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值錢的嫁妝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定王,你是不是想多了?”雲染回手,楚逸霖微愣,沒想到他千年難得一回的表白,竟然讓人給嫌棄了,楚逸霖的心中一瞬間有暴風雨狂飆而過,臉也隨之幽暗下來,瞳眸之中滿是陰霾之,他以為只要他表白,不管是誰都該睡着笑醒了,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雲染,她剛被退婚不是嗎?這大宣梁城還有誰比他更尊貴呢,不但品貌好又身份尊貴,還願意真心的寵愛她,這女人不該欣喜若狂嗎?可是現在這女人一臉的淡定,神變都沒有變一下,鎮定的望着他,滿臉的疑惑。
這生生的打擊了定王,楚逸霖本來想發火,但是一股征服的**渲染着他,他就不相信征服不了一個女人,如若連女人都征服不了,何談徵服天下啊。
“長平,你不相信本王嗎?本王言出必行,今既説了一生一世的寵你,以後絕不會負你的。”雲染了嘴角,有些想笑,這世上哪個男人娶時不是滿嘴甜言語,這種人今能面坦然的説出這番話,明就會對別人説出這句話,何況她心知肚明楚逸霖一心想娶她,是相中了她背後的二十萬的兵權,對了,還有一份太祖皇帝的鐵券丹書。
看來這男人是個野心家啊,可當初先帝在位,皇位爭儲之時他為什麼不動手呢,反而要在現在起念頭呢,雲染一時想不透,望着定王楚逸霖,笑眯眯的説道。
“定王殿下,我真的無意嫁進定王府,所以王爺還是不要再提娶我的事情了。”
“你?”楚逸霖氣結,沒想到這女人鹽水不進了,他這樣誠懇的想娶她,她竟然不為所動,要知道她若是不嫁給他,那麼母后肯定會另外想法子對付她的,而他現在是真心的想娶她的。
“雲染,本王希望你好好的考慮,這大宣梁城有人比本王更尊貴更適合你嗎,你不嫁本王要嫁與何人呢?”楚逸霖話落,雲染從容的開口:“我從沒説過要嫁最尊貴的男人啊,定王,我從來沒考慮過嫁人。”雖然她在古人的眼裏年齡已經很大了,十七歲的大齡了,可事實上十七歲的年齡可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啊,她有必要這麼急的把自已嫁出去嗎,再説她從來沒想過會嫁最尊貴的男子,若是她想嫁最尊貴的男子,倒不如嫁給宮中的皇帝呢,定王和皇帝還是有差別的吧。
楚逸霖的臉暗了,一言不吭的盯着雲染。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他想不出哪裏出了病。
雲染見他依舊盯着她,忽爾一笑,柔聲開口:“定王殿下知道我嫁人是有規矩的嗎?”楚逸霖眼一亮,有規矩就好辦:“什麼規矩。”
“不許有通房,不許納妾。不準偷人,不準吃腥,一輩子只准娶一個女人。”馬車裏定王殿下目瞪口呆了,滿臉的錯愕,臉變了幾變,像調盤一般,他有通房,又納了妾,平時還會偷個人,偶爾吃吃腥,這樣説來,他一點也不符合雲染嫁人的條件,可是雲染所提的條件,真的有人會達到嗎?楚逸霖無法想像,愣了半響後反應過來。
“長平,你是故意讓我知難而退的是不是?你不該是善妒的女子啊,這將相王候的怎麼可能有人這樣呢,難道你打算嫁那些娶不到的男人。”只有那些男人才是乾淨的吧,不是不想偷不想吃,只是因為沒錢偷沒錢吃,只有那樣的男人才達到長平的要求吧,不過楚逸霖左思右想後,認為雲染不該是那等呷酸吃醋的人,她這樣的聰慧識大體,又進退得度,她該是主動替男人張羅納妾的那種女人啊。
