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樓塔與命運之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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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亡,亦或是他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長劍。
無所謂了,也許,我早就該是個已死之人了。“正所謂大陸的守護神嗎?來的正好,真是相見恨晚”他的目光再一次瞥見少女玉頸上的吊墜。雖然不知道那有什麼作用。不過,也沒有別的指望了。
“命運會尋找恐懼,恐懼因命運而不同。”這是那位老者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但事到如今,他仍不太理解究竟是什麼意思。如果説真的存在如此高能的物,那老者為何不親自拿這吊墜將這可惡的女神收服?
這些都不重要了,是最後的愚也好,是卑微的希望也好,這些都不再重要了!
“我要以我的劍刃,復仇——”他高舉起手中的寬劍,目光緊緊盯着她的裝束。
不得不説,如果是單純作為一個毫無瓜葛的少女來審視她的話還真是相當誘惑完滿的身子呢。“途之人,姑且就讓餘為你點化前行之路。”清越動聽的話音一如夜鶯蔓歌,其中似是還摻和些許純淨神力,令聽者如沐風,撫去那灼烈心火。柔光似水的星眸沒有對他低賤身份的不屑,也沒有對他所作所為的憤恨,有的僅僅是作為上位者,亦或是,裁決者以高高在上的超然視角俯視這般下位之人的憐憫與惋惜。
少女右掌虛握而令永恆之劍得以劃破虛空,浮現於自己掌中。這綻放着璀璨華光,傳説中連時間與空間都能輕易斬斷的神劍,相比他那樸實無華的劍刃,這種巨大的差距,恐怕都令人難生什麼反抗之心。
如今在高高在上的女神看來,以她的神識知,面前這螻蟻般的傢伙就只是一介無能又可憐之人而已。僅僅是將自身的無能與怯弱一股腦推給旁人,不曾正視過一眼自己本該承擔的責任,甚至還將如今招致的罪責一股腦地歸咎到身為女神的自己身上,着實令人哭笑不得。
心念至此的艾薇莉亞不由輕輕搖了搖腦袋,她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劇本:就這樣向他步步進,以神威迫使他神崩潰放下武器主動投降,亦或是經過一番單調乏味的戰鬥之後將他拿下,然後不管如何,他都會被關入大牢並在那裏度過後半生。然而,這本該無懈可擊的劇本卻在猝不及防間偏向了始料未及的軌道——那酒紅吊墜卻毫無徵兆的有了異動!猙獰的暗紅電光在吊墜上狂亂躍動,頃刻間數條散發着黑暗氣息,帶着不祥魔光的鎖鏈自吊墜竄出,將少女的身體緊緊捆縛纏繞,以至動彈不得的地步,而她原本澎湃的神力在這一刻也受到了極大的壓制。自以為是地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少女大概是第一次顯得有些茫與不知所措。
“這,這股力量…?!”另一邊,看那充斥着聖力的長劍被女神獨有的強大光魔法所祭出,他心中已然被絕望填滿,乃至閉上眼睛等待着大陸守護女神的審判。
“我本就不抱有贏的希望。”這是他的真實心聲。
然而,在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瞬間,就在那聖光即將降臨在他的頭頂之上,給他光明的洗禮時,這酒紅的吊墜竟然能無聲地發出了異樣的光芒。無數帶着暗紫魔光的鎖鏈被無中生有地生成,從她的身後生成了巨大的十字法陣如盤一般將她穩穩鉗制住。那些鎖鏈就化成了光的碎片滲入方才不可一世的女神體內,聖光頓時消散了許多,像是就如此簡單地鎖住了她的大部分神力。
