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默默對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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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跑！姬小安！給我説清楚…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姬小安！”羞愧到不敢離開教室的結子，只能大聲的嘶喊着少年的名字，卻不知道自己註定糾葛一生的命運裏，將再也難以離開這個小男生一步…＊＊＊夜漸漸低垂，街角的路燈閃爍着昏暗不明的亮光，漸入一片漆黑屋檐上，似乎有着某種異形生物在攀爬跳躍，以極快的速度在天空飛舞竄動着。

沒有燈光的房間裏，孤單一人縮嗇在棉被底下抱頭哭泣的小安，卻是難過失眠的無法入睡。從小他就是個沒有父母親的孤兒，自有記憶以來就跟着兩個女孩自力耕生的生活在一塊。

儘管調皮的小蕊再怎麼愛折磨他，但畢竟還有着跟親人差不多的情在。如今兩人都不在這棟屋子裏了，好像被人遺棄般的無助與難過，正無情的打擊着少男脆弱的心靈。

“你們到底跑哪裏去了…你們都不想要我了…嗚！”小安拚命的哭泣着，小男生從來也沒有這麼傷心過，因為他一點也不敢試圖去想像，當最悉親近的人一旦離開自己後，會是什麼樣的孤獨受。

一開始還以為是小蕊慣用的惡作劇而已，但一天、兩天、三天時間過去了，她們卻連個影子也沒有，甚至，好像沒有人記得起這兩個女孩，彷彿小安的生命中也不曾留下過她們的倩影似的。

小蕊跟奈奈的寢室一夕間竟成了空房，家裏面所有有關她們兩人的照片、痕跡都通通不見了，有如掉進一個冰冷而孤獨的地獄中，小安甚至開始懷疑起是否是因為自己過度的幻覺才造就出這樣的兩個女孩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連一個親人也沒有，小安這時才驚覺到一個事實，原來一直以來自己的生命裏是這麼樣的孤單、這麼的沒有人疼愛，就連想哭泣也是默默的一個人，身旁一個能説話的朋友也沒有。孤兒身世的小安一直都是這麼安自己的“我還有小蕊、還有奈奈…”她們再怎麼過份、再怎麼作也不會不要他的，原來…這樣的想法，一開始就是錯的。他哭累了，從小蕊失蹤之後他就一直好想哭出來，不知道原來她們對自己竟是如此的重要。

這一次，他是再也支撐不住的崩潰痛哭。這幾天以來他都一直做着同樣一件事，不是在小蕊的空房內發呆，就是去奈奈搬空的地板上趴着睡，沒有父母，不曾受過有家人的温暖，從來就沒有跟兩人分開過的小安。

頓時間徹底喪失了生命的重心。哭幹了，他真的覺得好累、好疲倦，十四歲的少年連謀生的能力也沒有，向來都是由明的奈奈來負責打點一切，他只要照着聽話就行了，失去她，小安覺自己什麼都做不好，就連吃飯都覺到變得困難重重。

少年又累又餓的由牀上跌落在地板上，悲哀的心情幾乎到想餓死自己算了的覺，婆娑的淚眼已經濛了，模糊的耳朵邊卻聽見窗外悉悉數數的傳來鋭利吵雜的切割聲。心灰意懶的他無意識的轉過頭去看，卻意外的，被一幕恐怖畫面給深深震攝住…

“啊…”一名像怪物般盤旋在窗台外的人形，正用她軀體延伸出的觸鬚倒掛在玻璃窗上面，試圖用那尾端尖鋭的刺爪鑽開緊閉的門窗鎖台。

“啊…”小安害怕的用棉被牢牢蓋住身軀，渾身發抖的嚇出冷汗，漆黑的夜下本看不清楚那東西到底長什麼樣子，疲倦的身體害怕到幾乎雙腳痠麻無法站立。

“嗚…不要過來…不要…”所有複雜的思緒跟恐懼一下子全都擁現在一塊，小安渾身已經難過的説不出話來了，冰冷的腳上卻覺到有熱熱的東西往上裹住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慢慢的覆蓋住他身體的每一部份。

渾身包裹着一件發冷的濕牀單，卻漸漸覺到體內一股燥熱騷動蠢蠢動，甚至變得酥癢難耐，但小安並沒有做出太大的抵抗與掙扎，只是任由纏繞的覺完全覆蓋後，變成一張更大、更舒適的大棉被一面，牢牢密不通風的牢牢纏着自己全身的每一寸。

“唔…喝…”小安的眼睛睜不開來，搔癢燥熱的難過卻沒有持續很久的時間，漸漸濕潤的肌膚上開始傳來陣陣酥的難言刺，壓在身上的模糊人形好像還似個女體的形狀，但卻似乎沒有要強行‘侵犯’他的意思。

只是用十分特殊的方式，來撫摸、藉着他的全身。（啊…這…這是什麼覺？啊…舒服…）意識漸漸獲得鬆弛而放棄了抗拒。

甚至，舒服的覺令人渾身酥麻想沉沉睡去，奇妙的陌生怪物竟似能夠紓解他的難過，能夠了解他的悲、他的苦，還嚐到了他的淚…於是乎她用自己特殊的身體，輕輕的，温暖的…撫着這身嬌小瘦弱的身軀，輕吻着他脆弱受傷的心靈。

