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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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你虛榮心的人,這個人從來都不是我。”宣蔚然彷彿聽不明白他的話,愣了愣才反駁道:“我、我不是你説的那個樣子……”虞秋北打斷她説:“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有哪裏做的不夠好嗎讓你這麼厭煩?”宣蔚然看似冷靜,語氣裏卻帶着隱藏的癲狂,“你今天不接受我,我就從這裏跳下去!”説完她就往後退了一步,只需要縱身一躍就能跳進冰涼的湖水裏。
她還是不夠了解虞秋北,虞秋北不僅沒被她這三言兩語威脅到,甚至還挑眉一笑道:“你跳吧。”
“別別別。”王帆見勢不對,站出來勸阻,“有話好好説,不要衝動,這個湖還是有點深的,跳下去可能就回不來了……”宣蔚然腳步堅決,一邊死死盯着虞秋北,一邊緩緩向後退去。等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虞秋北還是沒有出聲阻止,她的心徹底死了。
她任命地低下頭,輕輕低道:“永別了啊,孤立在高高的山脊上的你。如果從開始就是一種錯誤,那麼為什麼,為什它會錯得那樣的美麗。”蘇榕聽出這出自席慕蓉一首叫《距離》的詩。
完這幾句詩,她決然地背過身,嬌小的背影閃了閃,伴隨着撲通的水聲,她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啊!”秦念驚叫起來。其餘人踟躕地望着面前漣漪圈圈的水面,打不定主意要不要跳下去救人。
蘇榕看了看氣定神閒的虞秋北,覺他是不可能下去的。蘇榕自己的游泳水平其實還不錯,所以他把揹包一扔,二話不説地跳下了湖。
沉入水面的那一刻他好像聽見了其他人的呼喊,好像在叫他別去,但他一眼就望見了前面那個不斷下沉的紅影子,所以他毅然決然地繼續往下游去。
奇怪的是,這一池暗藍的湖水太深了,正常來講學校裏不會挖這麼深的人工湖,因為會留下安全隱患。
宣蔚然彷彿完全沒有求生慾望,背上還揹着重重的書包,書包的重量帶着她不斷往深不見底的湖底墜去。
蘇榕兩腳一蹬,劃出陣陣水,飛速朝她靠近。
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就連湖水也是凝固的,只有他像一道劈山分海的箭矢,向着那紅的靶心去。
他遊動速度極快,不出半分鐘就接近了宣蔚然。宣蔚然雙眼緊閉,兩手叉平放在前,正安詳地等待着死亡降臨。
他拉住宣蔚然書包肩帶,宣蔚然勉強睜開眼,他以為她會失望,畢竟她肯定更希望虞秋北來救她,但她在看清蘇榕臉的那一秒眼底突然爆發出無盡的瘋狂。
她反手扣住他抓着書包帶的手,不讓他走。也不知她哪來這麼大力氣,蘇榕硬是掙不開,只能被她拽着一起往湖底沉。
他下來時憋的那口氣已經所剩無幾,雖然宣蔚然也沒好到哪兒去,但她剎那爆發出的對蘇榕的恨意讓她強撐着死也要帶着蘇榕一起死。
蘇榕和她在水底扭打起來,他拼命掰她的手指頭,她就用另一隻手朝他臉上揮,讓他使不出力。兩人纏得難捨難分,纏鬥中宣蔚然一掌還把他的眼鏡拍飛了……
他總是忘記自己還帶着一副眼鏡,這副沒有度數的眼鏡純粹是一種裝飾,丟了就丟了吧。
就在他意識開始模糊、嘴邊忍不住吐出一串氣泡時,他發現面前宣蔚然臉忽變,像是望見他背後來了什麼人,馬上受到驚嚇般地鬆開了手。
下一秒,他的肩膀被一隻有力的手扶住,毫不拖泥帶水地夾着他往上浮。
下面的宣蔚然彷彿被這一幕刺到,莫名又不想就這樣放棄了,抱着蘇榕的小腿緊跟着一起浮出了湖面。
嘩啦的水聲響起,蘇榕重新覺到了清新的空氣,但他大腦昏昏沉沉,一直提不起勁張口呼。
恍惚中,他被拖回了岸邊,茸茸的青草紮在他背上,暖烘烘的陽光照着他的面龐,他好想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彷彿他只是遊時玩累了需要小憩一會兒。
一團黑影擋在了他和陽光之間,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直到他的鼻子被捏住,嘴傳來温熱的觸。
這是夢還是什麼……
一口氣被吹進他廓,他的前被不斷按壓,意識終於漸漸回籠,他猛地睜開眼拼命咳嗽起來。
虞秋北就跪在他身旁,渾身濕淋淋的頭髮上還滴着水,見他醒了當頭就是一句呵斥:“蘇榕,你是嫌腦子裏水不夠多嗎,湖有多深都不知道就敢往裏跳?”蘇榕虛弱地躺在地上,沒有力氣和他爭執。虞秋北看他咳得連話都説不出來,抿緊嘴站起來轉而向罪魁禍首興師問罪去了。
宣蔚然的狀況比蘇榕好很多,其他人不知道湖裏發生了什麼,都圍在宣蔚然身邊開導她,讓她不要想不開。她衣服濕透了秦念還把自己的外套下來給她套着。
虞秋北帶着無形的威壓一步步走來,眼含戾沉聲質問:“為什麼要拽着蘇榕不讓他上來?”
“秋北,你還不相信我嗎?”宣蔚然裹緊身上的外套,不慌不忙地向他攤開了一直緊緊攥着的手掌,裏面赫然是蘇榕被拍飛的眼鏡。
“我都説過了。蘇榕有問題。”第47章王帆最先發出疑問:“這不是蘇榕的眼鏡嗎,這個眼鏡有什麼問題?”宣蔚然看着虞秋北,一字一頓地説:“這是一副平光眼鏡。”蘇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