他的心中冒出了些許瘋狂的想法。那酒紅吊墜似乎仍然在運作,一道道血紅的光正由那些鎖鏈不斷匯入他的身體內,令他覺神清氣似乎連體內的魔力又強大了許多。當然,他得以享受的一切源自於女神殿下正遭受的苦難。
“嗚?!什,什麼”驚訝、疑惑、不解、無措,原本神情淡漠宛若超然於世,獨立世外的嬌靨此刻卻也出了這般只有凡人少女才會有的“掉價”模樣。
這暗黑鎖鏈與十字法陣不僅僅是單純對於少女身體的束縛,更是共同聯結構成了對一切神聖屬蠻橫壓制甚至是封印的強大制。
原本於神力迴路之中轉的力量此刻如同凝固般無法回應女神殿下的呼喚,就連她掌中的神劍都隨之褪去了光,應和着清脆聲響落地蒙塵。而失去了這無往不利的神器之後,少女的處境無疑是落到了更加艱難與危險的地步。
不過,這一切,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事實上,直到這一步,所有的一切都未曾出乎艾薇莉亞的預料。
對於這條吊墜,身為守護女神的少女自然不是毫不知情,或者説,無論是對它本身,還是對它的創造者,少女都是頗為悉。
作為大陸守護者的她執掌“守護”的神聖力量,既然存在“守護”,那麼一定就有“破壞”。此時此刻,想來這一切就是那位身處另一位面,掌握破壞之力,卻與自已共同組成平衡,維繫世界規則不至傾覆的傢伙一手主導的好戲。
那麼,單單靠這樣一枚吊墜藴含的破壞之力發動突襲,雖然看上去的確很像那麼一回事,但能夠達成現在這樣的效果,也僅僅是因為樂在其中的少女還沒有反抗的想法而已。
一切都沒有出乎意料,女神殿下那寶石般的金瞳眸輕易捕捉到進入面前男人體內的血紅之光。這詭異的光芒八成就是那蠢貨的部分靈識吧?正好他突然增長的魔力也足夠證明這一點。不過,如此費盡心機利用這樣一個凡間男人,又會有什麼作用呢?之前這傢伙都嘗試了無數次類似的計劃,哪有一次討得了好的。而且説起來,那傢伙明明也該知道,自已的神軀在守護之力的加護下,本沒有什麼度可言然而,自以為是的一切在下一刻便來了終結。
在少女那熠熠生輝的淺藍小皮鞋中,一些小的觸鬚正如雨後筍般不斷探出,並在那兒緩緩鑽,直到鎖住她的腳踝使得皮鞋無法被下。而做完這一切,許許多多的觸鬚就如小孩玩鬧一般開始來回揮動搖擺着,輕重並濟地搔撓着少女的那一雙白絲嬌足。
剛剛傳至體內的魔力給予了那男人新的能力,令他得以看到這正發生在女神高跟鞋內的滑稽一幕。對這種的小把戲不明所以的他,正想要試着使用魔力把這些小觸鬚消除,以便用用其他更像樣子些的刑罰,但是,這突然橫生的可笑玩意卻似是令女神的身體在剋制不住的輕顫與痙攣。明明只是小孩子惡作劇般的瞄準她滑足心,隔着輕薄平整的襪底不斷施展着單純的搔撓把戲卻出人意料地令這位至高的女神殿下有了些不同尋常的反應。
癢,癢,好癢。第一次知道“”究竟是一種怎樣的覺。少女全身似是都在發出這樣的呼喊與呻。【難道這居然會是餘的弱點嗎】這樣的可怕念頭自內心一閃而過,不願相信這樣幼稚又低劣的手段竟然會卓有成效,咬緊牙關的女神殿下嘗試想要鼓起神力將這些骯髒的東西直接清除,然而,無效。
神力重複着不斷凝聚又很快消散,無法集中神,也就沒有施法的可能!
這樣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倒是讓那男人一度懷疑是自已出現了死前幻覺一類的現象。甚至他扇了自已兩個巴掌,又睜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女神小姐那兩隻正在狹小空間內跳着“歡快”舞蹈的絲足觀察了好一陣後,這才確認過來,原來,這就是現實。
他不仰頭對着夜幕,對着蒼穹和驟雨放聲大笑起來,冰冷而沉重的雨水打在自已的臉頰上,卻只覺甘甜。
終於明白那老者的話——無所不能的女神大人,怕癢。
而且只要被呵癢,她就無法凝聚她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