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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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成山一足踏在小划船上,他正將扁奇的身體平放在小划船上,突然發現扁奇老人的一目在眨動,不由得一聲低呼!人死了怎會眨動眼睛?而且又是一目緊閉另一目在眨動着!沙成山怔了一下,不由叫道:“扁老你…”低聲哈哈一笑,扁奇道:“老弟呀,你真的以為我老人家死了?”沙成山立刻放下扁奇,驚異的道:“詐死?”扁奇道:“不錯,你猜對了!”沙成山吁了一口氣,道:“聞得扁老已死,沙成山又傷心又憤怒,我一路下來,一個也不留!”扁奇道:“老弟,你説我不詐死行嗎?”沙成山道:“扁老看出什麼端倪了?”扁奇道:“那個姓李的一心要拿我老人家當擋箭牌了,我若真的被他制住,試問你怎麼辦?投降?還是不顧我老人家死活的殺上去?”沙成山立刻全身一震,道:“原來扁老詐死是為了不被他們挾持,高明!”扁奇道:“雖然沒死,我老人家也幾乎蜕了一層老皮,可恨!”沙成山道:“扁老,不是説好了,你在江邊等我回來,又怎會被他們挾持到此地?”嘆了一口氣,扁奇道:“別提了,窩囊!”沙成山道:“且先離開這裏,到了大江邊再説!”扁奇坐在小划船上,沙成山取出傷藥給扁奇身上的鞭傷敷上藥。只見有個小
剛夠小船通過,沙成山便把船劃出
外!
外
正當中,江面上帆船點點,誰也不會知道這座江中的無歸島內曾發生過殘烈的搏殺!小船一出
,立刻被
推出半里遠,沙成山穩住小划船。
扁奇嘆口氣,道:“昨夜等你到三更,不料一覺醒來竟然身處另一艘船上,龍爪門的總護法狄震天我到了這孤島之上。他真
,一開始便説穿我與你是同路人,如果你被他們撂倒在高山中,白良也許會放我一條生路,否則,他們就以我為餌,誘你趕來這無歸島。老弟呀,他們設下的埋伏真絕,再高招的敵人也將被他們
殺。當你出現的時候,我老人家真替你捏一把冷汗!”一笑,沙成山道:“憑他們那點道行,也想擺平沙成山,那是他們在做夢!明明是個陷講,我豈肯輕易上當?雖然扁老被他們
打着,但我卻仍然咬牙尋找安全進口。對於這一點,扁老不會罵我不顧你老的死活吧?”猛一瞪眼,扁奇道:“你當時要是不顧一切的自上面撲下來救人,我老人家才要痛罵你一頓了!”二人相對一笑,沙成山認準方向,便把小划子往北岸划過去!
半晌,沙成山道:“如此説來,那艘小帆船上也是龍爪門的人了!”扁奇道:“至少也是龍爪門的江面上眼線!”咬咬牙,沙成山道:“我的烏推馬,扁老的小驢尚在那艘小船上,可恨…”扁奇道:“老弟,你如今作何打算?”沙成山冷酷的道:“龍爪門共有七位舵主,如今只逃
一個姓趙的,連他們的總護法也死在無歸島,可以説龍爪門的實力已折損大半!”扁奇驚異的道:“莫非你打算硬闖豐都城中的龍爪門總舵?”沙成山咬着牙,道:“乘白良老兒不防備,醉心於他的計謀時,殺他個措手不及!”重重的點點頭,扁奇道:“眼前也只有如此了!”沙成山指着江上帆船,道:“這是龍爪門的勢力範圍,不少帆船替他們做眼線,岸上的客棧也都同他們有勾結,我擔心扁老…”哈哈一笑,扁奇道:“放心,我老人家略加修飾,保準他們看不出我老人家的廬山真面目!”沙成山道:“好,扁老仍然在我們去過的江邊候我,這次救不出丘蘭兒母子,我就要白良好看!”小划船剛攏上岸,沙成山便與扁奇匆匆分手!
沙成山不再猶豫了,他本就應該直接找上龍爪門總堂口去的。如今折騰了一天一夜,雖然逃過兩個地方的埋伏,但在
神上卻受到一定程度的折磨!
丘蘭兒母子二人究竟被白良囚於何地?那個剛生下不久的孩子,他有什麼過錯要承受這些折磨與苦難?
