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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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全都坐好,教室天花板上的燈啪的亮了。
重新回到光亮的環境中,蘇榕的眼睛還有幾分不適應。
女鬼再次彈出幾個音符,讓他們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她身上,緊接着她提高音量,用興奮的語氣説道:“歡來到我的音樂會!”這下蘇榕能看清楚她的臉了。那是一張稚氣未不諳世事的青少年的臉。她長得不漂亮,單眼皮讓本來就不大的雙眼更顯侷促,圓潤的鼻頭和厚厚的嘴讓整張臉連秀氣都稱不上。
可能也是知道自己不漂亮,她留着幾乎快蓋住眼睛的厚劉海,臉頰兩側的頭髮也想方設法地朝臉部靠攏,能遮一點是一點。
坐下蘇榕正後方的鬱錦忽然驚呼了一聲。
女鬼抬眼看着鬱錦,有些嘲地説:“哎,這不是我的老同學嗎?”鬱錦臉青一陣白一陣,好像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女鬼沒有急着和她敍舊,而是低下頭專心撫摸着琴鍵,清了清嗓子醖釀起了自己的表演曲目。
蘇榕現在身體能動了,他靠在椅背上往後倒了倒,小聲詢問鬱錦:“怎麼,這是你初中同學?”鬱錦半晌才回答:“是,她叫高欣蕊,初二那年在這間教室裏割腕自殺了。當時我們下一節課是音樂課,課代表一打開門就看見牆上地上全是血……”
“自殺?”有梁婧一事在前,蘇榕覺單純的自殺應該不太能撐起足夠的怨恨。他繼續悄聲追問:“她為什麼要自殺?”
“這……”鬱錦聲音裏有些許猶豫,“她一直很喜歡唱歌,但我們這兒是重點中學,家長和老師覺得一切和藝術相關的事情都是不務正業,讓她把心思放在學習上……”蘇榕還是沒想明白這其中的關聯。如果只是家長和老師的不理解,怎麼就鬧到要自殺的地步了。
他們的頭接耳引起了女鬼的注意。她像是不太滿意有人竟敢在她的音樂會上不專心,生氣地砸了兩下琴鍵,蘇榕的背脊瞬間從椅背上彈起,恢復成了正襟危坐的模樣。
“下面是第一首歌。”她抬手整理了一下校服衣領,下一刻,她舒展歌喉,悠揚的琴音和悦耳的歌聲同時響起。
不得不説,她的嗓音和她的相貌幾乎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她外表平平無奇甚至有些醜陋,但她的歌聲卻像有魔力一般,低淺唱時如同温柔的風,輕輕吹拂過這片傷痕累累的土地,漸入高後又好似靈動的雨,追隨着指尖的音符翩翩起舞。
她的歌聲裏沒有歌詞,她只是唱着一種情緒,一種充滿了美好和希望的情緒。
蘇榕很意外她會唱這樣的曲調。本來他都做好準備要被迫欣賞幾個小時的lostriver①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小清新民謠。
高欣蕊宛如深深沉醉在自己的歌聲中,唱着唱着還閉上了雙眼,身體隨着音樂在鋼琴凳上起起伏伏。她彷彿忘記了這裏是一間樸素的音樂教室,只要閉上眼她就可以置身於金碧輝煌的音樂廳,耀眼燈光都打在她一人身上,台下數以百計的觀眾為她遠道而來。
蘇榕的頭和身體都沒法動彈,趁着她閉眼的空當,他拼命轉動眼珠緊緊盯着就坐在他旁邊的虞秋北,投去了“你快想想辦法”的求助的眼神。
虞秋北餘光接收到了他的信號,但他也動彈不得,蘇榕實在猜不出他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到底是有辦法還是沒辦法。
她這一曲時間很長,蘇榕一直在心裏默默數着數,數到五六百時差點把自己數睡着,停止數數後覺又過了幾分鐘她這首歌才唱完。
她意猶未盡地睜開雙眼望向她的觀眾席,很滿意地看到所有人都規規矩矩地坐在座位上聆聽着她的音樂。
她暫時合上鋼琴蓋,把手肘搭在光亮的琴蓋上托腮看着他們,像是在思考要出道什麼課後題。
“嗯……”她一手手指輕輕點着臉頰,另一隻手則遠遠地在他們頭頂點來點去,最後定在蘇榕臉上不動了,“就你吧!”蘇榕一臉震驚加茫然:“我?找我幹什麼?”高欣蕊笑了:“你不是會説的嗎,給你一個機會讓你來説説聽完我這首歌的想。”蘇榕只好拼命想象自己現在是一名專業樂評人,從腦海裏那點可憐的音樂知識裏搜刮出有用的詞彙來。
“……我覺得,首先呢,你這首歌非常好聽,把你先天的嗓音條件體現得淋漓盡致。”不管怎麼説,吹捧總是沒錯的!
接着他拿出了曾經做語文閲讀理解題時的狀態,絞盡腦汁説道:“其次是這首歌的意境十分温柔,十分美好,好像可以把人帶回融融裏,受到萬物復生的那種温暖與希望。”剛才在聽歌的時候,他的腦海裏確實浮現出了原來大學時候每天無所事事又非常快樂的時光,熬夜打遊戲看到城市朦朧的出、學校外小攤賣的清甜的檸檬汽水、還有那幫説着畢業也要常相聚的朋友。
蘇榕腦子裏一幕幕畫面飛速閃過,但嘴皮子還是沒停下。
“最後,雖然一千個人眼裏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但你唱的這首歌很容易就能引起廣泛的共鳴。要不是現在手頭沒有錄音設備,我肯定要把你的彩表現錄下來,出去之後傳到網上你絕對能火……”他越説越動,高欣蕊最後終於噗嗤一聲被他逗笑了。只是她笑歸笑,笑完後馬上恢復了原來淡淡的神情,略有遺憾地説:“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