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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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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靈大陸,本身同樣是一塊整體的大陸,與其他大陸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在數十萬年前的某一天,艾靈大陸忽然分裂了,變成了一大一小兩塊大陸,而後各族又經過無數場的戰鬥之後,終於確定了自己的位置,妖族成為了最大的勝利者,佔據絕對的主導地位,而其他各種族,則被驅趕至海洋到對面那片小上很多的大陸上存活了下來。

不過經過數萬年時間的發展,在與妖族不斷的爭鬥中,其他各個種族數量越來越少,只有人族在這種高強度的消耗中頑強的堅持了下來,而後的數十萬年時間,艾靈大陸之上也一直維持着這種情況,妖族佔據絕對的主導地位,但人族,卻也同樣頑強的存在着,且有越來越繁榮之勢。

經過人族數十萬年的不斷開發與建造,原本這片蒼痍滿目的大陸上如今卻煥發出了生機,蒼茫的大地上,無數的城市矗立,森林一望無盡,河,瀑布,以及各種動植物,現在這幅景象,實在很難將其與數十萬年之前的那副模樣聯想起來。

大陸深處,一座恢宏的城市之中,在最繁榮的主街區上,有一片佔地面積極大的建築羣,建築羣正中間圍成了一個內花園,一眼就能夠看出這片地方是屬於同一個主人。

東南方拐角處的那幢閣樓中二樓,一個素雅的房間內,軟塌上平躺着一名女孩兒,女孩兒看起來非常年輕,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薄薄微微抿着。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如此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其呼勻稱氣息平穩,顯然正在睡之中,只不過其面看起來依舊略微有些蒼白,那清秀的眉宇之間,隱約還帶着一抹淡淡的痛楚。

忽然,軟塌上的女孩兒如蒲扇般的長長睫微微顫抖中,騰然睜開了雙眼,雙眸閃爍如星。絲毫沒有剛剛從昏之中醒來的覺,她微微轉動目光打量了下這個房間後,剛準備起身,忽然,一股刺痛湧現而出,痛苦並非源自於某一個地方,而是全身。

突如其來的痛苦,讓女孩兒悶哼了一聲,黛眉緊蹙,但卻強忍着痛苦從牀上坐了起來,靠在牀頭之上,放鬆下來之後,痛苦稍減,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你實在太亂來了!”忽然,腦海中響起一道帶着淡淡怒火的聲音。

“不錯,這實在太冒險了,倘若稍有意外,那個後果不論是你還是我們,都承受不起!”另外一道略顯低沉渾厚的聲音接着響起。

女孩兒,或者説聶天下意識想要將意識凝聚到靈魂空間之中,但卻傳來一股強烈的暈眩,而且有一股若隱若現的力量在阻止他這樣做,此時,聶天才想起來,原來他已經被封印了起來,這種封印,並非惡意,而是想讓她更快的恢復。

放棄這種嘗試之後,聶天微微閉上眼睛。

其實,關於之前那場戰鬥,一方面確實是那三頭黑奎馥龍非常強大,但另外一方面,卻是聶天有意為之,至於為何要這樣做,聶天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回想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路至今發生的種種,聶天總覺有一種被算計,或者説被牽着鼻子走的覺,而隨着實力的不斷增強,這種覺也越來越強烈。類似的覺,其實聶天並不陌生,不論是當初自己在奈爾法,亦或者修羅在洪荒世界,其實一直擁有類似的覺伴隨,促使着他們變得更加強大。

這種覺就好像是一種命運,不論他如何掙扎,只要身在這個世界之中,處於世界規則的籠罩之下,他永遠都不可能擺命運的束縛。

而在一個世界中,真正能夠掌控命運者,唯有一人,那就是這個世界的創造和主宰者,也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最大威脅,更是洪荒與奈爾法世界的敵人,那位神秘的至高神。

若不是他太過的話,那麼這種覺就代表着,自己已經被他所關注,控制,好似在引導着自己一步步的走向某個地方,最開始聶天以為這種來源源自於自己的那位先祖御,可是那位先祖實在太過神秘,不論從任何方向去看,他都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修煉者,倘若將這兩方面結合起來的話,聶天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那就是自己那個所謂的先祖躺唐天,可能本就是一個誘餌!

