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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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現在怎麼辦!”
“噓,彆着急。”虞秋北竟然還有閒心掃地。他正低着頭,靠腳把地上的落石踢到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坡,四周的喧囂和他好像毫無關係。
“……你在幹嘛?”蘇榕絕望地問。
虞秋北兩手抓着牆上窟的邊緣,腳踩上了地上那座小山坡,就這樣站到了一個比較高的位置,可以從上面看到牆內骷髏背後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他使喚蘇榕道:“過來,幫我舉下手電筒。”蘇榕放心不下地看了看還在發狂的大泥人和四處逃竄的其餘人,迫切地覺現在應該做點什麼,而不是給不知道在幹嘛的虞秋北打下手……
虞秋北久久沒等到光線亮起,不耐煩地皺眉催促:“快點過來,這兒有東西,我看不清。”
“好吧好吧我來了。”蘇榕迫於威撿起手電筒,高高舉過頭頂給他照明,“這樣可以嗎?你看到了什麼?”
“再往右邊打一點。”虞秋北在上面靠嘴指揮,蘇榕應聲往右邊擠了擠,這樣他的手臂無可避免地捱到了虞秋北的身體,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可以了,別動。”虞秋北連忙説。
蘇榕乖乖地不擠了。他待在下面什麼也看不着,只能扭過頭關心地查看其他人的情況。
有幾個人已經先一步躲進兩邊的宿舍裏了,而剩下的人則被這兩條飛快亂甩的手臂堵住了去路,甚至有人直接趴在地上放棄了掙扎。
遊邈護着頭退到他們旁邊,問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蘇榕投去茫然的眼神,虞秋北心裏是什麼打算他真的一無所知。
這時虞秋北終於看夠了,鬆開手從牆上輕輕跳了下來。他回身對着蘇榕和遊邈説他在那具骷髏後面看到了另一具骷髏,據他觀察另一具骷髏身子骨很小,應該是一個小孩。
泥人叫這具骷髏媽媽,那後面那具骷髏不就是它自己的屍體嗎。
虞秋北和遊邈也是這麼想的,現在的問題就是為什麼母女兩人的屍體一起被嵌進了宿舍樓內。
蘇榕隨口説:“不會又是像小婉那樣,被工地上的人殺害後偷偷藏屍在這兒的吧?”如果真是這樣,《校園異聞錄》的作者是有多麼沒創意,一個死法能寫兩次?
虞秋北搖了搖頭,不認同地説:“那它為什麼要恨它媽媽?而且這樣説不通,把牆體加厚不是一個建築工能偷偷做到的事,除非是羣體作案,但羣體裏總會有不願意的人,這樣做風險很大。”遊邈提議説:“我們在這兒光靠猜能猜出來什麼,不然再試着和它對話一下吧。”
“萬一又把它怒了呢?”蘇榕謹慎地説,他不想再看見有人在他面前死去。
“我有辦法。”虞秋北從容不迫,“你們注意到了嗎,它只説它媽媽不愛它,但並沒有説它還愛不愛它媽媽。”蘇榕心覺奇怪:“它説過很多次了呀,它恨媽媽。”誰料虞秋北卻反駁道:“愛和恨不是一對簡單的反義詞。”蘇榕覺自己又一次成為了凸顯虞秋北過人智商的工具人,但他確實猜不出虞秋北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問道:“……此話怎講?”虞秋北循循善誘:“還記得它唱的那首歌嗎,媽媽的吻,甜的吻,下一句是?”蘇榕自覺接上:“叫我思念到如今……”虞秋北輕輕地笑了:“你如果恨一個人,還會思念他的吻嗎?”蘇榕覺得事關清譽,這個有必要解釋清楚:“你別瞎説,我思念誰的吻,講話要有依據,不要壞我名聲。”虞秋北明顯被他這個反應噎住了,對他簡直無話可説,默默側過頭看着另一邊的遊邈,遊邈忙把話題拉回正軌:“是了,它既然還在唱這首歌,內心肯定還是放不下。”
“所以我們只要問問它這一點就行了。”虞秋北剛説完就往前走了一步,蘇榕還想説再討論一會兒不要妄下結論比較好,結果虞秋北直接就對着發狂的泥人質問起來。
“你還愛你媽媽,不是嗎?”蘇榕恨不得把虞秋北的嘴巴捂住,他這高傲的口氣聽着就像在討打。
然而這句話可能戳到了泥人的痛點,它不僅沒有憤怒,反而一下就了氣,傻傻地垂着頭一言不發。
虞秋北彷彿早就料到它的反應,不緊不慢地繼續發問:“你爸爸呢,你爸爸去哪兒了?”泥人垂頭喪氣地答道:“媽媽説,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以後都不能回來看瑤瑤了……”一般這麼説通常就是死了。
虞秋北想説什麼,但他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説,反而回頭叫蘇榕過來。
蘇榕疑惑地上前一步,虞秋北小聲地代:“你來和它説,先讓它相信它媽媽是愛它的。”蘇榕震驚地不知該作何表情,他既不是搞傳銷的也不會哄孩子,怎麼虞秋北就把此重任給他了呢!
“我……”蘇榕還想再掙扎一下,虞秋北直接給了他一個不容置喙的眼神。
蘇榕趕鴨子上架,只好試着對泥人説:“瑤瑤你可能誤會媽媽了……”骷髏旁那個扁扁的皮球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他急中生智地瞎編道:“媽媽在最後一刻都帶着皮球要陪瑤瑤玩,怎麼會不愛你?”
“是嗎……”泥人竟然被他歪打正着糊住了,遲疑片刻後説,“那為什麼大車車來了,媽媽要抓着我不讓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