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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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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良雙眉一揚“哦”了一聲,道:“扁老此話當真?”扁奇一笑,道:“而且老夫與沙成山一道過的江,同舟而來,豈會是假?”於是,白良更吃驚了!

是的,扁奇曾經與沙成山合作過,那是上次在龍騰山莊的後山。依情況而論,這次他二人同來,必是再一次的攜手合作,顯然是為救人!

豈料事情會如此變化?

白良雙目炯炯的直視着扁奇,道:“扁老,前來告知此事,難道…”扁奇立刻道:“過去,老夫曾經喜歡過沙成山,他曾替秦百年辦過事,老夫也就是那一次才認識他!”他看了白良一眼,又道:“那次是他帶着一件東西往陽城送,中途曾被白門主約人截殺過…”白良咬咬牙,道:“真遺憾,那次老夫邀集六大高手,豈料仍被他逃,想起來便一肚子火!”扁奇道:“後來老朽發覺此人嗜殺成,幾次勸他都聞而不改。我這次是往苗疆找一故人,中途見他趕來此地,也就跟着來提醒白門主一聲,能同此人化干戈最好不過,也免得一場殺戮!”哈哈一聲笑,白良這才寬懷的道:“原來扁老是趕來做和事佬的,倒幾乎令人起了疑心,哈…”二人舉杯對飲,白良道:“不瞞扁老,老夫等這一已經一個多月了!”扁奇立刻接道:“從白門主暗中把丘蘭兒母子二人擄到此地之起?”白良雙目厲芒畢的道:“你怎麼知道?”扁奇道:“有人把此事告訴了沙成山,是沙成山告訴老朽的!”白良嘿嘿冷笑起來…

扁奇心中暗暗吃驚。他見白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一味的冷笑,遂又道:“這件事可是真的?”白良道:“扁老可知是何人把這件事告訴沙成山的?”扁奇本想説出是關天水,甚至是秦百年,但又怕説出來以後拆穿自己剛才的一番話,遂笑笑,道:“這種事沙成山是不會對老朽説的!”白良咬咬牙,道:“叫他來吧!看吧,江厚生他們沒有撂倒沙成山,我龍爪門可不會輕易放生!”扁奇立刻又問:“白門主,如果丘蘭兒母子不是被門主派人擄來,又何不把事情説明,由老朽再找沙成山,叫他別再來此,豈不免去一場血拚?”白良嘿嘿又是一聲冷笑,道:“既然扁老一定要問,白某就以實相告。不錯,老夫是暗中派人把丘蘭兒母子擄來了,嘿…”扁奇驚愣的道:“人呢?”搖搖頭,白良道:“眼前尚不能説出來!”扁奇道:“為什麼?難道白門主不相信老朽?”白良重重的道:“我要當着扁老的面撂倒沙成山這頭頑強的兇豹,我要以他子的命來抵我子的命,我要他一家三口慘死在我子白快活的墳前!”扁奇嘆口氣,道:“喪子之痛,我體會得出來!”白良怒不可遏的道:“沙成山是個兇殘的強者,兩個月以來他竟然沒有被各大門派狙殺,實在太出老夫意料了!”扁奇道:“沙成山同西陲二十四鐵騎血戰,被無憂門堵殺,甚至百毒門也不放過他,然而他仍然衝破層層障礙,白門主,他還是找來了!”白良怒道:“龍騰山莊與虎躍山莊安排的計謀,竟然未把沙成山擺平,可恨!”扁奇道:“當沙成山找上各派的大門,説明了要為找他的子而拚命的時候,白門主的計謀也便漸漸被人識破,於是有人告訴沙成山,丘蘭兒母子是被龍爪門的人擄到川南來了!”咯崩一咬牙,白良道:“可惡,誰會想到我們把丘蘭兒母子擄到千里之外的川南?”要想知道丘蘭兒母子被囚何處,是扁奇大膽上門的主要目的!

此刻,扁奇撫髯道:“白門主,你把丘蘭兒母子二人囚在什麼地方?”白良雙眉一揚,道:“難道扁老你想-…”立刻伸手一搖,扁奇道:“白門主且莫誤會,老朽的意思是,如果丘蘭兒母子被囚的地方不夠隱秘,只怕很快便會被沙成山找到!”嘿嘿一陣冷笑,白良冷視着扁奇,道:“我可以告訴扁兄,那丘蘭兒母子二人被囚的地方!”扁奇心中盪不已,但表面上不動聲的點點頭,道:“該不會是貴門總舵吧!”一聲冷笑,白良道:“我不會把丘蘭兒母子二人囚在豐都城內為自己惹麻煩!”扁奇心中暗自焦急,姓白的遲遲不肯説出來!

