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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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但我從來沒有傷害或強迫過他，更沒有在他身上下過蠱！”蕭渡渾身戾氣大漲，“找死。”狂風驟起，幾乎將樹木連拔起。慕鷹揚喝了兩的酒，醉了兩，反應不如平時。覺到凌厲的殺意向自己襲來，他想躲已經來不及，只能奮力一搏。

就在這時，慕鷹揚面前忽然出現了一道冰牆，生生替他擋住了蕭渡這一擊。

蕭渡冷道:“既然來了，何必躲着。”慕鷹揚猛地抬頭，看見蕭玉案從風雪中走來，無聲地動了動。

蕭玉案臉上是藏不住的厭煩，“雲劍閣尚未覆滅，你們自己人打得麼？”蕭渡望着蕭玉案，微微一笑:“阿玉終於來找我了麼。”

“我有些話想單獨和兄長説，”蕭玉案道，“你們先回去吧。”孟遲應了聲，道:“顧公子，慕公子，請？”顧樓看了眼蕭玉案，轉身離開。慕鷹揚遲疑道:“師兄，我……”蕭玉案正眼未瞧他，只道:“回去。”三人走後，蕭玉案問:“為什麼要大冬天泡寒潭？”蕭渡還穿着冬至那的大紅華服，劍眉凌厲，眼尾上揚，薄輕挑，儼然一副風涼薄的相貌。

“因為我生氣了。”蕭玉案彎下身，想試試潭水有多冷，卻被蕭渡抓住了手腕。

“當心受涼。”蕭玉案説:“我身上有暖玉。”蕭渡温聲道:“那也別試。”蕭玉案收回手，道:“你生氣動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難不成你每次都會來這裏？”蕭渡笑笑，“只有這次。”

“説來聽聽。”

“沒什麼可説的。”蕭渡心平氣和道，“大概是我很生氣，若不剋制，恐怕會做出一些讓阿玉不高興的事。”

“比如？”

“比如，殺了顧樓，再把阿玉綁起來，關起來，讓……”讓阿玉在他身下發出好聽的聲音。

蕭玉案呵地一聲笑，“你裝好哥哥裝累了？”蕭渡緩聲道:“只要阿玉願意留在我身邊，我就不會累。”蕭玉案沉默須臾，道:“把你當成兄長，已是我能做到的極限。”蕭渡點點頭，“我明白。阿玉別怕，我會一直一直地裝下去，做一個好哥哥。”蕭玉案抬眸，意味深長地看着蕭渡。

蕭渡若真的這麼想，大可否認他是裝的，這樣他們還能毫無負擔地以兄弟相稱。可他偏偏要承認。蕭渡就是想在他心裏一刺，時時刻刻地提醒他，他想要他。

可惜蕭渡還是把他想得太有良心了。正如蕭渡説的，他不缺真心，他只要顧樓一個人的真心就夠了，其他人的喜歡不會給他造成任何影響和困擾。

你們喜歡你們的，我喜歡顧樓——就這麼簡單。

蕭玉案道:“有一件事，我提前和你説一聲。”

“你説。”

“我要和顧樓換心。”蕭渡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他凝視着蕭玉案，低聲笑了起來:“你不要我的，要他的？”

“對，”蕭玉案説，“只要他。”第92章蕭渡緩聲重複:“只要他。”簡短的三個字，彷彿將這世上的人分成了兩類:顧樓和其他人。

“呵。”蕭渡又笑了聲，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反而透着戲謔和自嘲。和蕭玉案換心意味着替他去承受合歡蠱的痛苦，金丹和修為也可能會受到影響。這並非什麼好事，一般人只會對其避如蛇蠍，可他一直把能和蕭玉案換心當作一種賞賜，一種救贖。只要蕭玉案同意換心，就證明他原諒自己了，不生氣了。

他等了這麼久，他也努力地剋制着，沒去強迫蕭玉案接受，但蕭玉案還是不願給他這個機會。

“合歡蠱是我下的，阿玉為什麼要去找別人？”蕭渡強壓着翻湧的情緒，儘可能温和地説，“我欠下的債，難道不該由我來還？”蕭玉案道:“你還過了。”蕭渡一怔。

“在護心咒應驗後我就説過，我們兩清了。”未等蕭渡開口，蕭玉案又補充了一句:“哥。”蕭渡閉了閉眼。曾幾何時，他做夢都想聽蕭玉案喚他一聲哥哥。他現在如願以償了，佔據他口的卻只有説不出的悲涼。

“我不明白，”蕭渡道，“論對你的傷害，顧樓不比我少。你能原諒他，接受他，甚至願意接受他的心，對我只有認命的敷衍。你允許他犯錯，為什麼就不能允許我犯錯呢？”蕭玉案陷入沉思，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想過。

蕭渡沒有説錯，即便顧樓是被迫的，當年對他造成的傷害也是真真切切，且無法抹去的。他“殺”了蕭渡一次，才為了大局勉強認了哥哥。他嘴上説着兩清，但他和蕭渡都很清楚，他們是不可能重新開始，更不可能回到過去。

反觀顧樓，為他入了魔，白了發，自損陽壽和師門反目，一個人傻乎乎的在雪山上招魂……聽起來是慘的，但慕鷹揚和蕭渡都不會比他好上多少。為何他偏偏只對顧樓動了心？

答案很簡單。

“因為我偏心啊。”蕭玉案淡道，“被偏愛的人，總會有特權的。”蕭渡被堵得説不出話來。他能忍受蕭玉案設計謀取他的命，有朝一真的死在他手上也不會怨他，只會心疼地問他殺人累不累。這是他給蕭玉案的特權。

而顧樓之於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