沙成山幾乎把牙咬碎,他走地有聲,抬頭,彷彿一位勇敢赴殺場的勇士,一個視死如歸的豪傑般走入豐都城。不用問別人,他只要跟着幾個在他前面匆匆走的白衣大漢就不會錯!
沙成山剛跟着前面幾人繞過東面一條街,只見一座高門樓下面已站滿不少人,有個廣場上三十多名身穿白衫的壯漢分兩邊站着,一個個兩眼中閃着毒蛇似的狠酷光焰,直視着大步而來的沙成山。
前面已有人高聲道:“門主,姓沙的龜兒子真的來了,你看!”門樓下面“鐵爪”白良沉聲道:“大家注意了,姓沙的心狠手辣,好刁狡猾,七位舵主加上狄護法,只逃回來趙舵主一人,兄弟們更是死傷累累。今他還敢找上門來,眼下正是殲除他的好時機,萬萬把握良機,不能再容他活着離開豐都城!”冷酷的走入廣場,沙成山冷冷的道:“白良老兒,沙成山沒有被你坑死在高山之上,大江之中,是生是死,也該有個了斷,且看是誰在劫難逃!”形
獰厲的抖着灰髯,白良低吼道:“是誰難逃此劫?我敢斷言是你!”沙成山面對着白良懨懨的站着,他深沉的道:“白良老兒,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最好能一舉把我撂倒,因為我已決心血洗你的堂口,因為你才是江湖上老謀深算而又
詐的魔鬼!”白良冷嘿一聲,道:“是嗎?沙成山,你先對白大爺不仁,怎能怪我不義?白羊河你憑什麼管閒事?既然你能出手殺死我兒白快活,我就會千方百計的要你命,咱們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沙成山,我想你很急於要見丘蘭兒母子二人吧?”白良提起丘蘭兒母子,立刻令沙成山血脈賁張,他憤怒的道:“你是怎麼把她母子二人
來川南的?”白良得意的道:“你很想知道,是嗎?”沙成山環視四周,將近百名龍爪門人物,皆握着一雙鐵爪虎視耽耽!
懨懨的,沙成山道:“你能告訴我嗎?”白良道:“年前還以為你帶着丘蘭兒遠走高飛了,幾個月派出的人毫無你的消息傳來,不料你突然在方家集出現,而且帶着個大肚皮的丘蘭兒要湯老六老婆接生。沙成山,湯老六當年也是我門下兄弟,鬼使神差的把你送到他那裏,這以後的事可需要我再細説?”沙成山想起湯老六老婆替丘蘭兒接生之事,更想起那天曾殺死一個漢子,不由得咬咬牙,道:“白良老兒,你擄了丘蘭兒母子為何不向我示意?上刀山下油鍋只要你能擺出道,沙成山就會找上來,你為何暗中擄人嫁禍別人?真是太小人了!”白良憤怒的道:“什麼叫小人?誰又是君子?白大爺的目的只是要把你擺平,只可惜那些門派中的人物都是一籮筐笨蛋,折騰兩個月,仍然叫你活着!”沙成山冷沉的道:“我活着,怕你離死就不遠了!”他一頓,又道:“白良老兒,如今我們已經面對面了,沙成山再也不相信你的陰謀詐計,你究竟把丘蘭兒囚在什麼地方?”仰天一聲冷笑,白良道:“我會在此時告訴你嗎?你也太過天真了!”白良身邊一個怒漢怪叫道:“門主,我們不用再延宕時間,讓兄弟們聯手起來,把這千刀殺萬刀剮的冷血兇手擊殺成泥血漿,以報少門主與六位舵生之大仇!”不等白良開口,沙成山以淡漠的語氣道:“我人站在這裏,你們要索命是嗎?我不會退縮的,來吧!”咆哮一聲,白良厲叱道:“好個死到臨頭猶自嘴硬的龜兒子,我就看你還能狂到幾時!弟兄們,朝上圈,下重手剝了他的皮!”廣場上一聲暴響,數十人齊聲吶喊,立刻紛紛朝沙成山撲擊過來!
翻身退守在門樓台階上,白良厲聲吼道:“不可盲進,分散開來,彼此呼應,兩邊抄截,前後夾殺,不可擠迫一起!”攻擊者仗着人多,固然個個忿火燒頭,求功心切,但攻擊的空間有限,最多也不過十人!
而抵抗者是滿腔昂,熱血沸騰,雖然只有一人,但出手毫不顧忌什麼!
