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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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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着左肩頭,大漢收起三節,道:“他,我飛天鷂子仍然不信憑我們的力量會收拾不了姓沙的!”漢託着尖刀,怪眼一翻,道:“三姑娘一定要這樣,要不,我‘金錢豹’剛才便豁上了!”那婆娘搖搖頭,叱道:“你二人決不是沙成山敵手!我看得出來,嗯,十把八招也許能應付,但最後吃虧的必是我們!”大漢怪吼,道:“刁二孃,你的膽子越見小了!”刁二姐沉聲道:“李長,不是二孃我膽小,幾十年活過來,誰敢小覷我‘大腳婆子’?可是沙成山的名號太響,連大都懼他三分,我們能不小心從事?”

“金錢豹”向敢嘿嘿冷笑,道:“且看三小姐的了!”

“大腳婆婆”刁二孃冷冷的道:“放心,三小姐人最機伶,她能出這種怪招,姓沙的非上當不可,你們等着瞧吧!”刁二孃話聲落“飛天鷂子”李長忽然雙肩一擺,拔空而起三丈餘,伸手便攀住頭上樹枝。

他舉目遙望山坡下,沉聲道:“走遠了,好像在拉馬了!”刁二孃立刻吩咐二人,道:“快,繞道趕往前路,我們必須接應三小姐去!”於是,三個人影反方向的往山坡後面撲過去,剎時間消失在荒林子裏!

三個人的行動真夠快,快得難以令人想像…

此刻,沙成山手拉着繮繩,道:“姑娘,你家住在哪兒?如果順路,我送你回去!”姑娘以油拭着面頰,道:“我家住在吉祥鎮以北七十里的鄉下,英雄,那兒距離官道很近!”沙成山雙眉緊皺,道:“今夜怕趕不到了!”一頓,又問道:“吉祥鎮你有親戚嗎?我把你送到親戚家住下也是一樣!”輕輕搖頭,姑娘道:“要是有親戚就好了,唉,我好命苦啊!”説着,又滴下淚來…

沙成山扶着姑娘上馬,重重的道:“姑娘剛才不該攔住我的,只怕往後他們還會再找上你家門,我看你們最好還住遠方,方為上策!”姑娘雙目驚悸的道:“我爹被他們打成重傷,一時間叫我往哪裏去投靠?”沙成山躍身上馬,他左手摟住姑娘的,道:“且送你回家再説!”黃膘馬揚動鐵蹄,往吉祥鎮方向奔馳而去!

沙成山扶了扶半蓬亂的髮髻,知道自己必須按時把東西送到地頭上,誰知偏就遇上這種麻煩事。

而且又是必須手去管的事,便一百個不願意,也只得認了!

風聲在耳邊呼嘯,沙成山低頭看了姑娘一眼,不由得面無奈。他心中思忖;到底是姑娘家,經過這陣子折騰倒睡起來了!

是的,那姑娘微閉着雙目,鼻子下面的俏嘴微張,開而又合,出一副海棠似的睡態,擠靠在沙成山那有力的左臂彎下!

黃膘馬把二人有韻致的一彈又落,宛似姑娘睡在一個軟綿綿的搖籃裏!

沙成山面苦笑,心中嘀咕,今夜應該如何來安排這位苦命的姑娘?

就在夕陽餘暉仍然沖天照耀得滿天紅光的時候,沙成山已拍馬來到吉祥鎮。為了趕路,他只能在鎮外一家飯鋪子買了一袋乾糧,便連夜又往北馳去!

怒馬又奔馳二十餘里,一輪明月已當頭罩下來。姑娘這時候嚶嚀一聲仰起臉來,道:“英雄,我們要趕夜路?”沙成山點點頭,道:“是的,我有急事在身,送姑娘到家門,便得快馬趕路!”幽怨的一聲嘆息,姑娘道:“是我拖累英雄了!”沙成山低聲道:“餓嗎?我已經買了乾糧!”姑娘雙目一緊,道:“我們已經過了吉祥鎮了?哦,我睡的太沉了!”沙成山面無表情的道:“我沒有下馬,更沒有入店,隨意買了些乾糧,姑娘如果餓,就隨意吃些吧!”姑娘抿抿嘴,道:“我還不餓,倒是全身痛得難受。你看我的腿,被那老鴇掐得…”進拉起褲管,出一條細皮白的腿!

沙成山本曾低頭看,他本不用看,因為他早已知道那惡婆娘加諸姑娘身上的手段!

