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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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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畜屍體,這樣任何人落入其中,最先察覺的定然是坑底濃烈的血腥、屍臭。但倘若東方未明當真以火焰刀破解百柔絲陣,便會引燃烈火,那樣即便教主有通天的手段,也免不了被活活燒死。

他一瞬間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江瑜算中他早晚要來找方雲華,而方雲華不管用上什麼手段,只要將他誘至兩儀殿的正中便可打開陷阱;掉下來之後,發現柔絲陣也在他們預料之中,並且以東方未明的多疑謹慎,多半會為了一舉摧毀絲陣而使用火焰刀。可以説,天意城主與他相鬥多年,雙方皆已知己知彼。但東方教主內心最為不滿的,卻是傅劍寒竟先一步比他察覺到這些蹊蹺。

“東方兄,東方兄?”傅劍寒當他還在發呆,便自作主張地拿走了他手上的摺扇。東方教主沒有阻止,只是心亂如麻地在想:“為何他能發現,我卻不能?”傅劍寒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東方兄一向比傅某足智多謀,一時不察,何必喪氣。何況,傅某知道的多些,還有別的緣故。”

“什麼緣故?”

“我看得見。”東方教主蹙眉道:“……什麼?!你能在暗中視物?”沒有回答。須臾之後,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低笑,彷彿嗆了氣似的。

“哈哈哈哈,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本事……無論什麼人,只要在不透光的地牢裏住上十天半個月,只有水和蟲子充飢,目力早晚會變得比常人強些。”教主心下暗忖:此人情這樣瘋癲古怪,與他年少時的遭遇必有極大關係;若非為了我,也不會下到這黑牢似的地方。恩怨相抵,他當初待我種種無禮,倒可算了,反是我還欠他兩次人情。

他心下煩惱至極,面上卻絲毫不為所動,嗓音也淡漠如斯,“……你既看得見絲陣,可有辦法破解?”無人回答。轉瞬間,一道鋭利的風聲驀地斬在虛空之中;教主被那劍氣所,足下倒退一步,真氣在掌心緩緩凝聚。但傅劍寒只是接二連三地在黑暗中出劍,彷彿前方無數死敵正如海般湧來,要個個誅殺方能盡興。

空中傳來絲絃斷裂的哀鳴。在傅劍寒揮下第七劍時,道路的另一頭傳來石軸轉動、閘門開之聲。

絲陣已破,但險惡更在後手。二人穿過一條窄道,發覺前方漸漸開闊起來;從方才門開的方向,漸漸傳來什麼東西正往這邊蹣跚走動的腳步聲——不,不是一個,而是三個。不待教主出手,傅劍寒已一人先躍了出去。

教主在黑暗中瞧不見人影,卻聽風聲縱橫,步法雜亂,金鐵撞擊聲中,偶爾夾雜着利刃入的嗤嗤聲。但那劍擊之聲不但沒有因此減慢,反而愈來愈快,到後來更有如傾盆暴雨,紛紛砸在玉盤之上,經久不歇。他分辨出其中一人步法奇詭,劍走偏鋒,應是傅劍寒;而其餘三人腳下皆踏九宮,協調配合,兩人使劍、一人使拳,使劍者招式平實,毫無新奇巧妙,卻勁力內藴,頗有大家風度;使拳者發力沉穩,拳勁霍霍生威。他越聽越覺悉,不口而出:“……武當三聖!”戰團之中唯有傅劍寒的聲音悠悠傳來,“武當上一輩的掌門和他的兩個師弟?不是早就死了麼??”

“……我給他們餵了屍蠱。”

“哦?難怪好像不畏疼痛似的,刺中了也不血。”

“不錯。本來也只是行屍走,不過身體還牢牢記着生平最得意的招式。”

“內力也不差啊,一身罡氣護體,砍上去就像鐵打銅鑄的一般。”

“並非罡氣,而是他們的皮用藥水炮製過。”教主道。

傅劍寒大笑:“原來還是東方兄自造的孽。惡犬反噬,主人也叫不動麼?”他被當年聲震武林的絕頂高手圍攻,卻仍有餘裕與人説笑鬥口。那三人雖身法不如生前靈便,但招式中的威力仍是非同小可,加上不畏傷、不畏痛、不懼死,專用些只攻不守的招式,自然凌厲無比。傅劍寒本也以用險招見長,只是無論多麼毒辣的快劍,對於這些活死人都起不了絲毫效用,情急之下也只得使些封、攔、格、鎖等守招。

東方教主從劍鳴之聲中聽出其處境艱難,面上忽然泛起笑容。他乾脆席地而坐,緩緩憶道:“近十年前,中原羣豪圍攻天龍教,那一戰傅兄或許也有所耳聞。當年本座未及弱冠,雖學了些門功夫,底子畢竟太薄,對付那些習武數十年的前輩高人,一對一姑且有些勝算,二三人便十分吃力,至於獨鬥十大門派掌門,更是無稽之談了。”

“哦?可傅某聽聞——”傅劍寒來不及説完,便被“鐺”的一聲重擊打斷。教主早懂他的意思,繼續道:“那一戰我教之所以大獲全勝,靠的全是先前的種種佈置謀劃。當年中原武林各派的掌門宗主,泰半已事先服下唯我獨命丸,為我所用;餘下的多是門徒眾多、實力雄厚的門派,便收買利誘門中輩分較高的長老,或掌門的親信弟子,許諾一旦原掌門身故,便令他們接掌本門。”

“……例如武當?”

“正是。再加上當年天意城與本教還是暗中合作的盟友,表面不共戴天,卻在那些名門正派攻上山的必經之路上伏下火藥,令他們元氣大傷。所以最後真正與本座生死相鬥的,不過少林寺無因、丐幫柯降龍,還有前教主天王三人罷了。即便如此,本座還是重傷於他們手下,幾乎瀕死。教中英也幾乎損失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