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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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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我是真的沒有想要糊你,我很你。”孟淮明向來瞭解,書寫愛的人本身也許並不信奉愛,燕灰的家庭將他分裂成兩個板塊。

一半是對親緣的留戀,另一半則是在一次次的失望中鍛鍊着識人的本領。

他們構建愛情的出發點是參考與模擬,而創作者自身就缺乏着原生的體驗。

真正待人温柔的來源或有兩種,一是自幼習得愛,用直觀的方式告知獲得與回饋愛的本領,這是最理想化,也最健康的方式,而太多人並不具備這個條件。

於是自身的淬鍊就變得必要且艱難。

他們在旁人身上投着他們不能擁有的情,如孟淮明慣的對情人的特貼,容易使人沉上癮。

這不是正確的方式,燕灰秉持着,但凡會讓人上癮的東西,都應該選擇戒斷。

可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孟淮明伴隨蘭亭的煙雨闖進了他冬之的心泉。

“我其實很恐懼。”燕灰輕輕嘆了口氣,“我害怕你發現那樣子燕灰,容易上癮的,想要更多,非常貪婪的燕灰。”他注視他的雙眼,誠懇的如述説世上最深情愛語的戀人。

“我想要讓你看到我,我不是你從蘭亭帶出來的一個情人,也不是皮格馬利翁,我們的背景和出身相去甚遠,能走到最後的概率太小了。”燕灰咬住舌尖,藉由刺痛來將講述為續:“我不是一個有趣的人,觀點有時偏執而閉,有時候還天真的可怕,我們各自構建的理念如果難以磨合,素消退後,能不剩下怨懟就已經是萬幸。”

“我覺得我需要找一個方法。”他抬眸看向那條輸管,藥品裏咕嚕咕嚕冒出一串小氣泡。

“我有了一個雛形,但不知能否實施,所以當我知道你有一個長年初戀情人時,我的第一反應不是痛苦,而且慶幸。”燕灰將上游的視線落回孟淮明的眼中,他鄭重道:“這樣我就可以有一個理由,讓你對我上癮。”這種模式其實很有意思。

那姓徐的不合格的醫生在得知燕灰的決定後,向來冷冰冰的臉上浮出一絲玩味。

徐醫生説:“人都在為自己的渣行為找藉口,你這個並不高端。”

“就像丈夫出軌後子也出軌一樣,在你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你們兩個已經沒有任何挽救的餘地。”

“我明白。”燕灰沒有絲毫被戳穿的愧疚,“我就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因為這比在文字上的創作要有意思多了,他將小説搬到了現實,張開一張強有力的羅網。

他為孟淮明編排了一冊劇本,這劇本只有他能解讀。

孟淮明自詡能通過文字瞭解燕灰,可擅長塑造人物的燕灰何嘗不能,他解構着枕邊人,用不該放在愛人身上的察力把孟淮明推測。

白月光回來了又怎麼樣?

他想,戰勝時間,也唯有時間而已。

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悖論。

何況白月光並不能真正愛上孟淮明。

蘇曜文找過燕灰兩三次,每一次都是冷嘲熱諷,燕灰面上冷淡地應對,心中不住發笑,嫉妒和貪望將這位明星腐蝕地面目全非。

更逗趣的是嫉妒居然佔了上成,他對孟淮明移情別戀的執着遠超過借他的手再創新高,所以他才會親自來丁香街,打這種費時間費生命的嘴炮。

人與人之間萬不可有癮,燕灰目送摔門而去的蘇曜文,轉着手中的筆,哼着調子去澆灌院裏的丁香花。

當習慣被愛,割離是萬分痛苦的事情,憑孟淮明拿着習得的愛,予人或不知珍惜,但奪回一定令人不適。

他太知道怎麼扮演一個對口味的情人了,五分的温柔,兩分的崇拜,兩分的聰慧,一分的痴情,足夠讓任何一個人沉其中。

燕灰要讓孟淮明習慣他的存在,即使有一天他的一切痕跡都被抹除,丁香花再也無法開花,但只要葉子還在,就總有咔嚓咔嚓的修剪聲在夢境中搖晃。

“而結果並不出我所料。”燕灰笑了笑,“你確實回了頭。”孟淮明這時才意識到,他真正想要表達什麼。

那層水不過是假象,燕灰不過是把冰與水顛倒了一個方向。

“我真的愛你嗎?”燕灰嘆息:“還是我就像是徐醫生説的那樣,只是對一個這樣的扮演遊戲着了,我終於不滿足於對角的控制,想要控制活生生的人,我並不是真正想要得到你的愛,而是我要得到的,單純只是看你被我控,倒置教導與被教導的位置,我不想説道理了,我要讓道理,在現實開口説話。”燕灰見孟淮明許久沒有應答,笑着問了一句:“是不是很病態?”他全然卸下了責任似得往後面靠去,“好了,這一次的故事,你滿意否?”孟淮明還是握着他的手,卻強行讓他攤開了手掌,在他紋路清晰的掌中寫下了一個字。

“否。”孟淮明組織了片刻語言,説:“有時候我發現,你這樣的真的很難辦。”燕灰遞來疑惑的眼神。

孟淮明並沒有給他發問的機會,“我以前從來沒有説過,你在講述什麼的時候,神情實在很有引力,所以聽的人總會選擇相信你,再被你的邏輯套進去,以達到你預期的情緒,不論是釋懷,還是憤怒。”孟淮明與他毫不避諱的視線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