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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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之聞言臉好看了很多。被顧杭所擒的弟子是他親自帶出來的後輩,他自然不希望他出事。
“另外多派些人盯着雲劍閣,看看能不能查到青焰新的藏身之處。再去把方白初給我尋來,我有事問他。”黎硯之立刻道:“屬下遵命。”蕭玉案看了黎硯之一眼。黎硯之之前很少在他面前自稱屬下,這還是頭一回。
“你先退下罷。以後若沒有什麼大事,不必再面。”黎硯之猶豫道:“少尊主,你還要繼續用沈扶歸的身份待在顧樓身邊嗎?”
“顧樓對我們還有用。”
“可是顧杭都知道了顧樓要拿青焰,肯定不會再用血的法子了,顧樓也不知道接下來顧杭會把青焰藏哪,他還有什麼用?”蕭玉案微微一怔,竟無法反駁。
黎硯之又道:“尊主還在閉關,少尊主應該先回刑天宗坐鎮,其他的事給屬下就好了。有句話怎麼説來着,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蕭玉案若有所思。
“少尊主?”蕭玉案抬手示意黎硯之安靜,“你等等。”黎硯之:“?”
“讓我想一個繼續和顧樓同行的理由。”黎硯之:“???”蕭玉案絞盡腦汁,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他問黎硯之:“你打得過顧樓嗎?”
“呃……打不過。”
“那不就得了。”蕭玉案理所當然道,“顧樓總歸是要取青焰的,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顧樓一身修為,我用白不用。有朝一我面臨險境,若身邊帶的是你,説不定只能等死,但若帶的是顧樓,情況就不一樣了。”黎硯之:“……”覺有被冒犯到。
蕭玉案把裝滿水的水桶綁在扁擔上,道:“對了,你記得和方白初説一聲,我現在是沈扶歸,讓他來時別餡了。”蕭玉案扛着扁擔回到農舍,看到一個素白的身影站在門口,隨意道:“你醒了。”
“嗯。”蕭玉案放下扁擔,這才注意到顧樓的臉極其蒼白,比剛受傷時還要差。蕭玉案第一反應是顧樓傷口上有毒,現在毒發了,不由心下一驚,問:“你怎麼了?”顧樓的眉頭略微動了動,“我以為你走了。”蕭玉案愣了愣,説:“我沒走啊,我只是去溪邊挑水而已。”顧樓點點頭,“是我誤會了。”蕭玉案沒想到自己不過消失了一小會兒,就能把顧樓嚇成這樣。他笑了一下,問:“你以為我走了,不去找我,就站在這乾等?”顧樓只道:“你若想走,我強留你,你不會開心。”話是這麼説沒錯,但他聽起來怎麼覺得怪怪的呢。
顧樓看了他片刻,道:“你沒走就好,我們進去罷。”顧樓容貌過於惹眼,蕭玉案要他在房中靜養,沒事別出去。顧樓本來就喜靜避世,在荒無人煙的雪山上都能一個人待那麼久,這對他而言完全不算什麼。倒是蕭玉案,有事沒事就去村頭溜達兩圈,偶爾和溪邊浣衣的村婦閒聊幾句,偶爾和潘叔一道進竹林裏砍竹,還向阿沅學會了如何用竹葉折小公雞。
兩人在青竹村的第三,吃過晚飯,蕭玉案忽然道:“樓,你悶不悶啊,要不要出去散散步?”顧樓道:“不悶。要。”蕭玉案笑道:“那我帶你去竹林轉轉,那裏景緻還不錯。”蕭玉案帶顧樓進了竹林。這裏種的都是常青竹,入了秋後依然綠得像上好的翡翠。蕭玉案隨手摘下一枚竹葉,道:“樓,你要雞嗎?我折一個給你。”不知是不是光線不好,蕭玉案看錯了,顧樓似乎微不可見地笑了笑,“好。”蕭玉案現學現賣,折到一半,顧樓忽然道:“有人。”
“有嗎有嗎,”蕭玉案煞有介事,“誰啊。”顧樓沒覺來人身上有殺意,道:“可能是村民。”一陣竹葉的沙沙作響後,來人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顧樓:“……”方白初按照蕭玉案事先代的,假裝不認識蕭玉案,對顧樓做出一副震驚的表情:“哎呀是顧公子!好巧啊,你也是路過嗎?”顧樓看向蕭玉案,眼神微妙。蕭玉案好奇道:“此人是誰,你認識?”顧樓:“……方白初。”
“原來是方公子!”蕭玉案上前道,“在下玄樂宗沈扶歸,久仰久仰。”方白初嘴角了,憋着笑和蕭玉案繼續演,“久聞沈公子大名,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不愧為三大宗的少主,真叫方某自慚形穢。”蕭玉案很謙虛,“不敢不敢,我才是早就聽説方公子仁心仁術,懸壺濟世,一雙妙手可令人起死回生。剛巧我們樓受了點傷,不知方公子能不能替他看看。”方白初痛快答應:“好説好説。家師早在廬陵雪山就和顧公子結為忘年之,顧公子有傷,方某自然義不容辭。”蕭玉案道:“樓,你看如何?”顧樓看着蕭玉案手中折到一半的竹葉,“你開心就好。”方白初跟着兩人回到農舍,替顧樓看傷。
“顧公子肩上的劍傷是傷得重了些,好在傷口無毒,只要休養幾,待傷口癒合就可痊癒。”方白初道,“只是這失魂之症……你們二人確實少了一魂一魄。三魂六魄,人生在世,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