雲染閒閒的一笑:“這個就不勞定王擔心了,如若沒有這樣的男人,那我還有一條路可走。”她狡詰的説道:“剃了發去廟裏當姑子。”楚逸霖被雲染似真似假的神情給懵了,頭暈暈的,一時間説不得話,馬車噠噠聲響,很快到了雲王府,外面趙虎的聲音響起來:“郡主,雲王府到了。”楚逸霖回過神來,望向對面清淺柔媚而笑的雲染,眉微微的蹙起來,瞳眸微眯,盯着雲染:“長平,你最好好好考慮考慮本王的話,要知道你的婚事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你的婚事背後牽扯很多,你最好別連累了雲王府。”雲染的眸子攸的一暗,冷寒遍佈,定王這是在威脅她嗎?這樣的男人可真不足取啊,竟然把所有的希望都堆徹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連威脅都用上了,真是可笑至極,一個懷天下的男人,至少是坦蕩光明磊落的,而不是懷險惡用心的,雖説帝皇路歷來是鮮血白骨堆徹而成的,但是這樣鄙卑的手段讓她不屑。
雲染一言不吭的下馬車,馬車外面兩個丫鬟正候着,伸手扶着她下來。
身後楚逸霖眸光幽暗至極,好似黑沉的蒼穹,無邊無際的暗夜,望着那頭也不回領着丫鬟進府的雲染,臉幽幽,角忽地勾出一抹詭異的笑來,長平,本王想娶你,就容不得你不嫁,讓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觀念見鬼去吧,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定王下馬車上了定王府的馬車,命令侍衞。
“走吧。”雲王府大門口,雲染停住腳步,回首望向那駛遠了的馬車,角同時勾出一抹幽暗的笑,定王,你最好別打那不該有的心思,因為你會自討苦吃,而且楚逸霖這個人,她已經放棄了。
大宣國京都師傅提到的三個人,燕郡王,定王,皇帝,這三人她已經全都放棄了,也就是他們不具備所謂懷天下的明君潛質,雲染想着回身一路進了王府。
雲王府內十分的安靜,老王妃和雲王妃短時間內沒有找碴子生絆子,但不表示她們不會,只是按兵不動而已。
雲挽雪落湖又被雲紫嘯下令打了板子,真正是雪上加霜,現在待在自已所住的院子裏出不來。
雲紫嘯的兩個妾侍夏姨娘和容姨娘二人倒是帶了自個的女兒**珊和雲憐兒過來見了雲染,夏姨娘和容姨娘二人對雲染分外的敬重和客氣,兩個女兒也十分親暱的喚雲染做大姐姐。
雲染從記憶中瞭解到,這兩位姨娘一直都很安份守已,從前也沒有摻和多少她的事情,所以她也用不着怪罪她們,雲染笑容滿面的接待了兩位姨娘和兩個妹妹,倒使得她們受寵若驚。
尤其是最小的六妹妹雲憐兒,今年只有七歲,長得很可愛。一直親熱的拉着雲染的手,喚她大姐姐,乖巧玲俐,聰明可愛。
茹香院的正廳裏,熱鬧成一團,先開始的時候夏姨娘和容姨娘有些拒謹,因為記憶中的長平郡主可是囂張跋扈,從來不屑和她們多説話的,怕沾辱了自已的身份,本來她們是不敢過來的,但很多人説長平郡主和從前不一樣了,她們才敢過來向長平郡主示好的,沒想到郡主竟然分外的温和,這使得她們的膽子慢慢的大了,便和郡主説起話來。
説了一會兒,夏姨娘和容姨娘看着時間不早了,便領着自個的女兒向雲染道別,一眾人離開了茹香院。
她們前腳出了花廳,後腳櫻桃在花廳裏發起了牢騷。
“郡主,你理她們做什麼,她們身份低下,配和主子説話嗎?一個個分明是別有用心的,要奴婢説以後見都不要見她們。”櫻桃越説越動,荔枝眼看着雲染的臉不太好看,趕緊的去拽櫻桃,櫻桃惱火的開口:“你拽我做什麼,那些人肯定是不安好心的啊,我這是提醒郡主防範她們,以免被她們害到。”雲染的臉此時已是十分的難看,冰冷的喝聲響起來:“櫻桃,給我跪下。”櫻桃一愣,以為自已聽錯了,飛快的抬首望向雲染,看雲染陰沉難看的臉,分明是氣惱的,不由得委屈了起來,緩緩的跪下,嘴裏尤其嘟嚷着。
“郡主,奴婢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怪奴婢呢?”荔枝也陪着櫻桃跪在下面,一聲不吭,她對於櫻桃同樣的心生了不滿,怎麼最近越來越糊塗了,郡主是主子,郡主疼愛她們,她們應該更知本份,而不應該忘了自已的本份,在一邊指手劃腳的,郡主這麼聰明,做什麼事心中有數,何況夏姨娘容姨娘她們又有什麼錯,只不過身份低下,討一份生活罷了,郡主身份尊貴,她們過來巴結郡主,這也沒什麼,只要不害郡主,有什麼干係,怎麼到了櫻桃嘴裏便成了十惡不赦的人了,她似乎忘了自已的身份,她只是一個奴婢罷了,姨娘也是她們的主子啊。