情況是緊張的,雙方的動作隨着這緊張的氣氛迅速的展開來。人多吼聲也多,白良的言語出口,卻已挽不回什麼了!
沙成山決不能有絲毫拖泥帶水的動作!就在四周那麼多人物撲擊過來時,他猛然一聲怪吼:“寒江月刃!”那是一聲宛似撕破喉嚨的吼叫!
也是一聲極原始的怒吼!是的,沙成山若懷婦人之仁,他便會被這羣人噬掉,那何止是剝下他的人皮就完事?
沙成山狂吼出口,人已拔空三丈有奇。就在他的身子下方,業已閃耀着星芒點點,宛如他就浮在銀河之上,馭着無數顆閃亮的星星!
“叮叮噹噹”的金鐵撞擊之聲就在他的身體下方爆開來,鮮血漂濺得酷似地上放出的沖天火炮,而沙成山的身形卻又怪異的平空卷閃到五丈遠處!
人隨着他的身形而
湧般的移動着!
沙成山宛如一隻闖入羊羣的猛虎,每次他在空中撤出“銀鏈彎月”便立刻濺起無數鮮血拋灑。
他那平着滾動在空中的身法,十分怪異的躍東竄西,他之落在地上,只是藉着點地借力再起!
一輪狂殺,廣場上已躺下三十多人,龍爪門特有的兵刃——鐵爪,業已散落一地!
高門樓下面,白良氣的哇哇怪叫,道:“給我閃開,你們這種殺法只有挨刀子的份了!”眾人聞言,立刻紛紛後退。沙成山擰身落在地上,伸手抹去漂濺在面孔上的鮮血,冷冷的直視着台階上的白良,道:“白良老兒,你才是個真正的殘暴不仁者!”白良怒道:“你放,殺了我那麼多門人,反咬一口説我殘暴不仁!”沙成山指着地上屍體與十幾個哀號不已的漢子,道:“白良老兒,你明知他們非我之敵,卻慫恿他們出手,而你,卻大刺刺的站在上面不即下來!”白良沉聲道:“搏殺有搏殺的程序,你得先把我的門下人擺平,否則,你就永遠也不用找上我了!”淡然一曬,沙成山道:“那麼鏖戰正殷,白大門主為何突然中止?”白良怒髮衝冠的道:“沙成山,我要你放下兵刃,快快投降!”沙成山道:“你在痴人説夢話!”白良道:“當然,我有制止你囂張的本錢。沙成山,你難道不顧丘蘭兒母子二人的死活?”沙成山怒道:“我會殺進門去!白良,我早説過,沙成山決心血洗你龍爪門了!”白良冷冷的道:“那麼,丘蘭兒母子二人也就死定了!”沙成山道:“她母子也許早就不在這世上了!”沙成山這是神來一句,目的在套取丘蘭兒是生是死!
白良在這緊要關頭,卻慢了半拍,他竟然立刻叫道:“來人吶,把丘蘭兒母子押出地牢!”門樓裏一聲回應:“是!”沙成山忽然拔空而起,口中狂吼道:“白良老兒,你接招吧!”十二層青石大台階,沙成山一個筋斗已到了白良身側“銀鏈彎月”出手便是一百一十刀撒出,口中厲聲又起:“寒江月落!”白良料不到被團團圍住的沙成山,竟會一下子躍到身前三尺地,他人未到,彷彿銀河星瀉般,刀芒已罩了過來,那氣勢,那光華,得白良暴閃不迭!
沙成山搶得先機出手,目的就是要活捉白良。
因為他想的周到,萬一丘蘭兒被押出來,自己非得拋刀投降不可,否則,丘蘭兒母子必死無疑,還不如自己不來救人的好!
光束掩沒沙成山大半個上身,也蝕了白良的上身。就在一片光焰裏,傳出一片爆烈的響聲不絕於耳!
就在鮮血與火花混合着飛濺時,突見白良的身子猛然上彈一丈有奇,他身子斜空手舞足蹈的掙扎着,又隕石般的墜下來——墜向一片冷芒也似的刀層上!
沒有響聲更沒有漂濺鮮血,突見一雙鋼爪彈落台階下面,緊接着一片毫光消失,只見沙成山手持“銀鏈彎月”森森刀刃架在白良的脖子上!
説來話長,其實那只是轉眼之間的事!
如今“龍爪門”的英分別派出兩地——高山之湖,大江之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