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燕郡王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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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染忍不住替林鳳章的境遇難過,被至好友欺騙,這心裏的痛可想而知。
她想起了藍筱凌,説實在的她和藍筱凌的情算不得至好友,充其量就是先前比較投緣罷了,她背叛了自己她還不好受,可想而知林鳳章現在的心裏有多痛。
皇后望着他同樣的不好受,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慘烈的人境遇,難怪他的眉一直有化不開的仇結,難怪他淨身出宮,可是他的一輩子都被淮南王容家毀掉了,容家老的毀了林家,林家小的毀掉了章林。
雲染吩咐人把章林送進他所住的地方去,章林身為皇后宮殿中的大太監,有其獨立的住所,所以他受傷,並不會有人發現。
雲染動手替他治傷,身後的燕祁周身攏着冷然的冰霜,對於林家的事情,他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不過他並不認為他做錯了什麼,哪怕林家是被淮南王欺騙的,那也只能説明他們識人不清,才會害了自家的人。
皇后一邊擔心着章林的傷,一邊擔心着若是被人發現了章林就是刺殺皇帝的刺客,只怕他難逃一死,又想想章林的境遇,竟然分外的同情他,看到章林,她就像看到了自己,她之所以進宮就是怕唐家走到林家這樣的境遇,所以才會進宮的保全唐家,她發現章林和她是一類人,若是她處在章林的地位,肯定做的事情和章林一樣。
房間裏,雲染替章林包紮了傷口後,起身望向皇后娘娘説道:“他不會有命危險,只是他受傷這件事,若是出去,一定會為娘娘惹來大麻煩的,娘娘要注意些才是。”
“嗯,本宮會注意的,你放心吧。”皇后點頭,雲染望着皇后:“他好了後,只怕不能留在宮中了。”
“我想他不會留下的,他一定會回淮南。”皇后輕笑,心裏不免遺憾,章林在她身邊,她輕鬆很多,他若是離開,她一時還真是不習慣,但是她知道,她留不住章林,他一定會回淮南去找容家報仇的。
雲染沒有説什麼,伸了個懶,望向燕祁説道:“我們回去吧,一夜未眠,我累了。”
“好,走吧。”燕祁伸出大手握着雲染的手,和皇后道了一聲別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皇后望着他們的背影,角是温和的笑,這樣郎情妾意的光景,曾經是她想過的,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人來,從她八歲看到那人時,便深深的喜歡上了他,她後來所做的種種努力,其實都是為了配得上他,她認為他應該配一個世間最美好的女子,所以她努力的學習各種東西。
家裏的人都以為她認真學習是為了進宮做準備,卻不知道她認真學習,其實只為了配得上心底喜歡的那個他。
雲染和燕祁離開皇后走了一半後,發現一件事。
“燕祁,我的兩個丫鬟還在宮中呢。”
“我讓人去把她們帶出來送回雲王府。”
“好的,”雲染輕笑,燕祁立刻命令逐悄悄進宮把雲染的兩個丫頭,枇杷和柚子帶出宮送回雲王府,逐領命去辦。
燕祁拉着雲染,兩個人笑意甜,一路回雲王府去了。
天近亮,宮中。
皇帝楚逸祺的臉十分的難看,沒想到竟然有人膽敢在宮中刺殺他,還害得他受了傷,皇帝一想到這個,便火大不己,想到上次自己在護國寺被炸傷差點死了的事情,臉更是陰鷙得想殺人。
下首大殿上站着錦親王府世子楚文浩,楚文浩不敢多説什麼,皇帝現在脾氣明顯的比從前火爆,稍不如意便會發火。
楚逸祺朝着楚文浩發火:“明明那刺客受了重傷,你在宮中竟然搜不出來,難道那人飛了不成?”皇帝楚逸祺自從護國寺一案後,特別的愛惜自個的命,所以手中召集了不少厲害的高手,組建了一個專門保護他的暗衞隊,先前正是因為這些人所以他才只是受了輕傷,還重創了章林和他的手下。
楚文浩飛快的稟道:“皇上,説不定刺客背後還有人,刺客背後的人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所以才會很順利的把刺客從宮中帶了出去,不知道我大宣什麼人有這樣厲害的手段。”楚文浩眸光幽冷,角是冷笑,想到了燕祁對他痛下殺手的事情,既然他無情,他又何需客氣。
果然楚文浩話一落,皇帝的臉布上了陰霾之,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燕祁,先前他讓藍筱凌用計騙長平郡主,最後卻被她給逃掉了,若是她把這件事告訴燕祁,燕祁豈能不出手,所以今晚刺客事件很可能是燕祁的手段。
楚逸祺越想越有這個可能,臉説不出的難看,手指緊握起來,一言也不吭。
殿內的楚文浩聰明的什麼都不説,皇帝生多疑,若是他説得多了,反而壞事。
“下去吧。”皇帝揮手,楚文浩退了出去,殿內沒人,楚逸祺狠狠的一拳擊上身側的龍案,惱火的冷喝,燕祁,你竟然膽敢派人刺殺朕。
他的直覺上已經認定了燕祁這樣做,而他之所以這樣做,乃是因為他對長平郡主所做的事情。
第二。
雲染沒有出雲王府,一直待在茹香院裏忙着研製藥丸,想到皇帝楚逸祺想對她做的事情,她便惱火不己,立刻俐落的研發了一種讓男人服用後不舉的藥,為了教訓這個皇帝,她特別的加重了藥量,她倒要看看,若是楚逸祺發現自己不舉,會如何的恐慌和憤怒,就算他有萬里江山,到最後又怎麼樣?
