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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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落腳。之後顧樓和沈扶歸進了百花宮。奇怪的是,還有一個沈扶歸仍住在客棧,每早出晚歸,尋找其師妹的下落。也不知百花宮中的沈扶歸,和客棧的沈扶歸,哪個才是真正的玄樂宗少宗主。”蕭渡似想到了什麼,膛裏的東西一陣猛跳。他彎下身,撿起地上的白骨,一步一步,朝牀邊走去。
那個身份成謎的男子依舊昏睡着,其貌不揚,和美人二字差了十萬八千里。
蕭渡心跳得越發厲害。他執起男子的手,打開他的掌心,停滯良久,將白骨緩緩置於其中。
白骨和男子接觸的一剎那,赤紅的血跡蜿蜿蜒蜒地浮現,猶如一條毒蛇,鑽進了蕭渡的心裏。
第36章蕭渡遣退了所有人,獨自守着牀上的男人,枯坐天明。
蕭玉案醒來的時候,發現在百花宮時時縈繞在鼻尖的幽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種悉的,冷冽的氣息。他緩緩睜開眼睛,顫了顫睫。這具身體的眼睫又短又稀疏,這一番動作下來完全沒有美人甦醒的覺。
“你醒啦。”蕭玉案昏睡了一天一夜,渾渾噩噩的。他掙扎地想要坐起身,一雙柔軟的手扶住了他的背,他抬眼看向手的主人,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姑娘,他之前好像在哪裏見過。
蕭玉案啞聲詢問:“你是?”
“我叫樂爾,”姑娘道,“孟長老有令,讓我照顧好公子。”孟長老……蕭玉案眼神恢復清明,打量着周遭,臉一變。
他是在刑天宗,兩年他就住在這間屋子裏,連照顧他的侍女都是過去的那個。
毫無疑問,是蕭渡把他帶回來的。但蕭渡居然沒把他關在死牢裏,而是把他安置在過去住過的屋子,這説明了什麼?
蕭玉案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樂爾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公子對尊主很重要,所以我一定會伺候好公子。”蕭玉案不解:“重要?”
“尊主從不許旁人踏入纏心院,倒是他自己這兩年常來,在屋子裏一坐便是半。”樂爾道,“如今他讓公子住在這裏,可見公子是尊主極為重視的人了。”蕭玉案翻身下牀,朝屋外走去。院中的一景一物和兩年前一模一樣,照在他臉上的光束也和記憶中一樣毫無温度。
樂爾追了上來,問:“公子要去哪裏?”
“離開這裏。”樂爾驚訝道:“可是孟長老説了,請公子在纏心院休息。”蕭玉案哪管孟遲説了什麼,沉聲道:“得罪了。”樂爾頓覺後脖頸一痛,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便暈了過去。蕭玉案把她抱回屋裏,去她的衣裳。
他剛下外衣,一個低沉喑啞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阿玉那麼好看,為何總要用別人的臉。”聽到了久違的小名,蕭玉案手上一頓,僵硬地轉過了身子。
蕭渡的語氣如常,但神卻疲倦頹廢,好似剛剛熬過了一場大難,望着他的眼眸滿是剋制的沉淪。
可即使如此,這個男人仍然是危險的,強勢的,刻在他骨子裏的傲慢讓他看起來絲毫不顯卑微。
蕭玉案心絃緊繃,“你在叫誰?”蕭渡走至他面前,彎身在他耳旁道:“我在叫……”他的呼滾燙而熱烈,“你啊。”蕭玉案強作鎮定:“你認錯人了。”單憑一個九音螺不足以讓蕭渡確定他的身份,更別説他還頂着別人的臉。蕭渡很可能只是懷疑,還沒有確定,之所以叫他阿玉也是在試探他。
蕭渡彎而笑,道:“阿玉很聰明,可惜騙不過我。”蕭玉案也笑了,“你大概是把我認成蕭玉案了吧。你不是第一個認錯我的人,但我的確不是他。”蕭渡一雙眼睛定定地將他看住,好似風雨來。
“有人比我更先認出你,”蕭渡眉間微攏,道,“誰?顧樓還是慕鷹揚,他們不是都認為你死了麼。”
“是顧少閣主。”蕭玉案,“不過這重要嗎。”蕭渡想了一想,這確實不重要,但他在意。兩年前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把蕭玉案送到顧樓身邊,如今卻在意顧樓先把他認出來這種小事,真是諷刺。
蕭渡自嘲一笑,對蕭玉案伸出手,道:“罷了——把手給我。”蕭玉案警惕地沒有動。
“蕭公子,我不知道這是哪裏,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裏。我只是一個生意人,收了客人的錢財去到百花宮辦事……”蕭玉案話未説完,忽覺後一陣受力,他的手被蕭渡握住,連人一起拉入懷中。
蕭玉案眉頭緊皺,想要推開蕭渡,卻到蕭渡雙臂收緊,彷彿要將他融入軀體一般。
蕭渡微微彎着,下頷輕抵着蕭玉案的頭髮,近乎貪婪地受着蕭玉案的氣息。即使蕭玉案現在用着別人的身軀,但身上的氣息,味道似乎還和過去一樣,像甜美致命的毒汁,一點一滴往他心裏灌。
蕭渡深一口氣,輕道:“不承認沒關係,阿玉騙人的樣子我也很喜歡。”聽到蕭渡説“喜歡”兩個字,蕭玉案差點笑出聲來。其實也沒什麼可驚訝的,蕭渡喜歡他的容貌不假,以前就曾説過喜歡看他笑起來時的眼睛。但蕭渡最喜歡的,應該是他合歡蠱發作時勾引顧樓的樣子。
蕭玉案道:“那你想不想我變成蕭玉案騙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