突見白良振身而起,他走向廳門口,伸手指向遠方,緩緩的道:“我把丘蘭兒母子二人囚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地方雖然安全,很抱歉,我卻把這一對母子裝在籠子裏,早晚只供兩次稀粥,讓他們維持一口氣,只等沙成山到來!”扁奇不得已的道:“在什麼地方?”坦然哈哈大笑起來…

扁奇立刻走上前,道:“那個剛出生的嬰兒…”白良道:“命大未死!”扁奇又問:“囚在何處?”白良道:“此地是什麼地方?”扁奇道:“豐都城。”白良嘿然又道:“外地人稱豐都城為陰司鬼域,既是陰司鬼城,附近就有天堂地獄,丘蘭兒母子會在什麼地方?”扁奇驚訝的道:“白門主,老朽仍然不懂!”白良道:“在山之巔,在水中央。沙成山想找到丘蘭兒母子,就任他去闖吧,哈…”扁奇立刻明白,白良不會輕易對人説出丘蘭兒母子二人的被囚地方,他能提示兩句,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再問下去,白良一定起疑心。看來也只有找到沙成山以後再做計較了!

為了不被白良起疑心,扁奇不再提丘蘭兒母子的事,吃過幾杯酒之後,便起身告辭!

不料白良並不挽留,哈哈一笑的把扁奇送出大門外!

扁奇又跨上驢走了!

白良卻站在台階上面嘿嘿聳肩狂笑起來…

一邊閃出十幾個大漢,其中一人走近白良,道:“門主,怎麼把這老傢伙放走?”白良直視着轉過街角的扁奇背影,又是一聲冷笑,道:“這老傢伙也太目中無人,他以為對老夫直言,就能令老夫相信他的話了?嘿…”另一大漢又問:“門主,何不把這老東西也囚起來?”白良道:“狄護法!”狄震天立刻走近白良,道:“門主吩咐!”白良重重的道:“船家齊小七能及時把消息送到,該有賞賜!”狄護法道:“稟門主,已在功勞簿上記下了!”白良點點頭,道:“立刻通知七位舵主,加強戒備,準備撒網捉活的!”狄震天道:“屬下已依計行事了!”白良道:“馬上派個腿快的人盯下去,扁老頭與沙成山的行蹤,隨時向我報告!”扁奇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尚未到龍爪門,行蹤已被白良知道!

此刻,他匆匆的出了豐都城門,他的驢未在城外那家小飯鋪前停下來,只是在飯鋪外面,一陣乾咳,旋即猛拍驢背疾往前奔去!

沙成山並未追出來,江湖上的鬼魅伎倆他見的多了。扁老此舉他看的清楚,一定有他的用意!

就在扁奇老人馳出半里遠時,江北岸的官道上已發現一個白衫漢子匆匆的追過去——沙成山一看便知道是盯梢的!

於是,沙成山笑了!

取出一塊碎銀子放在桌子,沙成山走出小飯鋪子。不料店掌櫃忙跑上前,道:“客官,你要走?”沙成山點點頭,道:“不錯!”店掌櫃指着天,道:“客官,你再坐一會,天都快黑了,我正準備你的飯菜…”沙成山已跨上馬背,聞言一笑,道:“掌櫃的,辜負你的好心了!”説完拍馬往前追去!

掌櫃的正抱怨不迭,忽見一個漢子走來,笑道:“魚兒游來了,大家準備動手!”掌櫃的指着離去的沙成山,道:“可是魚兒又跑了…你看…”一笑,那漢子道:“擒故縱,他跑不了的!”原來龍爪門在川南的勢力雄厚,他們的眼線遍佈,沙成山與扁奇二人剛過了江,消息便傳到了總舵。

沙成山發覺有人跟蹤扁奇,而他本人尚不知已入敵人的掌握之中了!

現在——扁奇老人騎着驢飛馳在官道上。前面有座高山,就在山腳下,他停下來了!

扁奇坐在大石頭上回頭笑,因為他發現跟蹤他的人正往他身邊走過來,而沙成山騎着馬也緩緩的跟了過來!

就在白衫漢子快到扁奇身前三丈遠時,扁老一聲哈哈,道:“朋友,老朽騎驢都覺着累,你用兩條腿跟着我,難道不累?歇歇吧,小哥!”白衫漢子驚愣的道:“誰説我跟你了?”後面,沙成山在馬上道:“龍爪門的朋友,難道你還想在此時此地耍賴?”扁奇撫髯微笑不語!