淡淡的,沙成山道:“如果你真的支撐不住,便找個地方歇上一陣子!”姑娘抬頭直視着沙成山,道:“我怕耽誤英雄正事!”沙成山一聲無奈的笑,道:“事實上你已經誤了我百里行程了!”姑娘緊緊的把臉貼在沙成山的膛上,道:“我抱歉,英雄,我真的很抱歉!”沙成山任姑娘側摟住自己的,他沒有拒絕,事實上他也無法退躲。黃膘馬有節奏的往前疾馳。

姑娘的秀髮便撲上了沙成山的臉!

月光廠,沙成山指着前面的山岡,道:“姑娘,山岡上有座土地廟,我們且在廟裏歇一歇,也讓我的馬口氣再上路!”姑娘低聲柔柔的道:“英雄,我全聽你的!”怒馬衝上山岡,山岡上面孤零零一座土地廟,廟前有個小土場子,場邊有些竹林荒樹,夜風吹來發出吱吱怪聲,倍增不少恐怖!

沙成山扶着姑娘下得馬來,只見破落的廟牆半頹,只有一扇廟門半掩,荒廢與淒涼裏還帶着些陰森!

二人走進廟裏,姑娘仰起臉來淺淺一笑,道:“英雄,在馬上睡的舒適,我覺得好多了,只是…只是…苦了英雄!”笑笑,沙成山道:“我沒關係,啃些乾糧,閉閉眼睛我們連夜走!”廟內一張破供桌,地上鋪着乾草,顯然這地方有人住過。沙成山抬眼望望神案,真慘,土地公已是灰頭土臉,有半張麪皮已經剝落!

姑娘回眸淺淺一笑,道:“英雄,我應該怎樣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沙成山扭着股坐在草上面,淡然的笑笑,道:“坐,吃些乾糧,別提什麼報答了。你能拿什麼來報答?”眨着一雙明亮俏美的大眼——沙成山這時候才發現這姑娘在快樂的時候是如此的美——姑娘平靜的道:“是的,我是拿不出什麼來報答英雄,然而我的心裏…”燒餅裏面着醬牛,沙成山遞了一個給姑娘,自己便又取了一個啃起來,邊吃邊笑道:“吃吧,吃飽了讓我靜靜的閉上一會眼,就是你最好的報答!”姑娘挽嘴淺淺一笑,笑得沙成山又是一怔。

他心中在想:“這女子不但美,而且媚,媚得令男人無法不看她,難怪會被人向娼門!”沙成山把眼睛轉向廟門,他不能再盯着姑娘看。

因為,沙成山自己明白,他才三十郎當,此情此景之下,他實在難以抗拒這種外來的勉力!

不料姑娘坐在草上的身子一扭,偏着頭斜目看看沙成山,道:“英雄,你厭惡我嗎?”説着,便伸手按在沙成山的右臂上——那是十分自然的動作!

有着觸電的覺,沙成山不易閃躲,回眸哧哧一笑,道:“怎麼會呢?別多想了,快吃吧!”姑娘半垂着秀髮,一隻烏簪仍在頭上。

就在一個燒餅吃完時,她伸出雙手攏着秀髮,那人的姿態,立刻使得沙成山血脈賁張,額上微見汗濕!

於是,沙成山忙又抓起一隻燒餅啃着,心中暗想:“我沙成山也變得如此俗不可耐了?”秀髮束緊,俏麗俗的面龐上掛着運人的媚笑。

姑娘聲若蚊蠅似的道:“英雄,我想到了回報你大恩的方法,只是…只是我…不好啓齒!”沙成山心口狂跳,面無表情的道:“你本不用回報我什麼,因為我原本沒有拯救你的心,否則,在飯鋪子裏的時候我便出手了!”姑娘美目斜視,半仰着一張消臉,道:“可是你還是下手及時救了我!”沙成山苦笑一聲道:“那是基於良知,也是我唯一的一點人吧!”姑娘緩緩把上身貼向沙成山的膛,俏臉深埋且又微微移動着,道:“唔,那可貴的一點良知,如今世上有多少人就是缺少那一點人與良知!”沙成山沒有拒絕,他緩緩伸出手撫摸着姑娘的一頭秀髮,道:“有時候良知也是一個人的弱點,因為…”姑娘伸手摸着沙成山的嘴巴,道:“我不懂,我只知道英雄救了我的命,我便理應回報!”沙成山低頭道:“你要回報?你…”姑娘猛古丁把摸着沙成山嘴巴的纖手移到沙成山的脖子後面,俏臉也貼上了沙成山的面!

