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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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都沒人注意他。”我給自己洗腦,燈光暗很可能看錯,周槐那時十六歲,年級第一,沒事兒往酒吧跑什麼啊。
“夜場查得不仔細,我看他引小姑娘,又是常客,差人送過兩次果盤,他沒要,有次我親自去了,你猜怎麼着……”他賣了個關子,接下來的話比微博段子還胡扯,“他擱那兒開手電筒寫作業,牛吧。”我剛想開口,被顧諳再次打斷。
“別急,還沒説完。”他給我續杯酒,“最後一次見他就是幫你報警那晚,他還專門喝了兩口伏特加壯膽,幸好那羣混混沒動手,不然他就慘咯。”靠,小傻。
我在審視的目光下代了周槐初三就認識我的事實。
初三填報高中志願前會組織一次校本部遊覽,為的是留住初中分校的優秀學生,周槐去高中參觀那天下午我們正在打籃球,他路了,路過籃球場李知巖遞給他一瓶水,然後叫了我的名字,落餘暉下我投出一個漂亮的三分,於是周槐單方面認識了我。
當然,這些都是周槐説的,具體那天到底如何,我和李知巖都忘了。
顧諳聽完後伸出大拇指,原來這就是名校尖子生,長見識了。
接下來我們又聊了會兒我爸的負債,總而言之我遇不到黑社會催債的情況,這點令顧諳很放心,他把我送到門口,歡我以後有空常來。
現在是晚上九點,東太康路一帶適才開啓夜間繁華,我跨上地鐵,四站之後從b口乘電梯出來,走過兩條街就能到周槐家樓下。
我盯着搖搖晃晃的扶手發呆,似乎終於明白為什麼周槐先開始瘋得像只患了躁鬱症的獅子,如果我是他,大約會做出更偏的事。
因為他那種情,我現在正受着。
原來這就是名校尖子生,長見識了。
(豎大拇指)第19章一樓有人煮夜宵,經典紅燒牛麪,讓我想起小時候坐綠皮火車的場景。
我給周槐發了條信息,大約十分鐘,四樓某個窗户探出張俊臉,我學氓調戲小姑娘衝他吹段不成調的口哨,他噗嗤笑出聲,幼稚地向我回個不成形的愛心。
我比口型:“快下來——”然後,我聽到帶着醉意的沙啞男音嚷嚷周槐,問他趴在窗邊幹什麼。
我迅速躲到樹後,出一隻眼睛觀測形勢。
沒過多久周槐提兩袋垃圾出門,一層層聲控燈亮起又熄滅,他丟掉垃圾快速走到樹邊,做賊似的彎把我抱在懷裏。
“你怎麼來了?”他應該剛洗過澡,薄荷味的頭髮還是濕潤的,我他的頭髮,説我來看個小變態跟蹤狂。
“你知道了……”周槐立刻反應過來,耷拉的眼角顯得莫名窘迫,“我跟你不一個年級,説不上話。”我捧起他的臉親上去:“放假這麼多天,想我沒?”他點點頭,當然想。
我輕拍他後背:“趕緊回去吧,不然你爸着急。”他給我一把鑰匙,讓我去右手邊第四間地下室等,他回去編個理由糊他爸。
理由是:競賽隊同學來請教問題。
我在舊沙發上笑得打滾,大哥您能不能換個藉口,要我估計得起一萬個疑心。
他捉住我的腳踝往側扯,欺身向前:“我爸還真吃這套。”
“嘖,我都成年了,還陪你偷偷摸摸早戀。”
“沒關係,下一年我陪你坦坦蕩蕩明戀。”天花板縫隙發黴了,像粘連一層黑綠的苔蘚,月亮從雲翳中破土而出,沖淡瀰漫在空氣中昏暗的橘紅,燈光時斷時續頻閃,我講了一個鬼故事,他報復似的親我十幾次。
“我給你再講個背靠背……”
“噓,乖點兒,不準講。”我發現周槐很膽小,聽到紅衣小女孩會微微顫抖,風吹草動都會嚇得心跳加速,儘管這樣,他還敢在站在主席台上對我笑,在教室裏接吻,在閣樓寫下我們的名字。
他真的太聰明瞭,明明是他先喜歡我,卻成了我開始貪杯的慾望。
“哎,你是不是穩上清華?”周槐皺了皺眉,去年清華理科提檔線685,加上競賽充裕的,他一頓,你幹嘛最近總問這些。
靠,我考不上還不能隨便問問啊,小小年紀疑心太重。
“王藝現在對這些很上心,我受他影響。”我心虛地瞥他一眼,手腕被握得更緊了。
王藝是文科又是編導生,跟理科有關係,我想錘死自己,編謊話都不順溜。
“你最好打消壞心思。”指尖充滿警告意味地從額頭滑落到邊,我被他壓得肩膀發麻,心煩意亂地罵去你媽,我一不到四百分的差生能有壞心思。
“無論我考去哪兒,你都不能離開我。”
“我,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有點惱火,用力扳過他的小臂翻身,騎在腿死死按住掙扎的雙手,他不僅膽小,還多疑,平裏風光霽月全都是假的。
他把我的鎖骨咬出血,像醜陋的失誤紋身,我疼得使勁推了一把,他不死心,捏着我的下頜作勢要咬。
“你他媽發什麼神經!”我抬手扇了他一耳光,力氣使大了,清脆的聲音在室內反覆迴盪,我們怔愣地對視,他的神情茫然又痛苦,戰戰兢兢往我懷裏蹭,他説他錯了,不該讓我疼。
從前總是他在安我,所以理所當然被認為不可能淚,我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