雲染想到這個,心頭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傍晚的時候,藥丸制好了,雲染吩咐龍一立刻把藥丸送到了燕祁的手上。
當晚宮中發生了變故,聽説皇上新納進宮的兩個美人,意圖對皇上不軌,被皇帝給處死了。
事實的真相究竟怎麼樣,雲染和燕祁二人心知肚明。
雲王府的茹香院裏,燈光明亮,花廳裏,燕祁和雲染二人端坐在其中,兩個人正在説話,臉上神愉悦,都很高興,兩個人説的事情,正是宮中昨夜發生的事情。
“皇上昨夜處死了兩個美人,今早上朝臣對這件事議論紛紛,那兩名女子乃是朝中大臣送進宮去的。現在出了這等事,那送女人進宮的朝臣必然受到懲罰,想想也真是夠倒黴的。”燕祁温文爾雅的説道,雲染輕笑,對於楚逸祺的為人實在是不敢苟同,他之所以處死了兩個美人,只怕正是怕那兩個美人他不舉的事實,所以他才會對外如此宣佈,真實的目的只不過是殺人滅口罷了。
“那兩個女人真倒黴,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皇帝不舉的事情要暴出來,到時候看他如何面對大宣的百姓,如何面對朝官。”雲染冷笑,眼神晶亮的望着燕祁,忽地開口説道:“不如我們把他不舉的事情出去。”燕祁抬手擺了擺:“眼下這種檔口,還是不要做這種事,若是做,肯定會被查出來的,現在正是時期,皇帝手中也有不少人,稍不留意就有可能會暴自己,所以還是以靜制動的好,等以後再找個適當的時機暴這件事。”雲染聽了點頭,注意力不在皇帝的身上,轉移到了廣元子的身上。
她現在想確定廣元子究竟是真有其人,還是個假的,只有確定了這個人,才好決定下一步計劃,是和此人合作,還是收拾他。
“你那邊有沒有消息,廣元子夫婦二人是怎麼回事?”雲染一回,燕祁立刻收斂笑意,神容認真的説道:“我已經收到消息了,廣元子夫婦二人確實沒有説謊,也就是他們確實是被迫的,他們的背後真的有人在指使着廣元子這樣幹,廣元子背後的人應該就是你説的那個叛徒,他之所以這樣幹,是為了以廣元子為誘餌釣出你師傅,從而抓住她,得到花堂的寶藏。”燕祁話一落,雲染便心痛,眉緊緊的蹙起來:“那我師傅現在是落到真的叛徒手中了嗎?那她不是很危險嗎?”燕祁看她着急,趕緊的安撫她:“你別急,我已經讓七殺的人去查江湖上最近反常的狀況,若有狀況迅速的稟報給我,另外從廣元子和繡孃的口中可以聽出,這背後的人很厲害。不是江湖上厲害的幫派,就是朝廷中很厲害的人物,要不然不會有這樣大手筆的高手,要知道要培養出這麼些高手,可是很費人力和財力的,所以這個人眼下絕對不是無能的等閒之輩。”雲染聽了燕祁的話,心裏更着急了,背後這人有多厲害有多狡猾,師傅就有多危險,她一想到師傅在受苦,她就坐立不安。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那背後的人隱藏在什麼地方,若是知道這個人是誰,她就不用這麼擔心了,她完全可以抓住他,現在最難的是不知道此人是什麼人,藏在什麼地方,才是最要命的。
她知道師傅有危險卻什麼都不能做,雲染想到這個就心痛。
花廳門外,枇杷飛快的走了進來,恭敬的説道:“郡主,皇后娘娘派人送了一件禮物過來,請郡主查收。”雲染挑了一下眉,滿臉的奇怪,皇后給她送什麼禮物啊,揮了揮手:“把禮物接進來,看看是什麼東西。”
“是的,郡主。”枇杷應聲走出去,花廳裏,雲染望向燕祁:“皇后娘娘送什麼禮物給我啊。”燕祁也是一臉的不解,兩個人一起望向門外,直到枇杷捧着一個盒子走了進來,枇杷身後還跟着荔枝,兩個人一先一後走進來。
枇杷走進來稟道:“皇后娘娘説,宮中的章公公有事回鄉了,這個東西是章公公留給郡主的,裏面還有一封信。”一聽説是章林留下的東西,雲染倒來了興趣,花廳裏的燕祁眸深邃幽暗,的緊抿着,盯着枇杷抱着的盒子,他倒是想看看這林鳳章送了什麼東西給染兒。
