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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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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好心-”月仙啐道。

她睜大一雙黑白分明-亮晶晶的眸子-仔仔細細地盯着靖平-盯得他心裏直發

“我還沒向你道謝。”月仙漫不經心似地説-“如果不是你堅持-今晚的計畫也不會成功。”

“那不算什麼。”靖平靦腆説。如果不是靖平強硬要求-小胖-頌唯不會那麼快就應允月仙的請託。

她拉住了靖平的手臂-綻開甜的笑容。

“我要怎麼謝你-”覺到月仙寬鬆衣服下柔軟的曲線正貼在他的手臂上-靖平臉微紅。

“隨便。”

“那…這樣好不好-”月仙踮起腳尖-攀住了靖平的脖子-慷慨地送上一吻。

靖平的臉更紅了-手足無措的表情令月仙不覺好笑-她在靖平耳畔吐氣如蘭地問-“你不想吻我嗎-”靖平血脈憤張-如獲至寶般吻住了月仙-不怎麼練的生澀親吻逐漸變得火熱-一發不可收拾。

他摟得月仙幾乎快不過氣來。

“等一下-”月仙掙扎-伸手推他的膛。

靖平的熱情被當頭澆下一盆冷水-他驚惶不迭地鬆開手。

月子生氣了-這個想法令他不安。

眼瞼低垂的月仙並沒透出喜怒之-她低頭解開前的鈕釦-一顆-兩顆-三顆…靖平目瞪口呆-不敢造次。

月仙毫不忸怩地對他嫣然一笑-少女圓潤玲瓏的部曲線在內衣下若隱若現。

她一揚頭-表情狂野叛逆-眼神閃爍。

“這是我給你的謝禮。”白馬王子遇上白雪公主的童話絕不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月仙想。既然如此-她寧願為靖平的義氣來“獻身”靖平的臉漲得通紅-握緊了雙拳轉過臉去。

月仙大意外-走近前巧笑倩兮地問-“喂-你怎麼了-不願意嗎-”靖平面帶怒容-口氣倔強-“-用上牀的條件來換我的人情嗎-”

“——”月仙不覺好笑-“你跟我充什麼柳下惠-”她大剌剌的模樣令靖平起反-“-對我一點真心也沒有-只是想堵我的口-我不要-”月仙一怔-惱羞成怒地甩了他一巴掌-迅速穿起襯衫。

“哪邊涼快哪邊去-你以為你是誰-”靖平緊抿着不發一語-對月仙的火氣逆來順受。

“不要拉倒-”月仙賭氣起來-被拒絕的難堪使她口不擇言-“這一輩子你休想我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靖平倏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月仙手腕生痛。

“你幹什麼-”月仙兇巴巴問-毫不示弱。

“太晚了-”靖平忍氣聲考慮措詞-“我送-回家。”

“不必了-”她一口回絕-“我不希罕-”

“月仙-”靖平聲音緊繃-額際青筋畢

月仙閉上嘴-一向對她言聽計從的靖平第一次對她發脾氣-更可笑的居然是在她“獻身未遂”之後-等過幾天-我再跟你好好算帳-她陰惻惻地想。

跨上了靖平的機車後座-她使子鬆開雙手垂在身側-不願抱住靖平的-一路上默默無言。

為了怕月仙跌下去-靖平的車速慢得像烏龜爬。月仙也不肯理他-到了家門口便一躍而下-連一句再見都吝於出口。

靖平痛苦地望她一眼-風馳電掣地疾馳而去-速度快得令人心驚。

“你這個呆子-撞死活該-”月仙狠狠咒他。

“我已經降格以求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她喃喃説道-“難道真的生死相許-山盟海誓才算是愛嗎-”靖平臨去前投給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求與絕望-月仙驀然到一股悲哀。

什麼時候你才能瞭解-情的付出與回收並不是相對的-靖平-讓劍豐恢復意識的是救護車的笛聲-他掙扎坐起-覺頭疼裂-小腿上傳來的刺痛令他不敢站立。救護人員扶他上擔架時-他看見保時捷的車窗被打破了-至於車身似乎沒有刮痕。

