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43章吃幹抹淨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紀、鄭、俞三人同場的照片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報,很快便鬧得全國皆知了。

各大網站紛紛轉載了這篇報道,三個人兩個坐着一個站着的奇異畫面瞬間引了無數人的眼球。很多曾經將俞芳菲奉為女神的諸多宅男宅女一下子摔碎了玻璃心,紛紛嘆不已。也有一些人依舊堅定地支持她,將紀寧和鄭楚濱打倒為狗男狗女。

自古以來,大家對女人總要更苛刻一些。哪怕鄭楚濱也惹了不少罵上身,但紀寧的遭遇更令人同情。當她打開網頁,看到自己被p得面目全非的臉時,不又好氣又好笑。有人還在圖片上配了説明文字,將她描寫成一個面目可憎的醜八怪。

誠然她承認自己長得確實不如俞芳菲,但也絕對不到拿不出手的程度。生平第一次讓人這般糟踐,紀寧忍不住衝鄭楚濱咂舌:“以前上網只知道看別人的熱鬧,現在自己成了被看熱鬧的,還真有點不習慣。”鄭楚濱對這種東西完全不興趣,拿着份報告看得認真,連頭都沒抬:“這種東西不用理,三天後就沒人談了。”話雖這麼説,紀寧心裏多少有點不痛快。她現在被冠上了“小三”

“醜女”甚至是“賤人”的帽子,水軍們在網上對她喊打喊殺,一副要將她大缷八塊的模樣。紀寧想要回幾句,想想又覺得無聊,終於還是關掉了網頁。

她現在不由慶幸,幸好出了爆炸案這一檔子事情,她暫時不用去酒店。要不然那些瘋狂的粉絲説不定真會殺到唐寧來,把她揪出來遊街示眾。

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紀寧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關掉了電腦,一連幾天人都有點蔫蔫的。期間鍾怡大概是看到報道,打來電話“問”過她。紀寧跟她聊了幾句心情好了很多,很快就將這個事情忘到了後腦勺。

鄭楚濱這幾天就像在這裏生了似的,幾乎沒出過門。酒店的事務都由助手拿來這裏由他簽字,如果要談生意就用視頻會議。這一整棟樓什麼都有,從辦公到娛樂,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辦不到的。

紀寧每天樓上樓下一間間屋子跑,玩了這個玩那個,白天的時光一眨眼就過去了。到了晚上鄭楚濱就像野獸出籠般,時時圍繞在她身邊,從吃過晚飯就開始磨她,一直到把她磨上牀為止。

就像是生活的一部分,每天晚上他們公寓裏的那張牀都要經受非人的摧殘。紀寧覺得如果自己不是血之軀的話,大概早就被磨光了。

鄭楚濱在這方面需求量很大,一次通常是滿足不了他。一晚上兩次三次是很平常的事兒。有一次也不知道他吃沒吃藥,居然連續變換了四次地方,用各種姿勢將她得死去活來。紀寧第二天摸着渾身痠痛的肌,大叫着要搬回宿舍去住。

鄭楚濱一面系領帶裝紳士一面否決了她的提議:“想都別想。想回宿舍也行,我可以跟你住一間。到時候隔壁同事,或是樓上樓下大概子會比較難過,每天晚上都要聽你的鬼吼鬼叫。”紀寧氣得抄起枕頭就往他臉上砸,嘴裏大罵他“氓”被鄭楚濱直接摁倒在牀上,用言語威脅道:“你要不聽話,現在就辦了你。”紀寧的手不由自主就往下面伸,像是要護住最的地方。鄭楚濱每次都這樣,嘴上的話還沒説完,手就已經不老實了。紀寧實在不起挑/逗,每次三下兩下就讓他挑起了/火,接下來也就順理成章讓人吃幹抹淨了。

鄭楚濱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好笑,正準備扯領帶辦事情,手機卻響了。他拍拍紀寧的臉,不無失望道:“先放你一馬。”隨即接起來了手機。

他接電話的時候神異常平常,放下電話後説出來的話卻嚇了紀寧一跳:“我哥打來電話,説我爸情況不太好,已經送去醫院了。”紀寧還穿着睡衣,聞言趕緊從牀上跳了下來:“怎麼會這樣,你趕緊去醫院吧。”

“你跟我一起去。”鄭楚濱一面説一面開衣櫥替她選衣服。

紀寧有些猶豫:“不太好吧。”見家長什麼的,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我跟我爸提過你,他對你有點興趣,想要見一見你。放心吧,他不吃人。”

“可是,我們不過是男女朋友…”

“我現在就可以娶你,只是你不願意罷了。我爸雖然沒説同不同意我們的婚事,但我知道他不反對。一起去吧,這次不去以後未必有機會見了。”紀寧有些懵了,她覺得鄭楚濱在面對生死時的那種從容態度簡直令她心驚。就像他們第一次在療養院見面時他談起他母親的病情,也是這麼從容不迫,好像那都不算什麼大事兒。

