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難忘二十六平方米新房的愛情顏色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想有一個小小的窩陳清揚帶我去北京時是這樣説的,“我一定會讓你住上大大的house。”

“吹吧你。”我打了他一下説,“我不住到地下室去就行了。”的確,我們對自己的前途一點把握也沒有。大學畢業兩年後,我們告別了家鄉一成不變的生活,他應北京一家計算機公司之遨做軟件開發,而今則辭了中學教師工作夫唱婦隨一起來了。

説是夫唱婦隨,其實不過是剛剛領了一張結婚證。父母為了讓我們在北京有一個照應,臨動身前讓我們領了結婚證。在老家,只有辦了喜事,把喜帖發在親戚朋友手裏吃了酒席才算結了婚,一張結婚證算什麼?在大家眼裏不過是一個擺設。但在法律上,我和陳清揚已經結婚了。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看到鮮紅結婚證上笑得如面瓜一樣的自己,陳清揚親了親我的耳朵説,“從今以後,我就叫你娘子了。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這個傢伙總是蠢蠢動,如果不是我意志堅強早就被他俘虜了。可到現在,他拿着一張法律上的“硬件”我又跟他來了北京,怎麼着也在劫難逃了吧?

但是,沒有想到來到北京後那麼艱難。開始是在他姑媽家,看了一個月臉後。我們真的住到了地下室,然後開始搬家,一次又一次。所謂的家,不過是幾隻箱子而已。終於在七八個月的時候我把家搬煩了,我對陳清揚吼道;“如果再搬家如的野人一樣,我就準備回去了!。

別説恩愛了,我找工作累得疲力竭,他在公司裏也猶如一呆困獸。有時我想,在小城有什麼不好?何苦來北京受這個罪?終於,我動了打道回府的念頭。七個月搬十次家總也見不到親人,這樣的子有什麼意思啊?

我把想法和陳清揚説了,他黯然説;“我們還是再堅持堅持吧,你工作也辭了,我這邊還有發展,哪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啊?”

“我不想搬家了,我想有一個自己的窩,哪怕它只有十幾平米,哪怕它又舊又破,它是屬於我的!我可以做它的女主人,可以和你親熱,可以做好了飯等待你回來!”説着説着我眼淚了。在老家,我們家的房子大到可以可旅館,但偌大的北京卻沒有我的落腳之地。

過了幾天,我接到陳清揚的電話,他説,“你到西單商場門口等我。”

“幹什麼?”我説;“一不是情人節二不是我生,況且我正為我的工作奔波呢!”雖然做過英語老師,但現在英語過了六級的學生一抓一把,我不過是一個英語過了四級的人,所以,碰了一鼻子又一鼻子灰!

“見了你就知道了。

“他説,“打扮得漂亮一點啊娘子。”這是來北京後第一次叫我娘子,我心裏一熱,結了婚,我卻還不是新娘呢。

當他穿着那最人的銀灰西裝打着一條彩領帶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嚇了一跳,我摸了摸他的頭説;“怎麼了親愛的?”

“伸出手來。”他眯起笑眼一臉神秘地説。

我伸出了手,手上,多了一把亮晶晶的鑰匙。

我終於成了二十三平方小屋的新娘我驚喜地跳起來;“我們自己的房子?”他點頭。動之下,我的人如湧的西單大街上擁吻了我的“官八”!原來,他用父母臨行前給我我的所有積蓄買了一間二十三平方的房子!那些積蓄是父母讓我們以備不時之需的,家境都不寬裕的父母拿出十萬塊錢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了,可陳清揚為了給我一個夢一個家,用它買了三環上一個四樓的二十三平方米的房子!

只有一間卧室的房子,衞生間,廚房是樓道里共用的,是北京最老的房子了,卻那麼有煙火氣息。當我走進那個樓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它舊它難看,甚至我比走進那幾十層的高級寫字樓裏還覺得温暖,因為傳來的菜香和鄰居們的説笑聲音有一種温暖的煙火味,當我打開406的門時,我呆住了!

““只用了極少的錢。”陳清揚説;“買了一桶立幫漆,又親自動手刷了它,你知道我畫畫不錯,看這朵蓮花畫得如何?就讓它做我們的新房吧。”這個愛我的男子,用他所有的天賦展示着他的魅力!

