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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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每天都那麼原地踏步,做不出一點兒改變……上帝啊,我鐵定是要瘋的!”盧克笑了,快走幾步追上他:“你這話不錯,我也沒有不愛聽來着。只是……”他情不自地回想了一下當年,又細細端詳了下自己的好友説:“我偶爾總會回想從前,比如,初見你時的樣子,那時候……不怕你生氣,你當時真跟個小怪物似的,又黑又瘦,皮包骨頭,一對綠眼珠子很瘮人呢。可現在……”
“現在怎麼了?”
“現在怎麼了?你居然問我現在怎麼了?你自己都不照鏡子的嗎?你現在同天使一樣呢。”阿爾哈哈大笑:“盧克,你最近生意是一定不錯的。”
“怎麼講?”盧克一邊不錯眼地看着他,一邊隨口問。
“你越來越會説話了呀。”
“這你可錯了,我只對你這樣。”兩人這麼互相説笑了一番,很快就到車站了。
在等車的時候,阿爾不免把昨晚帶着約翰賣票的前後緣由説了一遍。
盧克聽到他這般收拾、嚇唬小孩子,整個人笑得不行。
然後,他也不免嘆:“這小子有你這個哥哥真是走大運了!送牛,撿垃圾、洗個碗……算什麼受罪啊?再難的,咱們當初不也都幹過。”阿爾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樣子。
他對這事既無嫉妒,也沒羨慕,反而還有幾分自得:“他這樣,不正是説明了我很成功嗎?”盧克立刻從旁為他鼓掌喝彩。
阿爾就又笑。
但最後,他還是又忍不住地警告了一句:“我好不容易把這孩子教好,你,還有貝斯特他們。一個都不許再去帶壞他,否則,我定要挨個兒跟你們算賬。”
“這話説的,跟我們在一起就是帶壞?”盧克抗議:“而且,你也太信不過我了!你的親弟弟,就是我的親弟弟,我難道會對自己的親弟弟不好嗎?咱們可是歃血為盟的。”一提歃血為盟,兩人又都笑了。
不過,阿爾笑完,急忙又申辯了一句:“你別誤會,不是説和你們在一起就不好,只是咱們當初都是沒捷徑,只能一步步在泥路上慢慢往前挪的。如今,約翰前頭明明是有捷徑的,我怎麼忍心眼睜睜地看着他再往泥路走呢?”
“你啊!心太多,一個人要走什麼路,外人是幫不上忙的。”
“……你説得對,但我總想身邊人的子都好過些。”這時候,車到了。
阿爾顧不得再多説,忙和盧克道別,匆匆跑了上去。
另一頭,校劇團的排練一切正常。
自從格蕾絲他們不再對阿爾持有反抗心理,一切都漸漸走上了正軌,所以,哪怕他昨天請了一次假,事後,除了收穫大家一堆關懷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只是等排練結束,蘭迪卻沒離開。
他跑過來,先扯了一些戲劇方面的事,接着就狀似不經意地也問起了昨天請假的事。
阿爾現在想起這事還覺得好笑,而且,這時候沒人講究要給小孩子留面子。
所以,他也沒什麼顧忌,像早上給盧克講的那樣,又將事情告訴了蘭迪,講完還一直笑:“現在給那小混蛋八個膽子,只怕也是不敢逃學的了。”可蘭迪的注意力卻本不在約翰的身上,也沒覺得好笑。
他極為突兀地問:“你十歲以前就過那種子嗎?”
“什麼?”
“你十歲以前就是每天送報紙、撿垃圾、洗碗……”
“沒錯。”阿爾微微警惕起來。
他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消失了,一雙綠眼睛還直直盯着這位金髮美少年:“你想説什麼呢?我知道有些人是看不起這些工作的,但我倒覺得沒什麼……”
“阿爾!”蘭迪伸出手臂給了他一個擁抱,又低頭在他額頭親了一下。
他輕輕地説:“為什麼我小時候沒遇見你呢?”
“1770年的12月16,一個音樂天才在苦難中出生。”蘭迪坐到了鋼琴前説。
他用手指輕輕地撫摸過那一個個黑白的靈:“那是一個糟糕到近乎地獄的貧窮家庭,父親長年都在酗酒,喝醉了會對他、對他媽媽施加暴力,後來更是壓榨、控制他的人生,以至於他不得不在十六歲時,將父親告上法庭,才能獲得本應屬於自己的勞動所得。可命運從不曾放棄對他的折磨,一個音樂家,二十六歲開始聽力下降,三十歲基本失聰。阿爾,你知道我説得是誰嗎?”正坐在一旁窗台上的阿爾不笑着回答:“你説得都這麼明白了,誰猜不到啊,貝多芬。”他又看了看錶,不催促地説:“你不是説要彈曲子給我聽嗎?快點兒吧,我待會兒還得去補習班上課呢!”蘭迪笑了笑,低頭慢慢按響了琴鍵:“人與命運的鬥爭,永無止息。我本來想彈個什麼致愛麗絲的……但現在,我只想給你彈《d小調第十七鋼琴奏鳴曲》,第三樂章。”阿爾微微一怔。
因為《d小調第十七鋼琴奏鳴曲》又名《暴風雨奏鳴曲》,全曲分為三個樂章。
貝多芬寫它的時候,耳朵正在漸漸失聰,生活也遭遇頗多磨難。
所以,前兩個樂章猶如面對暴風雨驟降,焦慮、不安又彷徨,直到第三樂章……
暴風雨已過,跌跌撞撞朝着希望前行。
川不息的16音符越來越熱烈地動着,彷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