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半夜上門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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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有敲門聲響起來,有人推門進來,竟是破月,破月恭敬的稟報:“爺,宮中來人説皇上宣主子進宮一見。”
“看來這事要向皇上解釋一下了,”燕祁整理了一下衣服,優雅如玉的往外走去,領着兩個手下進宮去了。
宮中上書房,身着明黃錦衣的楚逸祺,周身籠罩着陰霾之氣,眉微微的攏着凝霜,眼神冰冷,直到門外太監走進來稟報:“皇上,燕郡王進宮來了。”楚逸祺臉上的戾退去,揮手讓太監請了燕祁進來,等到燕祁走進上書房,皇帝的臉上不見半點的冷冽狠戾,唯有温和的笑意。
燕祁温雅的走進來,向上首的楚逸祺行禮:“臣見過皇上。”
“起來吧,賜坐。”楚逸祺温和的示意燕祁起身,並賜了坐,待到燕祁坐下,他一臉關心的問燕祁:“聽説今兒個你遞了一道媒貼進雲王府,想求娶長平郡主為,你這是喜歡上長平郡主了,若是這樣的話,朕替你下一道聖旨,把長平郡主指婚給你。”皇帝的臉看起來如風般的和煦,分外可親的望着燕祁,燕祁臉不動,瞳底卻暈開暗芒,皇帝這是在試探他嗎?角的笑意更深,抬眸望向皇上。
“皇上想多了,臣之所以遞了一道媒貼進去,是有原因的。”
“喔,什麼原因?”楚逸祺一臉很有興趣的問着,其實花王大賽上,楚逸祺看到雲染光芒四的樣子,已經動了心思,如若不是幾後乃是他的大婚之喜,他早一道聖旨把雲染給召進宮中為妃了,只不過幾後就是他的大婚,他不好在大婚之前把長平召進宮中為妃,所以才會隱忍不動,沒想到他不動,各家倒是行動了,真是好快的手腳,不過他一直留意着雲王府的動靜,聽説長平郡主並沒有想嫁給誰,楚逸祺心中很高興,説不定長平郡主,心中屬意的對象是他,她在等着他宣旨召她入宮為妃。
雖然雲王府的府門外貼了那封告示,但他相信那是長平的推搪之意。
楚逸祺這樣一想不由得高興,可是今兒個他聽説燕祁竟然遞了一道媒貼進了雲王府,這讓他十分的不暢,雖然長平郡主拒絕了燕郡王,還貼了一道告示出來,但這依舊讓楚逸祺不高興,他想知道燕祁究竟是怎麼想的,當初退婚的是他,現在要娶的也是他,他在做什麼,難道他不知道他現在有意長平郡主入宮為妃嗎?
上書房裏,燕祁笑容瀲灩,如玉珠滾落金盤的聲音不卑不亢的響起來。
“臣之所以遞了一道媒貼進雲王府,乃是因為先前臣退了長平郡主的婚事,長平郡主對臣惱火之極,最近三國使臣齊聚我大宣,花王大賽一事過後,東炎的姬太子,南璃的小明王,西雪的蕭世子,皆對長平郡主動了心思,臣怕長平郡主因為惱怒臣曾經對她所做的事,而嫁給東炎或者西雪的人,這樣的話於我們大宣是不利的,所以臣才會遞了一道媒貼進去,這樣做只是為了讓長平郡主消氣,臣知道長平郡主是不會同意嫁給臣的,但臣必須這樣做,長平郡主消了氣,自然會慎重的考慮自已的婚事。”燕祁眉雍華,一副淡若輕風的優雅模樣,似乎他這樣做完全的沒有私心,他是真心為大宣着想的。
上首的楚逸祺眉瞳底攏上了深思,望着下首的燕祁,想着燕祁最近以來一直和長平郡主針鋒相對的事情,而且他十分的瞭解燕祁,他不是那種貪戀女的人,也不是那種會因為長平成為花王就想娶她的人,那麼燕祁是真的為了大宣着想的。
楚逸祺臉上笑意濃厚,這一次出了幾分親切之意來。
“燕愛卿有心了,朕有燕愛卿扶助,當真是如虎添翼啊。”楚逸祺讚賞了兩句,想到了剛剛接到的淮南王府的人即將進京的事情,忙和燕祁商量起三王之子進京的事情,兩個人在上書房裏一呆就是半天。
夜幕降臨,月籠罩着整座華麗的雲王府。