那麼他出現的目標又是誰?是自己麼?倘若果真如此的話,那豈不是説,那位神秘的至高神從數千年前就推衍到了今天發生的一切,並開始了佈局?

至於那位唐柔,依舊不能排除掉她就是憐兒的可能,雖然那位唐柔出現在數千年前,而‘蓋亞’被俘的時間頂多不會超過百年,時間雖然完全對不上,但這本不是問題,因為對於一個世界的主宰者而言,將世界中某一片局部時間加速或者減慢,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其實關於這些,聶天心中早就有所察覺,隨着實力和時間的逝,越來越清晰,最終在聶天的追問之下,更是得到了奧狄斯與盤古的證實,不僅僅是他自己有這樣的覺,他們也同樣如此,那麼這就足以證明,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覺。

可是,倘若他真的知曉自己的身份,為何不直接出手?在這個世界內,倘若那位至高神直接出手的話,他幾乎,不,準確的説是完全沒有任何勝算存在。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太大了!

但是,他卻並沒有出手,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太過多疑猜錯了麼?亦或者,是他有另外的打算和計劃?

更讓聶天疑惑的是,身為一個至高界的主宰者,混沌之中幾乎最強大的至高神,他倘若真的清楚自己的身份,那麼他也應該清楚,哪怕佈局再妙,再完美,自也終究會有所覺的,畢竟從某方面來説,他已經不屬於界內生命的範疇,但是,他依舊這樣做了,這也是讓聶天以及盤古和奧狄斯都非常想不通的一點,也正是因為這種不確定,甚至讓他們開始懷疑,盤古和奧狄斯並沒有在一開始將這些告訴聶天。

基於這樣的條件之下,聶天不打算按部就班的繼續下去,他想要獲取主動,其實當初他們遭到襲擊,聶天本有機會完美的躲過,但他卻故意反應慢了一拍,因此,埃爾塔克才會最終中毒死去,包括後來與那場慘烈的戰鬥,本來也可以不用如此的慘烈。

那三頭黑奎馥龍確實很強,特別是物理防禦力方面的強大,幾乎完全遏制了聶天最強大的戰鬥力,但另一方面,從戰鬥一開始,聶天就已經察覺到靈紋空間內的那柄神秘的規則之刃微微顫抖,它向自己傳達出一種迫切,冥冥中,聶天立刻明白,只要使用了這柄規則之刃,那三頭黑奎馥龍強大的防禦力在自己面前將形同虛設,失去了強大的防禦力,想要殺死他們其實很簡單。

只是,聶天卻並沒有這樣做。而選擇了完全忽略那柄‘規則之刃’的存在,完全以自己的力量去戰鬥。最終,雖然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但是卻也將自己比如了瀕死的邊緣,而聶天想要的,正是這個效果!

從某方面來説,他在進行一場賭博。倘若他們的猜測確實是真的,那麼他就不會死,反之,就算出現些許意外,聶天也並不一定會真正的死亡,因為倘若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最關鍵時刻,聶天完全能夠進一步解封印,增強自身的身體素質,用更加強大的身體強度來恢復一切傷勢。

至於身份的暴問題,倘若之前一切都是他們多慮了,那位至高神並沒有留意自己的話,那麼他這種自身力量的解封也並不會引起那位存在的注意,畢竟他也不是完全解封身體力量,還達不到驚動那位的級別,倘若是後者,那位至高神早已經留意到自己,就更不存在所謂暴身份的問題了,雖然這樣做依舊有不小的風險,以及無法預料的意外,遭到了盤古與奈爾法的一致反對,但聶天依舊這樣做了…