“回過頭去,我看着陳清揚深情的眼睛,他説,“娘子啊,今天晚上就做我的新娘吧”一説着,他如餓虎撲食一樣撲了過來,就叫着,“狼來了”一但是,我的心裏如一朵盛開的蓮花,差一點就醉倒了啊。

我是多少種顏的新娘此後,下了班我們就坐地鐵從公車急急地往家裏趕,手裏提着菜。我買了烹調書,買了一個天秤,每天照着書學做菜。雖然是和大家共用廚房,做我喜歡邊做菜邊問那些已經結婚多年的大姐們請教,我學會了做魚香茄子做水煮魚做紅燒排骨…此時,我已經在一家小公司裏找到了工作,是從一個小收發員做起,做我從來沒有放棄學英語,我又報名去了“新東方”而陳清揚的事業也出現了大的轉機。有了這二十三平方米的房子,我們好像有了家,他喜歡回家看到燈亮着,喜歡看我把五顏六的菜端上來。喜歡在飯後和我一起去外面散步。北京的夜多麼人啊,繁花似錦的夜裏。愛情如花綻放着,樓房裏後面有一條小河,小河邊有一個自然的小公園,陳清揚説,這簡直就是都市裏的挑花源啊。

子長了難免覺得房子狹小,只有二十三平方米啊。我有一次抱怨心,“想放過衣櫃都不容易啊。

我只是説説而已。第二天,陳清揚就買回了一個移動的衣櫃,拉上拉鍊就是衣櫃,沒用了可以摺疊。他總是這樣聰明。當我回老家看父母返回後,更大的驚喜出現了。

我們親愛的小屋變成了粉紅

那上面的畫變成了天使,一對愛的天使在飛!我驚喜地看着自己的官人,我説;“你太可愛了。”是啊,我的陳清揚用一桶立幫改變了小屋的一切,把牀換了地方,那粉紅讓我覺得温暖和漫,好像我們初戀的大學時代,好像回到初戀時的四月天。在桃花樹下,他輕輕地吻了我。

不過是一桶立邦漆的錢。不過是用一天時間自己動手,我的官人讓我覺得這世界是這麼奇妙,好像讓我住進了官殿一般!陳清揚説,“我要你有一種漫城堡的覺,讓我當我無數顏的新娘,因為在不同顏的屋裏看你,你的美麗是那樣的不同!”回家時媽還問我;“閨女,陳清揚對你如何?”而我給媽媽的回答時;“如果有下半輩子,我還會選擇與他相遇,然後嫁給他。

在北京的三年,我們就這樣塗抹着自己二十三平方米的小屋,每過幾個月就換一種顏,有時是白,那象徵純潔,有時是紫,那象徵鍾貞,有時是水藍,那象徵恬淡,有時是紅,那象徵我們飛揚的青…來我們小屋的朋友越來越多,他們大多是我們公司的同事。我想起劉禹錫的[陋室銘]來,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啊,往來無白丁的朋友們都説我們的小屋那麼漫温馨,因為裏面裝滿了愛情。

3年以後,我從一個打雜的小員工成為老總的英文秘書,一口利的英語口語讓我變成了北京一家大公司的白領麗人。而我親愛的陳清揚則變成了一家計算機公司的副總,不久前,他還想舉起大旗自己做,當然,我們有了新的房子,有了車子。

新買的房子也在三環上,不過是花了一百多萬買的複式結構的房子,雖然也貨款了,但我們自己有能力還上它!我們早已經不是三年前來北京的那個我們了!當我們搬家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塗了鵝黃畫了我們頭像的小屋,忽然間淚滿面。

這間裝滿了漫温回憶的小屋,我們曾經換了多種顏?請了多少次客人?把牀換了多少次位置?陳清揚説;“牀再也不能換位置?東西南北全換過了,如今再換就只能吊到天花板上去了。”而這棟老樓也屬於北京市的舊房改造之列,外面的樓面上寫着大大的“拆”字。看到那個“拆”字,我心裏一陣陣發酸,在23歲到26歲的3年裏,這裏,深深地留下我的愛情啊。

家裏父母聽説我們買了這麼大的房子,向親戚朋友們到處炫耀。父母説;“你們快回來吧,應該結婚了,親戚朋友們就等待着喝你們的喜酒了。”接了電話我瞪着陳清揚説;“怎麼辦吧?咱這是未婚先懷孕啊,家裏還以為咱是單身男女呢。”因為此時,我已經懷孕了,雖然有“本”可親戚朋友不認帳啊。

“全是你鬧的!”我紅着臉對陳清揚嚷道,“娘子,咱們有結婚證啊,況且,就是把孩子生下來再去補辦酒席,人家也只能説,看看陳清揚多有本事,一家三口來結婚了!”就這樣,我們回家結婚了,按照當地的風俗坐了花轎,不過,可不是我一個人坐着花轎過了小橋,跟我一起坐花轎的,還有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