鄭楚濱瞟了她一眼,像是讀出了她的心事:“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爸早就想通了。他這一輩子經歷了很多,夠轟轟烈烈了,他説過,他的人生已經沒有遺憾了。”真的有這種人嗎?因為經歷得太多,已經將生死看得很淡了。他們會覺得自己這輩子已然賺到了,就算馬上死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了。

紀寧還太年輕,還有太多的追求,她實在無法理解這種想法,卻由衷地到欽佩。她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做到這樣,回首前程往事,不帶有一點遺憾地離開。

想到這裏,她趕緊去換衣服。就算參謀長不是鄭楚濱的父親,這樣的一位老人她也希望能見上一見。

鄭楚濱雖然面平靜,可車子一發動起來,紀寧就知道他還是沒辦法完全做到心如止水。他的車速很快,有幾次還超速了。從這裏趕去醫院並不久,只開了十幾分鍾就到了。鄭楚濱直接將車停到地下停車場,然後領着紀寧上了頂樓。

紀寧從不知道,原來醫院也可以這麼温馨舒適。頂樓完全不像她去過的那些醫院,沒有嘈雜沒有紛亂,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笑意。紀寧完全覺不到自己身處的是醫院那種冰冷的環境。

他們進門的時候鄭參謀長已經離了危險,恢復了意識正坐在牀頭由人喂水喝。他一見小兒子進來就笑開了眼,伸手招呼他過去:“你個沒良心的,這幾天也不來看我,真是不孝。”鄭楚濱一點兒沒惱,替他將毯子往上掖了掖:“大哥在,我就不湊熱鬧了。你們幾個月也難見面,有説不完的話吧。”

“他能有什麼話説,三子打不出個悶來。這不又跑了,也不知道開個獸醫院怎麼就能忙成那樣了。”鄭楚濱但笑不語,見紀寧有些尷尬地站在旁邊,就拉過她的手將她往父親面前一推:“這是紀寧,你們第一次見面吧。”

“叔叔好。”紀寧恭敬地叫了一聲,仔細打量起參謀長來。

鄭參謀長一下子就樂了:“嘴巴真甜,難怪你喜歡。我這個年紀,做你爺爺都行了,還叫叔叔。不錯不錯,我喜歡。”不管他是不是出於真心,鄭楚濱都到高興。他知道父親並不贊成他娶個平家女,但他同樣尊重自己。在跟俞芳菲的婚事吹了之後,他覺得父親愈加開明起來了。是不是知道自己時無多,人也變得不那麼執着了?

鄭參謀長衝紀寧招招手,拍拍旁邊的椅子示意她坐:“小姑娘你過來,坐下陪我説説話兒。阿濱你出去問問醫生,我這藥能不能少吃點。天天吃這麼多煩死了,哪裏還有胃口吃飯。”他一面説一面衝給他喂水的護士揮手。鄭楚濱知道他在趕自己走,想要跟紀寧單獨聊聊。他沒有反對,裝作不知道他的意圖,勸道:“醫生讓你吃藥是為了你好,別跟個孩子似的。”

“少囉嗦,趕緊去説,再這麼吃下去,我都要被毒死了。”鄭楚濱衝紀寧笑笑,給了她一個安的眼神,然後同那個護士一同出了病房。房門關上了一剎那,紀寧沒來由地就緊張了起來。

她目送鄭楚濱離開,轉過頭來再看參謀長時,發現他的眼神完全變了。不能説是兇悍,只能説不像剛才那麼隨和了。他變得很認真,嚴肅卻不具有威脅。他像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説,藴釀了半天卻突然説了這麼一句。

“你今年應該二十五歲吧。”紀寧愣了一下,以為是鄭楚濱告訴他的,點頭道:“是。”

“三年前,你在香港讀大學。”他用的是陳述而非疑問語氣,紀寧一下子直了背。她覺得參謀長肯定想跟她談當年的案子。

“是。”

“別緊張,我留你下來不是興師問罪的。”鄭參謀長擺擺手,有些疲憊地咳嗽了兩聲,“三年前你上庭作證的事情我知道。這個事情無所謂誰對誰錯。”真的無所謂嗎?紀寧覺得並非如此。一個父親再怎麼寬容,也不會喜歡一個曾經想要把自己兒子送進監獄的女人。紀寧覺得自己在他心裏,一定面目可憎吧。

“你第一次上庭的時候遇到狙擊手伏擊,阿濱救了你,傷到了手臂。我太大意了,我應該想到的,他的耳朵跟以前不一樣了,聽力肯定下降了一些。可惜了,身上留了疤。”紀寧像是突然被人扔進了冰窯裏,渾身上下的血瞬間就凝固了。鄭參謀長就這麼平靜地説着那件事情,她聽着卻是一陣陣的骨悚然。

驚懼了很久後,她才木然開口道:“您這是什麼意思?”鄭參謀長凌厲地掃了她一眼:“三年前的狙擊手,是我派出去的。”作者有話要説:好像從來沒有人猜過是鄭爸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