“嗯…睡吧…可憐的孩子…”悉的聲音輕柔地讓小安身體都顫抖了起來，聽不出是誰在説話，只不過，聽聲音便知道她一定是個很温柔、很温柔的成女。

“好…好温暖…是媽媽…嗎…”小安的嘴角喊着從來都不曾思憶過的名字來，暖烘烘的覺慢慢的由濕熱的身軀傳達到了心靈的深處裏面。

他的眼裏一絲絲的垂下淚珠，嘴裏不自覺得開始揚起滿足的笑意，彷彿抱着母親一樣的再也捨不得離開。小安最後終於安靜的睡着了，莫名的恐懼不知在怎麼時候就逐漸的被遺忘掉，好像做了一場好夢，靜靜的躺在媽媽的温暖懷抱中睡去。

清晨的陽光，和煦的照曬在破爛的窗台上，光線的斜影直撲撲的投在兩名捲曲懷抱在一起的人兒上，剛由一場美夢中甦醒的女人，先伸了伸懶並打了一個大哈欠。

“啊…睡得好舒服，我…好像睡了好久的樣子…”醒來的女人抓了抓蓬亂細長的烏黑秀髮，眼角不經意的瞥見到身旁竟多了一個人，驚訝的表情還差點大聲的尖叫出來。

“姬…小…小安！”一看見這個少年時，結子的心裏頓時又是覺得憤恨難平，本想一把再次的將他揪起來的，卻見他眼角邊還泛着幹掉的淚痕，嘴裏似乎在呢喃呼喊着媽媽、媽媽的，雙手摟着自己似乎一點也不肯鬆開她。

“你…”突然，結子的內心裏竟覺到有種很深、很深的情因素在衝擊着她。她又再次的躺了下來，一直望着男孩那白晰紅潤的英俊臉蛋看的出神，好像能夠從他抑鬱的格中看穿了他的悲傷，不再如前般到憤恨不平的怒氣，卻開始一點一滴的軟化着自己，甚至產生出淡淡而無法言喻的特殊情。

“姬小安？”結子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撫摸着對方的頭髮，用指尖輕輕的滑過他那擦乾淚水的小臉龐，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孩子竟會是如此的人、叫人心動，為什麼…

之前卻一直都沒有發現到呢？結子的臉不由得漸漸開始紅透起來，她當然明白這種的情是絕對不可以的，再怎麼説這麼小的孩子也不可能當做自己的小男朋友。

更何況在發生過這麼多錯綜複雜又無可解釋的離奇怪事後，説什麼也不能再對這名舉止瘋狂的少年動了真情。

“不可以…我在想什麼啊？”結子對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到羞愧，身為人師非但沒有教好學生就算了。

如今思緒裏還雜亂模糊的起了非分之想，不由得對於這樣的自己完全到納悶不已，只是默默看着少年安靜的睡在自己身旁，結子的內心卻是不斷的回想到幾天前種種瘋狂做愛的火熱畫面，無法説服自己對男孩不曾動心。

但再現實與世俗的拘束下，卻還是讓她無可接受的只能逃避。

“如果…我真的跟…跟他在一起…”結子沒有辦法繼續的想象下去。

連她自己都説不明白，原來對學生的孤傲、冷漠，都只是一種過度保護的偽裝，不想讓人看見曾經受過傷害的自己，只可惜潛藏在一個女人複雜而鋭的內心裏頭，卻還是這麼樣的赤、空虛、與渴望真愛！

“不…不要想了…我不能再這麼胡思亂想…”結子得到的結論，就是趕快離開這少年的身邊，越是跟他糾纏一起太久，她就越來越不明白自己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憤恨的覺一旦消散，取而代之的覺，卻是一種比恨意還要濃密、莫名的奇妙滋味。

很快的，小安的肚子裏開始發出咕咕的鼓叫聲，鼻子首先被喚醒的少年兒開始想到了飢餓，勉強撐起發暈的身子往樓下的廚房走了過去。

“好香…這是什麼味道？”小安了眼睛，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加快腳步，心裏頭想着會不會是‘她們’兩個終於回來了。

滿臉間充滿笑意的直奔餐桌上前去！

“奈…？”一句話剛要喊出，小安就知道自己錯了，眼看着對方背影竟是個成年的大人了，而再仔細的看清楚後，少年的兩腳幾乎發軟的跪倒在地。

“啊！”只見纖細赤的雪白女體上，細細的圍着一件黑透明薄紗內衣，這樣暴的衣裳對小安來講已經是印象中再也悉不過的裝扮了。

那是個讓人無法忘懷又神秘可怕的魔女教師所特有的誘人模樣。

“不許走！”結子老彷彿完全看穿小安的心思一樣，沒有轉過頭去，只是繼續切菜做飯的命令着他。

“飯菜快準備好了，到那邊餐桌上給我坐下！”小安還真是聽話的乖乖坐在椅子上，只是一直看着老師雪白玉的背影一面造飯，心理的複雜跟疑惑卻是變得越來越多。

“先喝湯，等等…我有很多、很多話要問你。”轉過身將一碗香噴噴的雞湯端給少年時，結子的臉上其實早已通紅害羞的要命，一隻手不停遮住雙深怕被少年給看見的模樣，原來聲音就只是故作鎮靜的硬撐罷了。

“是…”小安的臉蛋也是紅的要命，兩個原本牽扯不再一塊的單純師生，卻因為這段詭譎莫名的機緣巧合而混在一起了，一樣羞澀尷尬的神情讓她們倆不發一語，只是默默對着彼此，一點一滴毫無保留的偷偷地付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