他自嘲地想-還好他們只是做個樣子罷了。

當醫生診斷劍豐有輕微腦震盪-左腳骨折需要住院觀察時-他強烈反對。

“兩個星期-門都沒有-”他不顧疼痛大聲嚷嚷。

醫生慢條斯理的説-“恐怕也由不得你。”太陽旁縫了二十七針-一腳打上石膏-劍豐就算翅也難飛。

何氏夫婦聞訊趕來-看到劍豐的狼狙樣不了一口冷氣-又是疼惜又是憤恨。

確定兒子並無大礙後-何泰成開始數落着-“你看你-吃不着羊惹來一身騷-開什麼義大利跑車——惹人眼紅才會吃虧-”劍豐意態闌珊不想辯解。倒是何李玉鳳心頭雪亮-雖然他向警方指陳是不良少年飆車行兇-可是她並不相信會有那麼巧的事。於是她支開了旁人-盤詰兒子-“是范家那個潑辣老幺吧-”

“媽——太多心了。”劍豐默然掩飾。

何李玉鳳心頭火起-“沒骨氣-被打成這樣還袒護她-”

“媽-”他不耐煩-“-以為那小丫頭是女超人嗎-能把我打成這樣-”

“她有她的狐朋狗黨嘛-”她一口咬定。

“別冤枉人了-萬一被老爹知道-他會打死我的-”劍豐急急堵住母親的話頭。

沉默了半晌-何李玉鳳頻頻嘆息-“冤孽-冤孽-也不知道是什麼前世因果-全報到眼前來了。你呀-少惹些是非-也讓我少幾分心。”劍豐默然閉上雙眼-心如飛絮遊離。

過了半個月後-劍豐接到警方電話-請他出面指認一位嫌疑犯。

有一位熱心民眾提供線索-一輛藍喜美開頭兩個英文字母及兩個數字-至於後面的兩個數字則來不及看清楚。有了這條線索-警方過濾了相符特徵的車輛-循線查到了靖平-請他回局裏“協助辦案”劍豐和靖平當面對質-認出了彼此。

“是他嗎-”警察問。

劍豐看着靖平驚惶卻強作鎮定的表情-半晌才緩緩説-“不太像。”年輕的警察揚起濃眉-“你確定-”

“確定。”劍豐的語氣轉為肯定-“打我的人一個瘦瘦-另一個高高的-還有一個…”旁邊泡功夫茶的一位資深刑警忍不住嘴-“拿着釣竿嗎-”剛偵破一件強盜案的刑事組員鬨然而笑。

年輕的管區警察央告-“老哥-別開玩笑了-飛車黨打人雖然比不上強盜案轟動-也是一件案底-早了早差。”

“唔-我看。”一位自稱過目不忘的老刑警接過-案-走出來湊熱鬧-“這倒有趣-筆錄上説他是被飛車黨圍毆-目擊者卻説是轎車接應-有沒有搞錯-”劍豐臉未改的説-“我的確是跟機車擦撞才起糾紛的。至於轎車接應…我那時已經昏不醒-並沒看見。”靖平訝異地抬頭-不敢相信劍豐居然出言維護他。

“是嗎-”老刑警若有所思。

如果只是單純的飛車黨打人-要找出加害者簡直像海底撈針。

“那就請兩位先回去吧。”警察不太有誠意地向靖平致歉。

走出警局大門-靖平鼓起勇氣對劍豐説-“我知道你是誰。”劍豐停下腳步説-“我也知道你是誰。就當作是個巧合吧-”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她…是一個好女孩…”靖平大膽假設。

劍豐渾然未覺-吐了事實-“因為我是個混帳-我嫉妒…你年紀還輕不會懂的-我一點也不怪月仙替姊姊報仇-這是我活該。”真的像頌唯推測的一樣-靖平目瞪口呆-確定了這個驚人內幕-他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劍豐坐上了臨時司機所開的bmw揚塵而去-留下靖平思索着這些令人傷神的事情。

如果是我-寧死也不願傷害月子一的。靖平肯定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