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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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唱出了自己內心深處錐心泣血的喪子之痛。
馬特真的老了。
多年煙酒和混亂、不知節制的生活早就讓他沒辦法繼續保有年輕時嘹亮、美妙的嗓音,這曾是讓無數歌都為之失落的憾事,但上帝是仁慈的,沒有了嘹亮、美妙的嗓音,飽經滄桑的啞嗓音依舊別有一番韻味和故事,而後者,顯然更貼合於蘇斯角的特點。所以,當他跪倒在舞台上,雙臂上舉,痛苦地高呼[我的孩子,我的兒子]時,所有觀眾都不會懷疑這份悲痛的真實,相反,他們的心靈彷彿受到了一記震顫,齊齊無聲地為這個可憐的老人發出了一聲嘆息。
這一刻,觀眾們多想衝上舞台告訴這位老人:”格温普蘭還沒死,他還活着。
“然而,於蘇斯哭了一場後,卻又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去了。
底層人民連悲痛都是有時間限制的,時間一到,總還要繼續為生活奔波,更何況,兒子‘已死’,還有‘女兒’。
旅店中,盲女蒂婭睜着一雙無神的眼睛,望向觀眾席。
瞎子總是後知後覺,目前這姑娘還什麼都不知道呢,還傻乎乎地問周圍人:“幾點了?今天不出去表演嗎?格温普蘭呢?於蘇斯呢?”旁邊的人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時候……
於蘇斯回來了。
老人躲在舞台的一側,突兀地喊了一聲:[蒂婭長得多美啊!]舞台上的其他演員(三人居住旅店的老闆,旅店中的其他客人什麼的)震驚地望向於蘇斯。
事實上,觀眾們也是同樣愕然的表情。
因為大家居然聽到了格温普蘭的聲音。
於蘇斯走到了舞台中央,開始了自己一人飾n角的獨幕戲。
他先用格温普蘭的聲音説[蒂婭是天仙],再用自己的聲音説[別説胡話了,什麼天仙,格温普蘭,能飛的哺動物只有蝙蝠],又用陌生的語音裝作起鬨的觀眾[於蘇斯,你們什麼時候再出來表演呀!我們想看笑面人,想看美麗的蒂婭],接着再轉回自己的聲音[再等一下,這幾天就開演]。
舞台上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這個老人。
舞台下的觀眾也同樣為這樣的表演而目瞪口呆,只是多了一些悲傷,老人強忍着失去兒子的悲痛,還要為自己的另一個女兒粉飾太平,孤零零的一個人,卻表現出一羣人的熱鬧。
馬特在表演方面本是不如兒子擅長的,但如果論起短暫的變聲遊戲,他卻很擅長,低音、高音,各種聲音信手拈來,達不到學什麼像什麼的專業口技水平,可只是假裝幾個不同的人在説話卻完全不成問題。
而且,還有一個優勢,他學別人的聲音不一定像,可蘭迪是他兒子,這使得他學起‘格温普蘭’的聲音時,雖達不到完全一樣的程度,但也惟妙惟肖,哪怕是有一點兒微妙的不足,可也剛好符合了表演的需要——因為,盲女蒂婭輕而易舉地識破了老人為她編織出的謊言。
這一幕所有的表演都彩無比。
每一名演員也許都不算是最優秀,但都是最合適的,他們就像是組成巨大機器的一個個妙零部件,齊心合力地推動着一個巨大的機器運轉起來。
盲女蒂婭在意識到格温普蘭不在了後,整個人都失了魂兒。
這可憐的姑娘身軀單薄,蒼白着臉,雙眼無神地望向未知的遠方……
這一串接連不斷轉折的劇情,簡直令人目不暇接。
如果説在上半場的演出中,偶爾還會有觀眾時不時地跑個廁所;坐得心煩了,站起來去觀眾席後排稍稍溜達那麼一會兒……可到了下半場,再沒有一個人離開座位了。
盧克和貝斯特他們坐在一起。
一開始,這羣好兄弟是出於給阿爾捧的念頭來的。在演出開始後,他們還左顧右盼,替阿爾擔心着‘這劇會不會受歡’,可等到劇一點點兒地演起來,這羣一點兒原著都沒看過的半文盲們迅速地淪陷,比別的觀眾還要投入起來。
盧克是見過好多次排練的,抵抗力要強一點兒。
他有心想同兄弟們分享下看劇的心情,才轉頭要和貝斯特説話,卻看到這傢伙正邋遢地拿袖子又是擤鼻涕,又是擦眼睛的,嘴裏還嘟嘟囔囔地説:“太慘了,太慘了。”盧克瞬間失去了的慾望。
他和別的觀眾一樣將目光久久地投向舞台。可別的觀眾看的是演員,只有他……透過演員看編劇。尤其是,每當觀眾們被蘭迪的彩表演觸動時,他都會滿肚子輕蔑地想:“這羣只會看表面的傻瓜,夜空中的星星也許會發光,可它們難道比得上皎潔清冷的明月、火熱温暖的太陽嗎?”可不管怎麼説……
現在的局勢已經一目瞭然,這全場眼淚汪汪的觀眾們都足以證明,阿爾將再次收穫勝利女神的青睞,成功摘取到太陽神的桂冠,可以預料,他將會在無數人羨慕和崇拜的目光中,走上一條鋪滿鮮花的大道,一步步堅定地朝着光輝璀璨的未來,永不停歇地前行。
盧克恍然地想:“他已經不需要我了。可我的路呢?”他茫地望着舞台,有生以來第一次開始思考:“我的未來又會在哪?”第169章約瑟安娜:同我一起墮落安妮女王想要看的好戲終於要開場了!
她讓笑面人格温普蘭和異母妹妹約瑟安娜共處一室。
格温普蘭還記得這位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