一切結束之後，過去了大約一個月左右，我竟然發現自己真的懷孕了，有了自己的孩子…”聶天一愣，略微有些愕然的抬頭看向依舊處於追憶中的女孩兒，忽然問道:“你們…你們之間難道沒有…”

“沒有什麼？”唐柔有些奇怪，可隨後好像明白了什麼，面騰然一紅:“你想什麼呢！我們從來都沒有…哎喲，跟你説這些幹什麼！”聞言，聶天有些不可置信，可卻又有些期待:“這麼多年，你們一直在一起，真的沒有那個？”見女孩兒依舊不肯罷休，唐柔面更紅，似羞似怒的道:“你還説！有你這樣問長輩關於這方面的問題的嗎？”見女孩兒神不似作偽，聶天雖然依舊有些疑問，但卻不敢再繼續問下去，畢竟再問下去的話，可能就真的過了。

“我，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哼！”聶天知趣的別過頭，輕哼一聲。

見女孩兒那有些尷尬，但卻又不想承認的樣子，唐柔忽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抬手輕輕颳了刮女孩兒的鼻子:“人小鬼大！”同時心中長長鬆了口氣，其一是終於不用回答這個讓她面紅耳赤的尷尬問題，另外，她也受到，這孩子看上去雖然成穩重，但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輕笑片刻後，唐柔才繼續道:“在誕下婉兒之後，他對我説的理由你應該也知道了，當時我同樣也不清楚他的身份，因此也並沒有懷疑，只能忍痛將那還在包裹中的孩子託給艾靈大陸離開了她，只是後來，我才知道本不是那麼一回事，當我質問他的時候，他卻總能夠以各種各樣的藉口拖延，到最後更是明確的拒絕，不允許我回去看他。但是我依舊願意相信他！”唐柔頓了頓，沉默良久之後，長長嘆了口氣，神複雜道:“直到與你見面之前，他才告訴我他真正的身份，原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在騙我，我現在甚至有些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我心目中那個愛人唐天，還是雲界的至高統治者霍爾斯克…”

“柔兒，我昨天已經解釋過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我對你的情是真的…”忽然，霍爾斯克身影出現在房間內，有些着急的解釋道。

他的忽然出現，讓兩女的神竭是一冷，唐柔頭也不回，淡淡的道:“是麼，那你説説看，你真的沒有其他事情瞞着我了嗎？”

“我…”霍爾斯克張嘴言，旋即苦笑着搖頭:“我不想騙你，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告訴你真的是為了你好。”

“是麼？”唐柔神更冷:“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把我當傻子一樣騙了我那麼多年呢？”

“柔兒，你聽我説…”

“好了。”唐柔轉身打斷了他的話，神略顯複雜的看着那個曾經自己全心全意去愛，去相信，但卻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被徹底欺騙的人:“我知道你若想要偷聽的話是沒有辦法阻止的，但是我仍然希望，能稍微給我們一些私人的空間，可以嗎？”凝視片刻，霍爾斯克苦笑着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後退一步，身影漸漸隱去消失。

沉默片刻後，唐柔深口氣，轉身對着一直靜靜看着他們不説話的女孩兒，歉然道:“韻兒，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聞言，聶天搖了搖頭，伸手輕輕的握住了唐柔的手。

女孩兒這一動作，讓唐柔一愣，旋即綻放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反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一種莫名的微暖漸漸的驅散了心中的痛苦和冰冷。

“在一天前，我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更是明白了為何直到現在，我依舊沒有恢復前世記憶的原因。”唐柔眉宇間出一抹淡淡的苦澀，輕輕的嘆道。

“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什麼身份？”聶天心中微微一緊。

“他告訴我，我本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生命，是被他意外救回來的一縷殘魂。”聞言，聶天心中念頭急轉，但臉上卻不絲毫破綻，適時的出一抹驚訝:“不屬於這個世界？難道還有其他的世界？”

“是的。”唐柔伸手輕輕了女孩兒的頭，柔聲道:“之前我也是不可想象，以為雲界就是整個世界，但實際上，雲界之外在一片無邊無際的混沌，在混沌之中，擁有無數個世界，類似於雲界這般在我們看來無邊無際的世界在混沌之中，也僅僅只是滄海一粟而已，唯有真正的進入混沌，並開闢出屬於自己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強者之路，這也是所謂混沌級的由來。”見女孩兒微微張着嘴滿臉震驚的模樣，唐柔嘴角的笑容更濃；“傻丫頭，現在你沒必要知道這些，當你真正邁入混沌級那一步之後，你自然而然就會明白了。”

“那你呢？你現在是什麼級別，我有些看不透。”聶天問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一個疑惑，這並非作偽，他是真的不清楚。在他眼中，她雖然確實存在，但卻又好像是一個虛幻之影，給人一種極為飄渺，好像隨時都可能會消散一般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