雲染臉微暗,望着下面的櫻桃,一直以來櫻桃都很活潑開朗,她很喜歡她這樣的子,當初救了她們後,雖然留她們在身邊當丫鬟,可是並沒有過多的拒束她們,對她們也如姐妹一般,在鳳台縣的三年時間裏,她的格倒是讓她欣賞,可是最近她越來越不象話了,瞧不起下人,動不動委屈,眼高手低,現在竟然連她的事情也指責起來了,她若再不懸崖勒馬她是沒辦法再留她的,而且她知道她太多的秘密,這樣的人她是不會讓她活的。
雲染眼神深邃而凌寒,下首跪着的櫻桃尤在啜啜泣泣的委屈着,雲染決定再給她一個機會,語重心長的開口。
“櫻桃,你是我帶進梁城的,我希望你知道什麼話該説,什麼事該做,不該説不該做的最好別説別做。”雲染一言落,望向櫻桃:“去院子裏跪着,好好的反省自個兒。”
“郡主。”櫻桃這下眼淚得更兇了,一想到要到院子裏跪着,她便覺得丟臉,她是郡主的貼身大丫鬟,在王府裏誰也不敢得罪她,可是現在她去院子裏跪着,別人肯定笑話她,櫻桃撲通撲通的磕頭:“郡主,你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以後再不亂話了,請郡主饒過奴婢一回。”雲染卻冷着臉命令:“出去跪着,不要讓我再説一遍。”荔枝本不想理會,可眼看着郡主要發火了,趕緊的開口:“你犯錯了,還不出去跪着,只不過跪一下,又不是要你怎麼樣?”櫻桃抬起淚眼望着雲染和荔枝,心裏委屈得要死。她想起了雲染進宮不帶她的事情,又想起了郡主似乎不太親近她了,現在看荔枝,似乎也疏遠她了,她們為什麼這樣對她啊,她陪了郡主三年啊,和荔枝一樣在郡主身邊侍候她的,為什麼郡主親近荔枝卻不親近她啊,櫻桃的淚得更多了,不過眼看着雲染的臉越來越難看,她不甘心的起身走了出去。
身後的花廳裏,荔枝依舊跪着,等到櫻桃走了,她才緩緩的開口:“郡主,饒過櫻桃一次吧。”雲染淡淡的開口:“這是我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了,若是她不珍惜,或者背叛我,我是留不得她了,而且?”她停了一下,並沒有隱瞞荔枝:“她是跟着我的人,知道我很多的秘密,所以若是我不用,我是不會讓她活着的。”最後一句一閃而過的殺氣,荔枝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趕緊的磕頭:“郡主放心,她不敢了,以後一定會收斂的,奴婢相信她不會背叛郡主的,當初若不是郡主救了她,她就落到青樓楚館裏去了,哪裏還有現在的她啊。”
“可惜一個人的稟是很難改的,以前在鳳台縣的她也許不是真正的她,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雲染嘆息,心裏倒底有些難受,必竟是跟了她三年的人,她希望櫻桃能醒悟過來,認清現實和自已的身份,千萬不要做背叛她的事情。
花廳裏一片沉重,雲染望向下跪着的荔枝,荔枝一慣沉穩,進退有度,讓她最欣的是,她隨着她進了雲王府,並沒有被這些繁華亂了眼睛,依舊是從前的她。
“荔枝,若是你想離開,我派人送你離開,從此後安靜的生活,我不會怪你的,但若是你選擇了留下,從此後便要一心一意的,如若讓我發現你不忠心,你是沒辦法再活的。”雲染深沉的説着,荔枝一愣,想也沒想磕頭:“郡主放心,奴婢從此後跟着郡主,一心一意的侍奉郡主,絕對不會背叛郡主的,是郡主給了奴婢命,郡主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不會有二心的。”雲染點頭,起身走過去扶起荔枝,拉着她温聲開口:“荔枝,我的格你是知道的,只要不背叛我,我不是刻薄的主子,後我不會虧待你的,至於櫻桃,我之所以讓她去外面跪着,一來是讓她反省,二來是要看看她會不會心中怨恨我,從而背叛我,她的格確實有問題,骨子裏虛榮心又極重,若是她自已不醒悟,沒人幫得她。”
