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楚逸祺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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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之中,所有人都望着皇上,看着皇上那一雙清瘦如細竹的手臂,心中掀起濤天的巨,同時隱有憐憫,更多的是對德妃藍筱凌的恨意,這個妖女,果然是惑國妖女,竟然把皇上害成這樣。
楚逸祺因為整個重心在一雙手臂上,伸手間落了空,整個身子往大牀下面墜去,撲通一聲響,寢宮裏所有人臉都變了,齊齊的叫起來:“皇上。”楚逸祺不停的息着,手臂依舊堅定的伸向藍筱凌,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虧損得這麼厲害,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眩暈,腿腳發軟,冒冷汗,原來真相卻是這樣的,可是他先前派御醫替他檢查,都沒有查出來是什麼病,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女人自服七連珠,使得他**大動,明明不舉的他,碰上她卻如干枯的禾苗遇上了甘,視她為知音,他一度認為自己是對她有了情,所以才會遇到她的時候,**大動,沒想到,沒想到?
皇帝楚逸祺呵呵的輕笑起來,笑容猙獰,那幽暗的瞳眸之中攏上陰狠的殺氣,死死的盯着德妃藍筱凌:“賤人,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我哪一點對你不好,你要夥同定王那個賊子來害我。”除了定王,皇帝實在想不出誰會指使藍筱凌給他下藥,還有先前他聽説藍家人死的時候,個個大罵藍筱凌,説做鬼也不會放過她,現如今看來,正是這個女人在背後指使了藍家人和定王勾結,所以藍家人才會大罵她。
楚逸祺死死的盯着藍筱凌,藍筱凌既害怕又慌恐,她沒有想害皇帝,沒有和定王勾結,可是這七連珠是怎麼回事?
藍筱凌飛快的大哭着叫起來:“皇上,我沒有和定王勾結,我沒有給你下七連珠,是有人故意栽髒陷害我的,對,是有人栽髒陷害我的,皇上。”皇帝還沒有説話,寢宮之中的太皇太后已經領着人走了過來,森冷的喝道:“賤人,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想惑皇上,這七連珠可是從你吃的茯苓膏裏發現的,你還想狡辯嗎?”太皇太后冷喝了藍筱凌,揮手命令寢宮裏的兩名太監過來:“扶皇上上龍牀。”兩名太監應聲領命,飛快地走過來扶着皇帝上了大牀。
這麼短短的一會兒功夫,楚逸祺已經周身的冷汗,身上的衣衫好似水洗了一般,徹骨的冷意,他忍不住哆嗦着,頭腦暈暈的害怕不已,那種即將死過去的恐怖深深的籠罩着他整個人,他害怕自己這一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所以拼命的掙扎着睜開眼睛,死死的瞪着下首的藍筱凌,嗜血的下命令:“德妃乃禍國妖妃,謀害朕,論罪當誅,行五馬分屍之刑,死後屍首吊於城牆之外,以儆效尤,殺一儆百。”皇帝命令一下,燕祁立刻喝令外面的侍衞進來,把德妃拉下去給刑部的尚書大人執行五馬分屍之酷刑。
藍筱凌此刻整個人都懵了,從知道她的茯苓膏裏有七連珠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死路一條了,可是她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她的茯苓膏裏放了七連珠,她一直以為皇上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會對她有情,卻原來從頭到尾都不是,皇上只是因為七連珠的催情作用,所以才會對她情滿滿的。
藍筱凌臉一片慘白,一點血都沒有,可是一想到接下來要受的酷刑,五馬分屍,用五匹馬把她的頭和四肢分開,一想到這個,藍筱凌絕望的尖叫起來:“皇上,臣妾沒有害皇上,臣妾求你給臣妾一杯毒酒吧,臣妾甘願一死。”可惜寢宮裏沒有人理會她,人人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個禍國妖妃終於除掉了,這下大宣很快就會好了,可是一看到黃花梨雕龍大牀上的皇上,個個又沉默了,皇上竟然病成這樣了,接下來大宣該怎麼辦?所有人都望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沉穩的命令御醫:“立刻給皇上開些調補的藥。”即便皇上身體虧空太大,也要治着,總不能就這麼讓他等死吧,太皇太后命令一下,御醫立刻應聲自去開藥方。
太皇太后走到皇上的牀前,語氣温和的開口:“皇上,你先靜養着,朝堂上的事情,你不要心,有哀家在,哀家會替你先主持大局,單等皇上的病體康復,再繼續替大宣的臣民謀福利,皇上不要憂心太多,這樣於身體無利。”楚逸祺虛弱的點頭:“好,皇。”太皇太后望了一眼寢宮中的朝中大臣:“各位大人都出去吧,皇上眼下病體有恙,先讓皇上將養着吧,相信皇上定然無大礙,各位不要擔心。”太皇太后都發下話來,朝中的大臣能説什麼,個個應聲向牀上的楚逸祺告安,然後往寢宮外面走去。