茹香院裏,雲染正在聽枇杷稟報王府各處的小消息,現在整座王府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現在的雲染可不同於剛從鳳台縣回來的雲染,現在她不但是雲王府的長平郡主,還是花王,深受民眾喜愛,再加上她有錢,出手大方,自然多的是人替她跑腿辦事,所以整個王府內,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但凡有一點的動靜都會有人稟報到枇杷耳邊,枇杷再把這些事稟報到她的面前。
“郡主,總共就這麼些事兒。”枇杷稟報完,恭敬的回道,現在的她越發的信奉自家的這個主子了,不但有手段而且有心計,又十分的聰明,誰若是和她家的主子鬥,本就是找死。
“你説下午的時候,雲王妃院裏的人一直盯着六小姐小憐兒。”雲染挑選其中一條問道,枇杷想了一下恭敬的點頭:“沒錯,聽説王妃手下的一個管事婆子,一直盯着六小姐小憐兒。”
“看來這個女人又不安份了,我沒時間收拾她,她倒是坐不住了,好,真是太好了,這回我什麼事都不做,也要收拾了這女人,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當初她竟然派人前往鳳台縣殺我,我自然要還她一擊,不過我不會讓她那麼快死的,定要她受受折磨再死。”雲染古怪的一笑,嘴角的笑冰冷刺骨,枇杷一言不吭。
雲染喚了龍一出來,命令龍一:“今晚你進六小姐住的地方,看她們想做什麼,記着不要驚動這些人,悄悄的救下六小姐,然後帶她來見我。我倒想看看這位主想搞什麼名堂。”
“是,郡主。”龍一現在對自家的主子致以至高無上的祟拜之情,聽了主子的命令,閃身就走。
龍一剛走,門外一個丫鬟走了進來,這丫鬟名喚柚子,是雲染剛提上來的二等丫鬟,平時可在雲染的房間走動,這丫鬟雖然人長得稍嫌木納,但卻十分的老實,而且沉穩進退得當,和荔枝有些像,這是荔枝經過一段時間考察,把這丫頭提了上來的,雲染賜她名字柚子。
柚子走進來恭敬的稟報道:“郡主,王爺派人過來請你去他的書房一趟。”雲染挑高眉,望了望外面的月,角勾出皮笑不笑,父王躲了一天,這會子倒出現了,這是良心過不去還咋的,這麼晚了還請她過去書房。
“嗯,”雲染起身,領着枇杷,一路往雲紫嘯住的地方,雲王府裏雲紫嘯並沒有住在雲王妃的院子裏,而是有獨立的院子,名石竹軒,這院子裏最多的是石頭和竹子,靠圍牆一邊栽種了很多的青竹,除了青竹之外就是石頭,各種石頭堆徹成的景緻,使得石竹軒透着一股雅緻,雲紫嘯雖然是一名武將,但是並不像一般武將那麼魯,他除了有武將的光明磊落,還有文人的細緻風雅,所以這個男人是很有魅力的男人。
即便他現在四十出頭的年齡,在這大宣梁城還有不少擁戴他的女人,若是他説一聲想娶,只怕多的是女人往雲王府擠。
石竹軒書房,雲染一走進去,便臉冷了。
因為書房軟榻上此時正懶散的歪坐着一人,緻的面容上攏着氤氲離的笑意,眸光深邃黝暗,閃爍着兩小簇的火花,好似火焰燃燒在眼眸一般,使得他的黑瞳説不出的耀眼,那温潤慵懶的笑意,使得他整個人透着如玉的光華,光溢彩的好似上等的美玉。
但是雲染可沒有空欣賞這人的美姿,她可沒忘了這傢伙剛送了一道媒貼進來,被她給狠狠的罵了一回,而且她還在雲王府的門外貼了告示,就不相信他沒看到,現在竟然再次的登門光臨雲王府了。
雲染挑高眉不客氣的譏諷燕祁。
“白蓮花,你這臉皮究竟有多厚啊,對了,你有沒有和城牆比比看,究竟是那城牆厚還是你的臉皮厚,本郡主貼在府門外的告示,你是沒看到還是怎麼的?”燕祁神不動,倒是一側的雲紫嘯臉上攏上了嚴肅,望向了雲染,命令她:“染兒,坐下來,聽燕郡王説話。”雲染詫異的挑眉,以往父王可是從來沒有如此嚴肅的與她説話的,任由她收拾燕祁的,這會子他是怎麼了?不會被白蓮花給惑了吧,這朵白蓮花可真是會惑人心,不過雲染沒有多説什麼,依言坐到一側,不客氣的打了一個哈欠,望向燕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