沙成山直覺得一張細膩且又熱呼呼的臉在自己的麪皮上磨蹭——不停的磨蹭,於是,沙成山衝動的猛力摟住姑娘的細,他雙目幾乎噴火,寬而適中的嘴巴便一下子印在姑娘的俏嘴上!

嚶嚀着,姑娘並未拒絕,反而着對方的盡力的仰着面!

一陣擁抱,沙成山並未進一步行動,倒是姑娘有了反應,她緩緩的在伸手——伸手在解自己的羅衫,那動作相當自然而純

猛古丁雙目直視,沙成山抬眼向廟門口望去,他的雙眉緊皺一下!

姑娘已在沙成山的一怔之間仰起身子,她是那麼温馴地着上衣,雙目含着半羞地望着發愣的沙成山!

沙成山心中猛的一震,暗自思忖:“我沙成山如果接受姑娘的奉獻,又與那三人何異?”心念及此,沙成山立刻按住姑娘的手,道:“姑娘,你已經償還了恩情債,沙某業已心滿意足,休息吧!”姑娘似是十分驚異的道:“英雄,你…”沙成山忙笑笑,道:“姑娘,我有些渴,且容我去取水來!”不料姑娘邊扣着衣釦,手按在沙成山肩上,道:“英雄,你果然是正人君子,我去給你舀水來!”她不等沙成山站起,飛一般的走出土地廟!

望着走去的姑娘,沙成山深深吐了一口氣,雙目卻仍然直視着廟門外面。

因為,剛才外面發出的聲音令他疑心,那決不是風吹樹梢響,除非有野狼在附近竄!

就在沙成山思忖的時候,姑娘提着水袋走進廟來,只見她邊拭着嘴巴,笑道:“英雄,水來了!”沙成山接過水袋,笑笑道:“你也喝幾口!”姑娘指着自己嘴巴,道:“我先喝過了,你喝吧!”沙成山仰起脖子一連喝了兩口。他猛然怒視着面前哧哧笑的姑娘,冷然道:“這水…”姑娘又是哧哧一笑,道:“從馬鞍上解下來的呀!”沙成山沉聲道:“你…”奮力一把抓過去,真玄,姑娘的身法怪異的旋向一側,面上仍然是吃吃的笑個不停…

沙成山本站起身來,他只“啊”了一聲,便仰面倒在草堆裏,口角尚自有水外溢…

好尖吭的一聲長笑,姑娘用腳踢了沙成山幾下,尖聲破口罵道:“沙成山,你是甜頭不吃要吃苦頭,哈…”就在這時候,土地廟外面人影閃晃,三條人影相繼撲過來,其中一個女人聲音,道:“三姑娘,成了?”姑娘面一寒,道:“你們都進來吧!”三條人影來到面前,姑娘冷笑道:“姓沙的已被我毒死在那兒了!”這三人,不錯,正是“佟家小鋪”裏待姑娘的兩男一女三個人。

此刻,那叫“金錢豹”的向敢走到姑娘面前。

他豎起大拇指讚道:“三姑娘,真有你的,姓沙的王八蛋最終還是被你制住了,高招!”

“飛天鷂子”李長恨望了地上的沙成山一眼,道:“這小子口吐白沫,就差沒有七孔血!”

“大腳婆婆”刁二咧着大嘴巴笑道:“三姑娘輕易的把姓沙的擺平,可是大功一件,可喜可賀!”這位姑娘抿嘴冷笑,道:“容易?難道你忘了,你把我掐得好慘,他二人又給我吃足苦頭,而我…”她望了地上的沙成山一眼,又道:“我對這姓沙的王八蛋也用盡了媚功。不知怎麼搞的,緊要關頭他剎住了車,換在別人,他如此給我澆冷水,我‘毒蜘珠’就饒不了他!”

“大腳婆婆”刁二孃忙點着頭,道:“是、是,當初也是三姑娘的意思要我們這麼做的,沒想到先讓三姑娘吃足苦頭了!”

“毒蜘蛛”叫柳仙兒,江湖上四大毒蟲之一。

不少江湖好漢在吃足了她的甜頭之後,無疾而逝,卻又不知道是死在她的“陰功”之下!”所謂“陰功”那是一種媚術的至高境界,一個女人如果練就“陰功”她便能抑制自身而控制對方。

最厲害的招式,便是把握住高時候的男,使之陽而亡!

“毒蜘蛛”便有這種本事,可惜沙成山在要緊的時候,忽然發覺廟外有響聲傳來,雖然那只是些微響動,但仍逃不過他的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