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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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鷹揚本來已經轉身要走了，冷不丁地聽到屏風後傳來一陣聲響。他眯起了眼睛，向屏風上的人影投去探究的目光。

蕭玉案身後是屏風，身前是顧樓的膛。他難得的慶幸自己身形纖細，能被顧樓的影子整個罩住。

等了一會兒，慕鷹揚還未出去，蕭玉案放在身側的手悄無聲息地來到顧樓間，輕輕解開了他的帶，接着抬眸衝他一笑。

顧樓眼眸微閃，喉結亦滾了滾。他明白蕭玉案的意思，手指有些僵硬地下自己的外衣，搭在了屏風上。

慕鷹揚見狀收回目光，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兩人沒有立刻動作，確定慕鷹揚不會回來才分開。蕭玉案笑道:“謝了顧兄。”顧樓鎮定道:“你們又在鬧什麼。”蕭玉案不多説，只道:“吵了一架而已，我師弟揚言要打斷我的腿。”顧樓皺起眉，“為何。”

“因為我要來找你。”

“……”顧樓背過身，給自己倒了杯茶。

蕭玉案提醒他:“這茶是涼的吧。”顧樓“嗯”了一聲，將涼茶一飲而盡。

沒想到顧樓喜歡在大冬天喝涼茶。蕭玉案道:“顧兄近來怎麼不找我了。”顧樓道:“忙。”蕭玉案隨口道:“忙着和小師妹練劍？”

“不是。”顧樓頓了頓，又多説了一句:“她新學了一套劍法，找我去看成效。”

“哦。”蕭玉案並不在意這些，“顧兄，你們雲劍閣有個東西我一直想見識一下。”

“何物？”蕭玉案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道:“青焰。”顧樓怔了怔，“不可。”蕭玉案乾笑道:“你是不是拒絕得太果斷了？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青焰乃鎮閣之寶，雲劍閣上下只有父親和幾位長老能睹其真容。”蕭玉案問:“那你呢？”顧樓道:“我只在取霜冷時見過一次。”蕭玉案放軟聲音:“可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不能通融一下嗎？我真的很想看看上古留下來的火焰是什麼樣子的。”

“我的救命恩人無用。”

“那怎樣有用？你的……道侶？”顧樓:“……”蕭玉案又問:“想要見到青焰，只有嫁給你才行？”顧樓沉靜良久，道:“此事休要再提。你在正好，隨我去見師叔。”顧樓説的這位師叔名叫錢桑，據説是顧閣主的左膀右臂，顧閣主閉關之時，便是他代為主持雲劍閣的大小事宜。錢桑身形微胖，面目和藹，一看就是個好脾氣的長輩。

錢桑看到蕭玉案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蕭玉案早就習慣了別人如此，並未多想。錢桑先同蕭玉案客套了一番，謝他在北境對顧樓出手相救，接着説起了銅鏡一事。

“此鏡應是三百年前某位修士大崩後的隨葬之品，陰氣極重，後被盜墓賊人挖出，幾番周折到了廬陵太守府，不斷收怨氣，最終成為一道戾器。”顧樓道:“依師叔之見，從銅鏡中出來的‘鏡中人’究竟為何物。”錢桑面凝重，“説它們單純為怨氣所化，也不盡然。”蕭玉案問:“錢長老這是何意。”

“銅鏡不但會記下所照之人的長相，還會收其三魂六魄中的一魄，給它創造出的鏡中人附魂。”蕭玉案聞言一驚，道:“不是吧錢長老，我和顧兄可都被照過啊，難道我們現在都是少了魂魄的人？”錢桑温聲道:“蕭公子不必着急，在廬陵你們已經滅了你們的鏡中人。鏡中人一亡，魂魄即歸位。”

“原來如此。”蕭玉案想起王管家三人，問:“那如果本體已經身亡，又會如何？”顧樓道:“殘魂仍在人間，亡者不得輪迴。”

“此物藏於尋常百姓家中，兇險異常，萬幸樓將其帶回了雲劍閣，如若落在魔宗等人之手，後果不堪設想。”蕭玉案:“……”這都能扯到魔宗啊。

顧樓問:“師叔預備如何處理此物？”錢桑想了想，道:“你怎麼看？”顧樓:“毀之。”錢桑點點頭，“好，回頭我同你父親商議一下。”蕭玉案覺到九音螺上有靈力動，立刻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退下了。”

“蕭公子且慢。”錢桑樂呵呵道，“蕭公子對樓有如此大恩，不知蕭公子雙親姓甚名誰，家在何處，我想備一份大禮送去。”

“錢長老的好意晚輩心領了。但我從記事起便是個孤兒，既無雙親，也無其他家人。”顧樓側眸看向蕭玉案，錢桑亦收起了笑容:“如此，是我唐突了。”離了顧樓和錢桑，蕭玉案尋到一處僻靜的角落，拿出九音螺，蕭渡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在幹什麼。”蕭玉案道:“我能幹什麼，當然是聽從尊主的指示，勾引顧樓啊。”蕭渡沉寂半晌，輕笑道:“阿玉這麼努力，該賞。”蕭玉案也笑了，“多謝尊主。”

“不過你努力了這麼久，怎麼也沒有喜訊傳來，本座可是早就迫不及待了。”蕭玉案道:“顧樓清風明月，霽月風光，不近男很正常。”

“是麼，”蕭渡緩聲道，“那林霧斂是怎麼回事。”蕭玉案一愣——蕭渡什麼時候開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