不過這場賭博的結果,卻讓聶天有些意外。

出現救自己的人,不是那個神秘的唐天,更不是至高神親自現身,而是一個看起來毫不相關的人…

“不要胡思亂想了,至於這一切是否是那位存在的佈局現在我們是無法分辨的,就算真是如此,我們現在身在局中,身為世界的主宰者,只要他不想讓我們察覺,總會有無數種的辦法來干擾我們的判斷。所以,不需要在這方面耗費太多的心思了,略微留意即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增強自身的實力,儘可能多的瞭解這個世界的規則和佈局,當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我們才會有更多的辦法和資格去了解,去判斷更多的東西。”聞言,聶天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心中苦笑,洪荒世界也好,奈爾法世界也罷,就算到了這個神秘的至高界,他也依舊如此,為何不論在哪個世界,他總是無法擺這樣的命運呢?猜疑,掙扎,抗爭,甚至有時候他都想拋開一切,什麼都不管的安安穩穩的睡上幾百年,他真的有些累了,這種疲憊的來源不是身體,也非靈魂,而是源自於心靈…

盤古與奧狄斯此時也沉默了下來,不再説話,作為幕後者,他們自然清楚聶天的成長曆程,從其點燃神火的那一刻起,他前進的步伐就沒有停止過,實力增長雖然驚世駭俗,但是所承受的壓力卻是遠比其他人想象的要更加強大的多,這麼多年,他都了過來,不過卻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現在他們這次的行動不僅僅關乎到他自身的生死,更是關乎到兩個世界,以及兩個世界內無以計數的生命,甚至還包括他所有親人朋友的安危,他所承擔的壓力,更是前所未有的強大,現在他們所面臨的情況更是讓這種壓力增大了無數倍,不要説聶天,就連盤古與奧狄斯都到心情非常的沉重,聶天會到疲憊,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有些時候,卻總是會發生一些意外的事情讓你到不悦,就在聶天剛剛放空思維,什麼都不想,想讓自己放鬆一下的時候,一聲輕響傳來,房門打開。

隨着一聲輕輕的驚呼,緊接着細碎的腳步聲快速靠近:“你,你怎麼起來了?!你沒事吧?!”心中微微嘆了口氣,聶天緩緩睜開了雙眼,卻見在牀頭,站着一位女子,她身穿一襲淡藍的沙衫,相貌還算清秀,但此時臉上卻充滿了緊張。

對她,聶天其實並不陌生,他知道,在他‘昏’期間,一直都是她在照顧着自己,雖然也談不上什麼照顧,只是每天按時向自己餵食幾滴生命之水罷了。

“我沒事…”聶天忍着脖頸的痛苦微微搖了搖頭,開口説話,但是説出來的話語聲卻是如此的沙啞乾澀,猶如砂紙磨擦。

“你,你別動,我去叫小姐!”那女孩兒想要讓她躺下來,可是卻又不敢隨意動手,着急中,説了一聲之後,便匆匆的奪門而去。

其實聶天一直都沒有真正的昏過去,只是將自身的意識蜷縮到意識深處而已,對於外界發生的一切聶天都是清楚的,那位救了自己的白衣神秘男子的實力讓聶天到意外,雖然當時因為需要‘偽裝’,他無法判斷出其力量,但是他卻能夠幫助自己解除掉金鱗黑奎馥龍的毒素,這已經説明了其實力之強悍。

雖然聶天並不清楚如何解掉黑奎馥龍的本命毒素,但既然其名頭那麼大,想要做到這點,恐怕也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但他,卻恰恰擁有這樣的能力,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麼?

一絲絲輕微的暈眩傳來,皺了皺眉,他現在太虛弱了,過度的思維消耗有些無法負擔,況且,這個問題之前已經討論過,本是無解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憑藉現在自己所知曉的條件想要分析出什麼,幾乎不可能,進行這樣的無意義猜測也沒有意義。

説道身上的傷勢,最致命的毒已經解掉了,其實只要聶天願意的話,他完全可以用他所攜帶的生命之水來進行快速的恢復,類似於這樣的傷勢,僅僅只需要用一滴沒有稀釋過的生命之水就完全能夠將他現在的這具身體包括靈魂之上的傷勢完全修復,但這樣做實在太過突兀了,況且,他還想見一次那位神秘白衣男子,從他那裏,應該能夠了解到更多的東西。

思緒中,腳步聲再次傳來,快速的向這裏靠近,房門再次被打開,之前離去的那名女孩兒首先來到房間,看他老老實實躺在那裏沒有動彈後鬆了口氣,而此時,另外一名女子走進房門,眸中透出一抹無法掩飾的震驚。

她竟然…真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