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額上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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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可能是因為和黃素芹有了合體之歡,此時早已將身邊這條皮膚光滑的同類歸為了自己的伴侶了,它把黃素芹壓在身下,一邊用舌頭清理着自己的身體,還不忘了友好地幫黃素芹也上兩下。
黃素芹跪趴在黑狗的懷裏扒着狗籠子,悲傷哀怨地抬眼看着自己的兒子,看着這一幕我眼中的彷彿已經不再是黃素芹母子而變成了我和媽媽,那恐怖的畫面只讓我肝膽俱裂,痛不生。
穆凡最後又給籠子套上了透氣的黑罩子,這才推着籠子在彪哥等人的陪同下與黃素芹的子健一起離開了,他們走出去之後我還依稀可以從敞開的房門聽到從過道里傳來的對話聲。
只聽彪哥的聲音道:“你打算把它們送到哪去?”穆凡的聲音道:“送到可以讓它們活的更像狗的小島去,等回來的時候一切就都更加完美了。”子健的聲音道:“那是什麼地方?有多遠?”穆凡大笑着道:“那裏是天堂,也是地獄,在另一個半球。”彪哥已經變得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這麼遠路上要是拉了怎麼辦?”
“放心吧,狗都可以自己清理自…”最後的聲音徹底消失了。
人去房空,開的大門雖然不斷將新鮮空氣帶進屋來,但是房中那令人作嘔的污濁味道卻久久無法散去,剛剛的那一幕人間罪行和那一曲地府魔音仍然不斷地在我的眼前耳畔徘徊,揮之不去。
空空蕩蕩的包廂裏面,就只剩下我和費東兩個人,我們一直就那樣靜靜地對坐着,很長一段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我不知道費東給我看這一出變態大戲究竟目的何在,現在的我既不想問也沒有力氣去問,疼痛的身體在喧囂過後就像散掉一樣。
本不想有任何動作,甚至連呼都覺得很麻煩,而自覺已經變得污穢不堪的靈魂更是讓我對自己產生了極度的厭惡,我就這麼靠在沙發上仰頭望着天花板一動也不動。
可以説今天費東和穆凡聯手給我上了一課,如果説在華府的時候是我自己無意中窺探到了人陰暗的一面,從而讓我開始對一直以來的世界觀產生了質疑,那麼今天費東就是用最暴野蠻的手段,穆凡用最惡的方式徹底將我天真的幻想打破,赤地將真實的世界擺在了我的面前。
過了一會兒,穆凡踏着輕快的步伐獨自走了回來,他連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一進門就徑直走到小吧枱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坐在遠離我們的吧枱椅子上,就像剛做完了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一樣。
輕輕搖晃着杯中的冰塊,不時還舉起酒杯對着燈光看看。彷彿在這個小小的杯子之中已經包含了整個天地間的哲理,以至讓他如此專注地研究着。
“怎麼樣?這齣戲好看嗎?”又靜默了一陣費東終於開口道。
“你們這些變態,早就不應該歸為人類了。”我仍然仰着頭,有氣無力地道。
“叮!”費東點了煙,輕蔑地哼了一聲道:“我只能説你太無知了,這世界可不是隻有你看到的那些,在台面下,在最私密的地方,像這樣的遊戲不知道還有多,而且我敢説很多可能都比這更彩更刺。”我懶得再和他説話,只是靜靜地望着天花板,那不斷隨着燈光變幻的彩使我的腦子更加暈眩了,眼皮也越來越重,我有些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只聽費東吐了口煙繼續道:“小子,別以為什麼事都只會出現在戲劇裏,現實生活遠比你們那些藝術世界彩的多,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人做不出來的。”我不想反駁他,也無力反駁,因為即使他不説這番話在經過了這麼多事之後也由不得我再天真地活在自己的烏托邦裏了,我勉強支起眼皮看了看費東淡淡地問道:“你就是為了跟我説這些才讓我看這齣戲的?”費東慢悠悠地着煙,過了一會才不冷不熱地答道:“那倒不是,今天只是碰巧,穆總拜託我找些人幫他訓狗,正巧我想教你一些生存法則,所以就順便請你看了一出免費的大戲。”我憤怒地抬起頭盯着費東道:“我不需要你來教我,我懂得怎麼生存。”費東冷笑一聲道:“小子,彆嘴硬了,你本不懂,如果你能像你的老闆汪海洋一樣識趣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了,你本不明白,所有違反了生存法則的人都將受到最嚴厲的制裁,那後果絕對不是你這頭小子能承受得起的。”
“那你們這麼做就不怕被制裁嗎?”我咬着牙問道。費東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問的好,不過很遺憾,我們是制定規則的人,所以不受任何規則的制約。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有人告訴過我,若想不受規則制約那就要去做那制定規則的人,我現在告訴你這覺真他媽的好,你只有真正體會過才能知道它有多秒。”看着一臉得意的費東我有些動地大聲道:“將人類的尊嚴肆意地踐踏,這就是你們的法則嗎?如果是這樣我寧可永遠學不會這種法則。”費東有些動怒了,他劍眉一挑罵道:“別他媽跟我裝高尚,你自己又好到哪去了?你把那女的帶去會所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想法?”費東的話讓我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茫然地看着他道:“你什麼意思?”面對着我這個絕對的弱者費東終於懶得再擺商人的架子,匪氣十足地揮了揮手道:“少他媽裝糊塗。
其實你也想找個機會用那女的攀上顆大樹,只是你沒成功,現在反倒拿這事來跟斌哥談上條件了,我太清楚你們這些貪婪的小子想要什麼了,無外乎就是錢和權這兩樣。”
“你胡説八道!”我坐了起來怒吼道。我真的被費東怒了,他此時的話每一句都是對我人格的侮辱,而且他居然還誹謗我要拿媽媽去做什麼易攀附權貴。這回費東很意外地沒有發火,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道:“被説到痛楚了是嗎?