沙成山見白衣漢子要走,便騎着馬攔住他的去路,冷冷的道:“朋友,你走不了啦!”白衫漢子怒叱道:“你想怎樣?”沙成山緩緩下馬,道:“我不會為難朋友,如果朋友肯合作的話!”白衫漢子怒道:“合作?我又不認識你!”扁奇突然指着自己鼻尖,道:“你該認識我吧?朋友,我可是從你們總堂口走出來的!”白衫漢子咬咬牙,道:“我不知你這老頭子在説的什麼話!”扁奇笑呵呵的道:“小子,你以為我老頭子老眼昏花,耳朵有什麼病?你一出豐都城我老人家就發現了!”白衫漢子厲聲道:“你想怎樣?”沙成山道:“你終於承認自己是龍爪門的人了!”白衫漢子冷冷道:“是又怎樣?”扁奇道:“還能對你怎樣?只求你告訴我們,你們門主把擄來的女子囚在什麼地方!”白衫漢子咬咬,道:“不知道!”沙成山一聲笑,突然點出一指,但聞白衫漢子“咔叱”一聲,身子便歪倒在地。沙成山道:“朋友,這一指只是要令你安靜,下一指你將痛苦難熬!”白衫漢子雙目厲芒畢,咬咬牙道:“不知道!”扁奇忙伸手製止沙成山出手,對白衫漢子道:“朋友,光不吃眼前虧,你看天已晚,無人看到,你只要説出那母子二人被囚的下落,我老頭子保證你的安全!”白衫漢子冷冷的道:“不知道!”扁奇冷然搖搖頭,道:“小子,連你們門主也對老夫説了,你有何不能?”白衫漢子斜視着扁奇,冷冷道:“門主説了什麼?”扁奇道:“在山之巔,在水中央,小子,我説的對不對?嗯?”白衫漢子低頭思忖一陣,道:“好,既然門主已對你們説出來,我就告訴你們!”沙成山一陣緊張,道:“快説!”白衫漢子指向北方,道:“就在東山之最,二位如果有膽子,就去自己找!”沙成山怒目直視過去,扁奇卻淡淡的道:“何謂在水中央?”白衫漢子道:“高山之上有一深淵,中央一座大湖,你們去了一看便知。”沙成山望着扁奇道:“白良確實如此説嗎?”點點頭,扁奇道:“不錯,但我老人家仍然半信半疑,拿不準主意!”沙成山道:“且先清楚,高山上的大湖在什麼地方!”扁奇道:“沙老弟,你真要往高山上找去?”沙成山道:“不錯!”扁奇搖搖頭道:“沒得倒白跑一趟冤枉路!”冷冷一笑,沙成山對白衫漢子道:“除非他不想活了!”白衫漢子重重的道:“什麼意思?”沙成山道:“得勞駕同我一起走一趟了!”白衫漢子指着灰蒼蒼的遠山,道:“天都黑了要我帶你去高山之上?我發瘋了?”沙成山冷沉的道:“你沒發瘋,我也沒發瘋,發瘋的是貴門主白良,他不該把人囚在那種絕地方!”扁奇道:“好,你去吧,老朽同你一起走!”沙成山道:“不敢勞動扁老再爬高山,煩請你老僱一小船停在江邊,等我救出蘭兒母子,我們一起過江!”扁奇想了一下,道:“也好,我們老地方見面,大家不見不散!”沙成山伸手拍在白衫漢子背上,一聲冷叱,道:“朋友,請帶路!”扁奇道:“登高山不能騎馬,沙老弟,這馬…”沙成山道:“為了趕路,扁老的驢就由這位朋友騎,如何?”扁奇拍拍驢笑道:“好吧,我老人家只好走到江邊了!”白衫漢子立刻翻身騎在驢背上,道:“朋友,我可得把話説清楚,我帶你到了高山上,你可不能為難我!”沙成山道:“只要到了高山大湖邊,你立刻走人,我決不攔你!”白衫漢子不再多言,夾夾驢肚子便直往北面奔去!

沙成山騎馬跟在後面,他心中想着兩句話:“在高山之巔,在水中央!”難道丘蘭地母子二人被囚在那種荒蕪的高山大湖之上?

白良啊!白良!如果蘭妹母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沙成山會把你龍爪門攪和成一灘爛泥!

月兒含羞帶笑的自山頭上冒出來,好圓的月亮照得地上一片銀白

沙成山跟着前面的白衫漢子已到了一處斷崖邊,只見白衫漢子跳下驢背,道:“老兄,上山吧,牲口只有掛在這兒了!”沙成山望望那條小山徑,道:“帶路!”白衫漢子伸手起白衫前襟挽在帶上,立刻拔步直往山下走去!

沙成山見這漢子躍上山道,遂緊緊的跟在後面!

夜風微微,樹葉不見動,明月當頭,山上一片白,沙成山遙望山下面,遠處大江如帶,月光掀起江面一片銀星閃閃,幾隻帆檣隱隱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