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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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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腿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小個子女生本來眼眶微紅,現在卻變成了兩頰微紅,忙不迭點頭:“好、好的。”他們開始搬運那幾個帶血的紙箱,蘇榕是傷員所以在一邊看着就行了。兩個女生先爬上去,另外兩個男生再把紙箱往上遞。一共三個箱子,每個都很沉,必須虞秋北和另一個男生一起抬才抬得動。

濕淋淋的紙箱按理説被他們搬來搬去早該破了,但因為這裏不是正常世界,浸滿血的紙箱他們再怎麼折騰也沒報廢。

紙箱運出去後,虞秋北轉身對他説:“你先上去,我們扶着你。”蘇榕嘴上道了謝,心裏卻想他哪需要人扶。正準備表演一個捷的猴子上樹,結果剛一抬腿就覺不對,兩腿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差點一腳沒踩穩從梯子上摔下來。

虞秋北眼疾手快托住他的背,避免他的腦袋再添新傷。

“當心點。”他在他耳邊輕輕地提醒。

蘇榕脖子後的汗一瞬間全豎了起來。他知道虞秋北不是故意在他耳朵旁説話的,只是剛好兩人的姿勢卡在了那個位置。

但他就是莫名覺得自己領到了女n號的劇本。

他這個身體在地下待得太久,一直沒吃沒喝,所以手腳無力。他努力地扒着梯子想往上爬,然而現實很殘酷,他光靠自己扒拉上去非常困難。

虞秋北好像無奈地嘆了口氣,接着他讓另一個男生扶穩梯子,自己則繼續扶着他的背把他往上推。

蘇榕:“……”虞秋北真的好無私,好有同學愛!

之前打手電筒的那個女生從上面伸出手:“蘇榕同學,你握我的手,我拉你上來。”這一口一個的蘇榕同學讓他明白書裏這個蘇榕應該和他們不,不然沒必要加同學二字。這也好他不用擔心身份會餡了。

他抬起頭去握那個女生的手,這一抬頭可不得了,上面女生上衣領口開得有點大,俯下身就有一點點走光而她還渾然不覺。

蘇榕握住手後就趕緊低頭儘量不去看,女生周圍又有其他男生湊過來幫忙,拉着他的手臂把他往上扯,下面虞秋北再託着他的股把他往上舉……

是的,股。本來是託着背的,他到半空就改託股了。

這是多麼深厚的同學情誼。

蘇榕到外面了才想起來,剛剛那個女生俯身的角度,如果他發現她走光了,那虞秋北肯定也能發現。

虞秋北在他後一個上來。蘇榕悄悄觀察了一下他的神,倒也看不出什麼。

最後一個男生跟着也爬了上來。他們把地下室的門板合上後,蘇榕發現原來這道門在外面看來就是一塊普通的方形地磚,要仔細看才看得出來這塊地磚邊緣空隙比其他地磚稍大一些。

所以如果不是他剛才在下面喊了一嗓子,這幫人要找到他可能還要花點功夫。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看起來是在食堂後廚,搬出來的紙箱被放在了落滿灰塵的不鏽鋼工作台上。蘇榕四下看了看,這整個房間都灰撲撲的,空氣中飄着眼可見的灰絮狀物,即使開了燈光線也十分灰暗。他伸出手隨便碰了碰眼前飄過的一團絮狀物,觸好像碰到了一片輕飄飄的灰塵,一碰它就散了。

他又朝窗外望了望,外面好像是白天,但陽光彷彿被一層霧過濾了透不下來,天氣比陰天還要陰。

“現在怎麼辦?我們幫不幫小婉?”打手電筒的女生問道。

小個子女生惴惴不安地看着她:“蔚然,你先把手洗一洗吧,你手上全是血,有點嚇人。”蘇榕想起來這個女生是誰了。宣蔚然,橡大學生會副會長,虞秋北的左膀右臂,在書裏一出場就自帶正宮娘娘的氣勢,平時學生會其他人覺得他們倆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宣蔚然抱歉地笑了笑。她剛才既翻了帶血的紙箱又拉了蘇榕的手,確實沾了一手的血。她跑到旁邊的水槽衝了衝,蘇榕也跟着洗掉了手上的血跡。

回來後,一個戴着金絲邊眼鏡的男生已經把紙箱裏的骨頭全數倒在了工作台上,正低頭清點着數目。這些骨頭血淋淋的,有的甚至還連着血,蘇榕想到自己不光摸了這骨頭還把它當成了豬腿骨就有點犯惡心,但這個男生卻像真的在面對一攤豬,沉着鎮定地一邊數數一邊分類。

蘇榕有點印象,這個戴眼鏡的男生應該就是遊邈,臨牀醫學碩士,在一眾本科生裏學歷最高,所以蘇榕在一目十行瀏覽文章的過程中還記住了他的名字。

虞秋北也很淡定,過去幫着遊邈打下手,兩個人站在工作台旁專注地分分撿撿。有幾個女生很害怕那攤血腥的骨頭,剩下的人便從外面拖來椅子,遠遠地圍坐在後廚門口。

他們就像開會一樣,宣蔚然先開始主持工作:“歡蘇榕同學歸隊,我們異次元小分隊一個都不能少。”異次元小分隊,這幫人還能苦中作樂。

小個子女生這時從揹包裏翻出一個手撕麪包,就是小賣部裏隨處可見的那一種。

“蘇榕你三天沒吃東西了,吃個麪包補充一下_體力吧。”蘇榕謝過她,她又遞給他一瓶礦泉水,他就着水把乾巴巴的麪包嚥了下去,頓時覺手腳又有了力氣。

宣蔚然趁着他吃東西的功夫,已經開始帶着其他人討論到底要不要幫小婉。

小個子女生同情地説:“她好可憐,是誰殺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