雲染示意枇杷把盒子打開,等到盒子一打開,整個花廳光溢彩起來,只見盒中擺放着的竟然是一盞菱角分明的六面花燈,花燈的六面上皆繪着一個靈動嬌麗的女子,一顰一笑,無不透着嫵媚,每一個舉動,每一個神容,都是入木三分,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做花燈之人是用了怎樣的心思。
雲染和荔枝愣住了,這燈他們是見過的,正是在鳳台縣上元節上他們看到的花燈,沒想到這花燈竟然是章林的東西。
荔枝忍不住開口:“郡主,沒想到這花燈竟然是章公公的,當在鳳台縣我們就見過這花燈,奴婢當時還猜測,這是誰啊,竟然能把郡主描繪得如此的像。”雲染看到盒中放着一封信,伸手取了過來打開,只見信上簡單的寫着:“雲染,請允許我這樣叫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很早之前就有一個這樣的你在我的心中,我一直在尋找,可是一直找不到,沒想到天降滅頂禍災,我心如死灰,只想進宮替父報仇,沒想到終是遇到了你,可惜一切已是物是人非,這盞花燈是我心所做,一手一腳不假他人,這大概是世上我林家最後的一件燈籠了,現如今我把花燈送與你,祝你永遠幸福,我已回鄉,此生不再相見,只求來生,章林留。”雲染好半天一言不吭,心中酸澀,為章林的境遇,她甚至想着,若是她早點遇到章林這樣的一個男人,會不會為他的心動。
雲染正想着,身側的燕祁臉攏着冷霜,大手一伸奪了雲染手中的信過去看,臉隨着信的內容越來越黑沉,手指一用力,那信直接的毀成粉沫了,從他的指間滑落下去,雲染錯愕的望着這傢伙,想説話,不想燕祁的眸光又盯上了桌子上的花燈。
雲染立刻伸手提過了花燈,示意枇杷:“把這燈收起來。”燕祁不滿的叫起來:“染兒,為什麼要收他的燈?”
“這是他的一番心意,也是林家最後一點的產業了,林家的貢燈可是價值不菲的。”燕祁臉黝黑的説道:“你若喜歡這樣的花燈,我可以做十盞八盞的給你,你要這個花燈做什麼。”燕祁一言落,命令枇杷:“把燈取過來,我要毀了,留着礙眼,那個混蛋竟然膽敢大刺刺的把這樣的東西留給你,本郡王堅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存在。”枇杷為難的望了一眼燕祁,又望向自家的主子。
雲染角勾出似笑非笑:“燕大郡王,你確定你做得出來這樣的花燈嗎,別説十盞八盞的,一盞也行。”雲染話一落,燕祁的臉更難看了,花廳裏的荔枝和柚子二人一臉苦的望向自家的郡主,沒看到燕郡王臉難看嗎,郡主還這樣刺他,這不是存心的嗎?
燕祁俊魅的臉上攏着火氣:“本郡王就不相信本郡王做不出這樣的花燈,明兒個本郡王專門前去跟人學做花燈。”
“喔,堂堂大郡王不理朝事去學花燈了,真是奇聞啊奇聞。”雲染笑着開口,忽地臉冷下來,瞪着燕祁:“燕祁,你再胡鬧就回你的燕王府鬧,我這裏可不侍候你,這是人家一番心意,又沒有怎麼樣,你糾結個什麼,你看你給我招惹的桃花,我可有説一句?你看你的桃花給我招惹多少麻煩,人家章林只不過留了一盞燈,你就不滿了,要不滿回燕王府去發你的不滿。”燕祁本就臉難看,再被雲染如此一説,周知都湧起了冷氣,他不看雲染,只看向枇杷,霸氣的命令道:“把花燈取過來,你沒聽到嗎?”枇杷咬着,滿臉的為難,小心的望着自家的郡主,雲染則直接的起身走到枇杷的面前,伸手便提了那玲瓏的花燈,理也不理燕祁,提着花燈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説道:“今晚我要擺在房裏慢慢的欣賞。”本來她只不過想讓人把這花燈收起來,因為這是章林的一番心意,她不能愛他,但至少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心意,何況這是林家最後的一點東西了。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吃這種無聊的醋,她偏就不慣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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