“我知道郡主。”荔枝知道櫻桃思想是有問題了,最近的她和以往的她不一樣了,和王府的下人説話總帶着一股子傲氣,有些目中無人,事實上她只是一個丫鬟,再高貴也只是郡主身邊的一個丫鬟罷了,有什麼比別人高貴的。
主僕二人正説着話,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雲染放開了荔枝的手望過去,看到趙媽媽走了進來,恭敬的一福身子。
“郡主,奴婢有事請示郡主。”趙媽媽必恭必敬的垂首,雲染點頭,很滿意趙媽媽的態度:“什麼事啊。”
“後大長公主壽涎,郡主乃是大長公主特地備了請貼請的客人,所以郡主禮應備一份賀禮,但是?”趙媽媽停住了,望向雲染一臉的為難之,她不説雲染也知道她為什麼為難。
眼下她初回雲王府,茹香院這邊還沒有什麼銀兩進項,自然沒錢備下賀禮,雖然先前她被退婚,皇帝賞賜了一些東西,但皇帝賞賜的東西,她是不好拿出去做回禮的。
錢,雲染是有的,而且還不少,她是攬醫谷的谷主,最多的就是錢,不過她的錢多是用來救病醫人的,很少用在這些地方,此番回京她沒有帶多少錢在身上,往後人情來往的肯定少不了,本來先前還能白得四萬五千兩的白銀,可是沒想到那銀票卻是假的,想到這個,雲染暗自咬牙,不過一會兒功夫,她想到一件事,望向趙媽媽。
“趙媽媽,我母妃出身於趙相府,她乃是趙相府的嫡女,當年以嫡女身份嫁進雲王府,按照道理她的陪嫁之物應該不少,可現在茹香院這邊並沒有多少東西,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值錢的陪嫁之物哪裏去了?”趙媽媽一聽立刻恭敬的趨身稟報:“回郡主,原來這東西是在老王妃的手裏,後來老王妃年紀大了,又把這份嫁妝到了王妃的手裏,讓她打理着。”趙媽媽説完又走近一些小聲的嘀咕:“郡主,當年王妃的陪嫁之物奴婢偷偷的抄了一份單子在手裏呢。”她説着從袖中取出了一份單子遞了上來,雲染一看這單子有些發黃,看來是有些年頭了,望向趙媽媽,讚賞到:“趙媽媽,你倒是個明的,好,等本郡主拿到嫁妝,定然重重有賞。”雲染話一落,趙媽媽笑着謝恩:“謝郡主了,奴婢母子二人皆誠心誠意的侍奉着郡主,不求賞賜,只求郡主好了,郡主好了我們才會好。”
“嗯,這話倒是正理,我若是好了,就不會虧待你們母子二人的。”雲染點頭,想起一件事來,讓龍一教阿虎學武功,想到這,笑望向趙媽媽:“趙媽媽,我讓我的暗衞教阿虎學武功,他若是武功好了,本郡主就提他做本郡主的侍衞。”侍衞?這可是很有前途的身份啊,趙媽媽撲通一聲跪下:“奴婢謝郡主恩賜了。”
“嗯,你起來吧,這嫁妝單子本郡主好好的看看,明一早會向老王妃提起的,務必要拿回母妃的嫁妝,你也不必費心去整大長公主的賀禮了,等嫁妝拿回來後,你就從中挑選一件就行了。”
“奴婢知道了。”趙媽媽歡天喜地的退了出去,雲染待到她退出去,便喚了龍一出來。
“龍一,本郡主讓你去做一件事。”龍一恭敬的垂首:“郡主請吩咐。”這一陣子以來,郡主所行的事情皆讓龍一和龍二兩個暗衞折服,如果説之前王爺讓他們前來保護郡主,他們還有些不甘心,但幾天功夫下來,他們已是十分的信服郡主了。
“你沒事的時候教阿虎學武功。”
“教人學武功?”龍一有些錯愕,以為自已聽錯了,抬首望向雲染的時候,發現她臉如常,是真的讓他去教那個馬車伕學武功,龍一有些不明白,雲染自然看出來了。
“你是不是有話要説?”龍一點頭,誠懇的説道:“郡主為什麼要讓屬下教阿虎學武功呢,如若郡主想要侍衞,王府多的是侍衞,隨便找出一個人來武功都很不錯。”雲染纖眉輕挑,淡淡的説道:“有武功的侍衞好找,可是忠心的侍衞卻難找,你確定隨便找來的一個侍衞會對我忠心不二?”雲染眸光如炬,望着龍一,眼裏神彩煥然,龍一很快就聽明白了,郡主是想找到效忠於她的人。
“好,屬下一定盡心盡力的教阿虎武功,”郡主看中的人,肯定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