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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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燕祁並不是蕭以柔的兒子,而是她姐姐的兒子,而且蕭以柔之所以如此狠燕祁,乃是因為當初王爺把雪沉香給了燕祁治羸弱之症,並沒有給燕宸治狼紅瘡,所以導致燕宸無辜枉死,蕭以柔恨王爺,也恨燕祁。”
“我之所以今晚把她鬧瘋,只不過是害怕一件事,怕她把燕祁的身世出去,若是這件事
出去,對燕祁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他會成為天下人人恥笑的對象,而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雲染瞳眸遍佈陰霾,煞氣重重的説道,她盯着燕康。
“蕭以柔説,王爺只愛燕祁的母妃,既然愛她,為什麼不娶她,為什麼娶蕭以柔,使得燕祁得了這樣一個身份,你這是愛他,愛他母親嗎?”雲染狠狠的責問,如若當初燕康娶的是燕祁的母親,他就是嫡子的身份,本不需要這樣畏畏縮縮的。
燕康眸光深沉似海,飛快的抬首望了雲染一眼,身子慢慢的無力的跌坐到椅子上:“不是我不想娶她,而是她中毒了,她懷住燕祁的時候被人施了毒手,我請了最好的大夫替她醫治,當時有一個辦法可以治這個毒,就是把這毒轉化到胎兒的身上,等到毒全部轉移了,可以打胎掉這個孩子,相反的如若想保住肚子裏的這個孩子,那麼死的就是大人了,必須把毒全轉移到母體的身上,以保全孩子,而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保全住孩子,寧願把毒轉移到自己的身上。”燕康想到當初的一切,還是十分的心痛,慢慢的把臉埋在手堂裏,一動也不動,他的聲音越來越
嘎,悲痛。
“等到她費盡了心力生下燕祁後,只剩下一口氣了,她求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燕祁和她的妹妹蕭以柔,她們姐妹二人相依為命,她除了不放心自己的孩子,還有自己的妹妹,當時的蕭以柔温柔善良,她當着姐姐的面發誓,一定會愛護燕祁,為了讓以沁安心,所以我答應娶蕭以柔,並讓她認燕祁為兒子,她都答應了。”
“誰知道燕祁從生下來身子便不好,天生的羸弱之症,為了治好他的羸弱之症,我費了很長的時間找到了雪沉香。”燕康説到這個停了下來,他想起了當蕭以柔跪在他的面前求他,求他把雪沉香給大夫,救燕宸一命。
燕宸是他的兒子,他不想救嗎?他想救,只是他沒有辦法告訴蕭以柔,這雪沉香本就不是他找到的,而是先帝找到的,先帝為了治好燕祁的羸弱之症,派了多少人手出外尋找這雪沉香,若是他把雪沉香拿來救自個兒子,可想而知,先帝爺會如何的震怒,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掉燕家所有的人,所以他即便喜歡自個的兒子,也沒辦法把屬於燕祁的東西拿去救燕宸,而且他答應了以沁,要保護好燕祁的。
書房裏一瞬間安靜,燕康忽地抬頭,瞳眸陰暗冰冷,他陰鷙的盯着雲染,沉聲説道:“今這件事到此結束,你可對外宣佈,王妃是被夢魅住了,所以才會進了燕王府的北院,發生了不幸的事情。但是,”燕康停了一下,狠狠的説道:“若是你膽敢傷害到燕祁,雲染,本王不會放過你的。”雲染望着燕康,淡淡的説道:“我就算傷害我自己,也不會傷害他的。”她説完轉身走了出去,燕康望着她離開的背影,一句話也沒有説,事已至此,多説無益。
第二天整個燕王府的人都知道,燕王妃蕭以柔昨夜夢魅,做夢夢到了自己死去的兒子燕宸,一路追出了臻園,最後竟然掉進了北院的糞坑裏,差點淹死,現在雖然沒死,王妃卻如嬰兒一般痴傻,不黯世事。
臻園的房間裏。
二公子燕臻此時正大發雷霆之火,昨晚發生在母妃身上的事情,他壓就不相信,一定是有人對母親動了手腳。
他稍微一想就猜測到了雲染的身上,一定,一定是這個賤人害的母親。
