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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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一霎時”出自《鎖麟囊》,特別美的一段唱,也很符合師弟的心境。他為啥要走,詳見上一章頭幾段,主要是怕一輩子只能在素還真身後,而且也真是沒法再見戲班裏的人了。至於為啥要滾牀單...因為真喜歡師兄的嘛,素還真多好啊,擱我也喜歡的,哈哈哈!
了了心願,還了債,拍股走人,該愛愛、該恨恨,不留下一片雲彩,霽月光風,我覺得酷的。
~下部·第一章十年生死兩茫茫這年的臘月二十八,京城戲都引頸巴望着喜福成的封箱大戲,結果左等右等也沒見着月聯袂,倒是素還真和一個花旦唱了一出《殺惜》。那出《殺惜》更是奇怪,本應潑辣蠻橫、咄咄人的閻惜嬌唱得畏首畏尾、謹小慎微,老實巴、忍氣聲的宋江倒是霸氣外、勢衝牛鬥,最後宋江一手把閻婆惜摁住、一手拔出尖刀的時候,那個花旦竟然嚇得昏了過去。
“這是怎麼個意思?哪兒還用殺惜啊,光嚇都嚇死了!”台下的戲也傻眼了,“敢是素老闆太壓場了?”
“怎麼沒見談老闆?我可是衝着他的《大登殿》來的,又美又穩,真是正宮娘娘的範兒!”
“你還不知道哇,今年不唱《大登殿》了,這不改了《殺惜》...”
“什麼玩意兒?”這人一拍桌案站了起來,也不顧眾人側目,大聲道:“這貨也配槓談老闆的戲?”隨即又冷笑着説:“我看定是使了下三濫的手段!”
“嘿,你還真別説!這花旦的風評可不怎麼好,聽説跟好多人都有那個事兒!”底下有人搭腔道。
“這裏頭水深了去了,估計就是心裏有鬼才嚇暈了!”
“可不!你沒看剛才唱的時候素老闆也沒給他臉!”坐中眾人議論紛紛、也沒心思看戲了,台上賣力氣翻了半天跟頭的武生亮了個相,竟一個彩頭都沒討到。
蘭香自談無慾失蹤後就提心吊膽,生怕素還真找他報復,可誰知素還真不但沒找他的麻煩,反而提拔他在封箱上唱了倒三。他更是驚疑不定,疑心生暗鬼這便坐下了病、老覺得有人要害他。這上台前,他在後台看見素還真在燈下仔細的擦着尖刀,直把他的三魂七魄都要嚇飛了,覺得那把刀閃着瘮人的寒光,絕不是道具、而是把吹斷髮的利刃,素還真這麼提拔他,就是為了在台上把他給殺了憤!
蘭香被兩個龍套搭回了後台,雷四爺氣得夠嗆,把一杯冷茶直接潑在他臉上,罵他是爛泥扶不上牆。他醒了後便呆呆的坐着、如同傻了一般,自此後,戲也不能唱了、整發楞。戲班不養閒人,班裏人商量了一番,便趁着他的賣身契沒到期,把他又轉賣給了相公堂子。想是他平張口閉口讓這個做倌兒、把那個送堂子造了太多口業,結果都報應在了自己個兒身上。
等轉過年開了,京城的戲已經好幾個月沒聽見月才子亮嗓了,都私下打聽談無慾的去向。儒門天下的默言歆送來了帖子,説是隻要談老闆肯賞臉去樓唱上一出,儒門必有重金酬謝、龍首還另有大禮相贈。班裏人哪裏得罪得起,唯唯諾諾地道,談老闆嗓音失潤、倒了倉,怕是最近都不能唱了。默言歆又問,那能否請談老闆去疏樓西風與龍首一會?班裏人囁嚅道,談老闆不知所蹤,怕是得辜負龍首的好意了。
這消息一傳出去,京裏譁然一片,柳飄絮連發了三篇文章質詢談無慾的去向,只差指着素還真的鼻子罵他嫉賢妒能,為了在梨園獨佔鰲頭走了談無慾。
慕少艾更是帶着五箱子中藥、三箱子西藥,叼着煙桿兒直接找上了門,進門就問:“素狐狸,你把我的美人兒藏哪兒去了?”沒待素還真答話,他又悠悠然接着説:“不就是倒個倉,藥師在此、還不是手到擒來?”素還真忍不住苦笑道:“要真是我把他給藏起來、不讓你們找見,那該多好!”
“怎麼,真不是你金屋藏嬌?”慕少艾挑了挑眉,“以前你就恨不得把他裝兜裏、含嘴裏,讓我們都摸不着。”
“那是怕你們看眼裏拔不出來...”素還真低聲道,“現在想想,也是我太自私,想要他身邊只有我一個人,才害他孤立無援。”
“你呀,叫老人家我怎麼説你...誒,這哪兒來的琴聲?”一陣清華高遠的琴音飄然傳來,倆人都是一愣、不為琴音中的空靈幽微所、聽得出神。一曲奏罷,倆人循聲去找,卻只覓得一個風姿超然的背影,跟在他身後的人抱着一把樣式古樸的琴。
“嘿,”慕少艾了一口煙,在煙霧飄散間輕笑着説:“瞧人家這風度、這風雅,一曲絃歌觀浩渺,蒼音掀濤洗星辰。你要是不自私點,估計真沒你什麼事兒了。”
“話裏有話啊,你是説撫琴的人、還是説你自己?”
“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呀!”慕少艾嘆着氣搖了搖頭,也揹着手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到這兒還不算完,月才子失蹤的消息傳到了上海,公孫月帶着蝴蝶君風風火火的趕來,把喜福成鬧了個天翻地覆。
“素還真,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的時候我説過什麼嗎?”公孫月怒視着素還真狠狠道:“負心的人都該死!”話音未落,一顆子彈啪的就在素還真腳邊打出了一個小坑,蝴蝶君舉着黑的槍口,把戲班裏的人都嚇出一身冷汗。
“公孫公子,朋友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