你要真在乎她幹嘛不一直金屋藏嬌?你明知道那種女人最能勾引男人的佔有慾,卻還帶她出來不是有目的是什麼?”聽着費東的話我的身子一震,又頹然地坐進了沙發,心中暗想:“是啊,我為什麼要帶媽媽出來呢?
不管她之前隱藏了什麼秘密,她都已經平平安安地帶着我度過了20年啊,可最後卻偏偏為了我使她身處險境,這不正是我那貪婪的慾望和罪惡的虛榮在作祟嗎?”費東見了我的表情彈了彈煙灰悠悠地道:“其實你也不用覺得羞愧,追求金錢和權利一點都不丟人,因為它們的確是好東西。”我再也沒有力氣去與和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爭辯什麼了,只是木然地坐在那裏,像是被走了靈魂一般。
這時費東從茶几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要不是看你小子還有些原則,我他媽才懶得和你説這麼多廢話呢,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該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你耍什麼伎倆也沒用,做人不能太貪婪。”費東顯然是誤認為我沒有答應劉斌的條件,是想要以此為籌碼換取更多的東西,對此我已經不想多做解釋了,因為這些對我而言已經毫無意義了。
費東的話音剛落,那邊正自斟自飲,津津有味地喝着紅酒的穆凡搖忽然高聲道:“你錯了!”穆凡的突然開口讓費東也有些意外,他斜睨着穆凡不解地道:“你在跟我説話?我怎麼錯了?”穆凡端着杯子抿了一口,這才邁着悠閒的步子緩緩踱了過來,懶洋洋地道:“他要的既不是錢也不是權。”
“哦?那你説是什麼?”費東看樣子對這個變態的想法也很有興趣好奇地道。穆凡一邊晃着杯子一邊低頭湊近我的臉道:“他要的是佔有。”看着穆凡近在咫尺的臉,我渾身一凜,汗都豎了起來。
不由自主地向後挪了挪身子。穆凡緊緊盯着我的眼睛道:“其實今天這場演出完全是你給我的靈,而我今天最期待的觀眾也正是你,那首曲子我編得如何?徐監製!”我現在從心底對穆凡已經產生了一種恐懼,在某種意義上對他甚至比對費東和劉斌還要害怕,此時被這個變態如此近距離地盯着看,我心中不有些發唏噓着道:“什麼…什麼靈?”穆凡臉上擠出一絲的笑容沉聲道:“通過你那一曲我已經讀懂了你心中的一切,在你的心中無時無刻不在訴説着不滿和強烈的嫉妒,你想要得到一個女人,想要更多。
可是你顯然並沒有成功,於是你開始憤怒,你發狂,你不滿,你沮喪,你想佔有,而且是絕對的佔有,我説的對嗎?”穆凡每説一句我的心口就像被重錘敲擊了一下。
等到他的話説完我已面無血,額上冷汗涔涔,身體如墜冰窖。我不由自主地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反覆問着自己:“我究竟要的是什麼?我究竟要的是什麼?”我沒想到穆凡通過一首曲子不但讀出了我心底潛藏的慾望,竟然還能將我剖析得如此透徹,這個變態就像個能夠悉一切的魔鬼一樣。
他可以直接看進我的內心深處,就連我心裏最陰暗的角落彷彿都已經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不過他的一番話卻也讓我第一次真正地開始面對自己。
正如穆凡所説的,多年以來我總是對各種事情不滿並習慣地把責任推給別人,自從和媽媽的關係改變之後更是一遇到問題就像鴕鳥一樣把頭埋起來。
而且很容易就被嫉妒憤怒等情緒所控制。媽媽雖然並非傳統意義上的賢良母,很多事情她也確實不太懂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