太皇太后喚了侍候皇上的大太監許安過來,叮嚀他們盡心盡力的侍候好皇上,若是再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他們一個也別想活,許安被嚇住了,飛快的磕頭:“太皇太后放心,奴才一定盡心盡力的侍奉皇上,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皇上。”
“好。”太皇太后領着人走了出去,燕祁和雲染二人走在最後面,向牀上的楚逸祺招呼了一聲,也準備隨別人身後離開。
不想大牀上的楚逸祺卻掙扎着開口:“雲染,你留下,本宮有話問你。”燕祁眸光瞬間暗沉下來,臉上佈滿了冷霜,鳳眉微蹙,正想拒了皇上的要求,雲染卻伸出手拍了拍燕祁的手,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倒想聽聽楚逸祺想和她説什麼,現在的楚逸祺可沒有半點傷害她的能力,所以燕祁不需要擔心。
燕祁接受到雲染的意思,逐慢慢的收斂身上的冷霜,和雲染説了一聲小心,便自出寢宮外候着她。
寢宮裏,楚逸祺吩咐許安等人退出去,最後只剩下他和雲染兩個人,楚逸祺睡在雕刻細的龍鳳圖案大牀上,錦鍛鴛被之下的他,神容枯瘦,眼神無光,神彩皆無,一臉的死氣,一眼便可看出這人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熬着了。
雲染立於龍牀之前,眉宇悠然,瞳眸慧光轉,角是點點融了金光的神彩,似笑非笑的望着牀上可憐的傢伙,清雅的聲音徐徐的響起來,如清風拂過臉頰一般的舒逸。
“皇上留下臣婦,不知道有什麼事吩咐臣婦。”楚逸祺抖抖簌簌的從錦被之中伸出手來,他想抓住雲染,只可惜被雲染給避開了,他的手落了一個空,這簡單的動作,已經累得他直氣,他睜着一雙渴望的眼睛盯着雲染:“救我,雲染,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我。”他拼盡了力氣説出這句話後,呼呼的着氣,再嚥着唾,痛苦的説道:“救救我,我不想死。”他説完死死的盯着雲染,雲染角的弧度一點點的拉開,俯身温馨的望着他:“皇上,你現在真的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就是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救你了,所以你只能一一等死!。”她説完看到牀上的人虛弱無力的閉上眼睛,像一個垂暮等死的枯瘦老者,看上去十分的令人同情,只不過雲染卻沒有半分同情的心思,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是這男人最後不死,恐怕又要算計上燕雲兩大王府,又要算計上他們了,所以他該死。
雲染起身不理會大牀上的人,轉身離開,不過她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似的走到牀前,俯身輕語:“其實我早就知道皇上中了催情藥,只不過憑你和我的情,我沒有必要告訴你而已。”她説完頭也不回的離開,牀上的人陡的睜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可惜只看到女子身姿優雅,靈巧的旋轉着離開,那裙襬輕輕的起,像一朵潔白的蓮花,他的心裏再多一點的思想都沒有了,沉沉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寢宮外面,燕祁正候着她,看到她走出來,關心的走過來拉着她的手。
“沒事吧。”
“沒事,我們走吧。”兩個人領着幾名手下一路離開了皇上所住的宮殿,燕祁吩咐身邊的人送了雲染回燕王府,他則跟着朝臣一起前往太皇太后所住的宮殿,商議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
淮南王容逸辰和定王楚逸霖聯手作戰,錢旭不但慘敗,還損失了一萬多的兵將。
太皇太后下了旨意,錢旭和手下的兵將即刻返京。
太皇太后還下了一道密令給定王楚逸霖,皇上病重,讓定王楚逸霖立刻返京。
這密令之下的意思很清楚,眼下皇上病重,膝下沒有兒子,定王可以順利的繼承皇位。
另外北地雪崩事件,太皇太后下令趙丞相立刻處理這件事情,從户部撥一批糧食送往北地,另外還撥了衣服營帳等物件,派重兵一路送往北地,進行救災。
至於西北的遊牧部落,企圖攻擊大宣,直接的下令駐守邊關的將士,狠狠的反擊回去。…。梁城內,一片歡欣,往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大街小巷上,人人滿臉的笑,宮中那個禍國妖妃被皇上下旨誅殺了,不但被五馬分屍,還被吊在城牆外面,很多膽大的人都跑到城牆下面看熱鬧,不但不害怕,還指着藍筱凌的屍首大罵。
可是伴隨着這份高興的,還有另外一件事卻令眾人心頭不安。
皇上病重了,皇上病重何人繼位,難道是逍遙王楚俊堯繼位,還是遠在千里之外的定王楚逸霖繼位。
所有人都在猜測這件事最後的走向,就連朝中的大臣也在飛快的評估着。
有不少朝臣竟然跑到逍遙王府去賣乖討好,送禮探望,一時間逍遙王府成了京城中最熱門的府邸,另外一些人卻暗中評估着大宣最後的皇帝説不定是定王,相較於逍遙王的懦弱無能,好好先生的樣子,定王明顯的比他更適合當一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