可恨他身子不好,本動不了,燕二公子把房間裏的東西全都摔了,誰也不敢説話。
燕家,因着燕王妃蕭以柔的事情,一下子安份了很多,雖然所有人都説蕭以柔夢魅了,夢見自己的兒子燕宸,所以才會掉進了糞坑,但是有些明的人不免想得多一點,所以一時間誰也不敢再招事惹事。
眼看着時間進入了冬季,十一月的梁城,十分的寒冷。
大街小巷到處充斥着壓抑的氣氛,雖然定王和淮南王容逸辰二人聯手的事情,被皇帝下令壓了下來,可是因着各個朝臣進進出出的臉都布着天要蹋下來的
覺,所以梁城內的商賈百姓皆
受到了一絲危機。
這是又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朝中的各個大臣都沒有了往的歡聲笑語,人人臉
嚴肅深沉,似乎隨時都要爆發一場戰亂似的,越來越多的人擔心,是不是真出什麼事了?有人甚至還拉了朝中的大臣進酒樓,指望能打探出些什麼事,不過最後都沒有探聽到,皇上下令不準人
這件事,朝臣誰也不想找死。
眼下可是不安份的時期,誰若是找死,大可以不管不顧的説出來。
燕王府,墨沁院裏,雲染正在看帳房送過來的帳冊,看了半天眼睛有些酸,枇杷端了一杯桂元紅棗茶上來:“主了,你休息一下吧,這都看了半天了,眼睛再看恐怕受不了。”雲染點點頭望向外面的天,竟然不知不覺的暗了下來,她這一看帳便看了半天,燕祁不在王府裏,她心裏總是空落落的,最近幾天各處都很安靜,連宮中的唐筱凌都沒什麼動靜,她已經派了君熇等人進宮查清楚了一些事。
皇帝每天晚上確實和藍筱凌在嘉臨宮的寢宮內,大幹特幹,搞出來的動靜很大,嘉臨宮外面侍候的太監和宮女都知道皇上只寵幸德妃娘娘一人,現在的德妃娘娘可謂冠寵後宮,連皇后娘娘也比不了。
雲染接到這個消息,肯定了一件事,藍筱凌確實對皇帝用了某種催情的物藥,所以皇帝才能和她顛龍倒鳳恩愛纏綿,不過這種藥用久了就會掏空人的身子,皇帝若是再不自持,只怕命不久矣。
想到這個,雲染很高興,真是天作孽尤可活,人作孽不可活也。
本來雲染還打算派人進宮刺殺藍筱凌這個女人的,因為她心知肚明,這個女人活着肯定要找她的麻煩,所以她不能等着她找麻煩,不如主動出擊,但是嘉臨宮外圍有不少的手下保護着,皇帝夜夜宿在嘉臨宮,她本沒辦法出手,所以只得暫時的作罷,而且有這女人在皇帝身邊,只會加快皇帝的死亡。
若是這個皇帝死了,就沒有人來找她們碴子了。
至於定王想登上大宣的寶座,那也要他有那個命,現在他可是大宣的罪人。
雲染眉眼瀲灩的輕笑,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吩咐枇杷準備些吃的東西過來,因為燕祁不在王府,她沒什麼興致,便讓枇杷給她去下碗雪菜絲麪,再來兩盤小菜就好了。
枇杷應聲走出去準備,很快給雲染煮了一碗雪菜絲麪進來,又準備了兩個小菜,葱段明珠豆腐,蠔油鮮蘑菜心。
雲染將就着吃了一些,現在她不擔心別的,就擔心燕祁,按照腳程,燕祁等人應該已經追上了奉國將軍藍大將軍,就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情況。…連綿起伏的山林,攏在幽暗的光線之中,婉延曲折,遠遠近近的看不到半顆的星層,四周陰沉沉的籠罩着一層淺薄的霧氣,樹影斑駁陸離,偶有幾聲野獸的吼叫,很快便靜謐下來。
濃密的山林深處,忽爾冒出幾個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帳,此時正中的一座大帳內,坐滿了人,上首的位置端坐着的正是奉國將軍藍大將軍,下首兩側分別坐着軍中的千總把總參將副將等各個將領,所有人都望向營帳一側的男子,一身月牙白的錦繡長袍,袍擺和襟口用銀的絲線勾勒海水紋的圖案,三千墨髮好似華麗的錦鍛一般,襯得他的面容越發的華美非凡,舉手投足説不出的優雅尊貴,營帳內的人雖然都是大老爺們,可是生生的被他給
引住了,個個望着這風華瀲灩的男子,燕王府的燕郡王燕祁。
燕祁掃視了一眼營帳內的人,最後望向了為首的奉國將軍藍大將軍,眼神幽暗難明,微醺的聲音徐徐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