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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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我是要背重大責任的。”藍何知道這種高度機密的事情,出去絕對不是簡單的責任兩個人。重大案件的主犯通常都和人命掛鈎,甚至牽連到很多條人命。
他沉着聲,鄭重其事地應他。
“我知道。”陳一帆朝他笑笑,説:“我沒空跟你在這裏墨跡,走了。”藍何推了他一把,腳步緩緩地停下來。看着陳一帆要拐進停車場了,不放心地朝他喊了一句。
“別太拼啊,回來還要跟你説事情。”陳一帆背對着他揚手,一轉眼就不見了。
藍何低嘆了口氣,扭身回頭,一眼就撞見了靠在門口看他的程孝京。
程孝京的臉上看上去面無表情。但看他氣定神閒的模樣,應該是特地擺了這個姿勢在等他的。
仔細想想,多半是因為陳一帆。
“沒事,”藍何朝程孝京解釋,“陳一帆臨時接到了要他去現場的電話,當警察的永遠都是理萬機。”程孝京那張如雕塑一般的臉終於動了下,顯出了一絲神采。
“剛才還跟我信誓旦旦地説沒問題的人是誰?”藍何笑。
“我這人對專業的人都會有十足的信心。”雖然意外總是無法避免,但他一直覺得非專業的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等和相信了。
“我剛才聽到你們説到梁映平,”程孝京看着藍何的臉,“很自覺沒有再跟下去,就在門口等着了。”梁映平販賣人體器官案是祁蘭市近十年來的大案。當時案發的那段時間,一度造成祁蘭市一級包括周邊郊區縣市的恐慌。
當時全省聯動折騰了將近一年,抓了上百個涉案人員,主犯都能建個足球隊了。但是誰都不知道還有主犯漏網了的。
那個案子所引發的醫療界整頓,到現在還讓市內幾家醫院心有餘悸。
“噓——”藍何抬頭看了一圈四周,説:“這個名字就是個□□,可別隨便説出來。”藍何緊張地胃疼,程孝京卻笑了。
“又不是騙小孩,説壞人要抓你去開肚子,就能讓他乖乖聽話。”藍何走到他的跟前,壓着聲警告地看他,問:“跟出來就為了聽牆角?”程孝京深口氣,理直氣壯地回。
“關老師吩咐我跟你們説一聲,有什麼別憋着,大家一起商量。”他刻意把那句大家都是自己人這句話給省略了。
不管關鵬程是客套還是真這樣想,但人心隔肚皮。就連程孝京自己對人尚且防着,別人他更是不會有那種大家一起商量的想法。
又不是一起吃大鍋飯,他在心底嘀咕着。
藍何挑了挑眉,笑説:“關老師可真有長輩的風範。”程孝京看他也靠在門邊,沒有要進去繼續吃那頓飯的意思。便轉着眼珠子試探地問:“有話想説?”藍何腦子裏在思考李彥昔這個人的事情。表面上看起來,這個人跟這頓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歸究底,他的立場非常艱澀。
周圍一圈的人幾乎都能算得上是跟他對立的。
他如果不是藍天的人,基本上吃這頓飯會非常難過。
但他來了,還坦蕩蕩地作妖。
“李彥昔……算怎麼回事?”他像是自問似的喃喃着。
程孝京説:“人不是你請來的嗎?”
“我本來想看看他的表現,覺得説不定能看出點什麼來。但是他的態度太篤定了,就像是有人給他撐的那種有恃無恐的樣子。”藍何似乎一點點地抓住了
覺,繼續説:“我們問了他同一個問題,而且非常直接。正常的情況,他就算事先意料到了,也會對我們倆的一舉一動會在意起來。”程孝京明白了他的意思。
藍何嘆道:“但是他沒有。我一直在注意他,發現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陳一帆的身上,眼神全是警惕。”程孝京問了一句。
“陳一帆對他做了什麼?”
“我讓他去試探了下。”藍何心想,他們才應該是直接鋒的對象,是最容易炸出火花的角
。
“然後呢?”程孝京追問。
“李彥昔很難搞啊,陳一帆給他留了自己最常用的號碼。”藍何笑着説:“不是警務電話,差不多就是盯上他了的意思。”程孝京聽得有點茫然,問:“陳一帆覺出了什麼?”藍何説:“陳一帆是特別一
筋的人,他也不一定
覺得對,但他對身份
的人會特別注意。”
“……”程孝京想起來自己經常去警局聽到關於陳一帆的一些風言風語,不由自主地同情了一把李彥昔。
“這樣啊……”他頗為慨得嘆道,“人各有命,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對吧。”藍何覺得程孝京沒有理解他説的意思,立即又説:“我的意思,不是陳一帆有問題。是李彥昔……”程孝京接了他的話,説:“你的意思是李彥昔對我們的態度和對陳一帆的態度不一樣,你覺得這裏面有問題。”
“對!”藍何微微睜圓了一點眼睛,整個人不自覺地挨近程孝京,説:“你和李彥昔比較,我就想問問你的想法。這樣得出的結論客觀一點。”程孝京愣了下,忽然才發覺自己似乎是誤會了藍何的意思。
他在努力地改正自己的病,這樣卻彰顯地自己有點小氣,對陳一帆的態度特別冷淡,一直不肯改稱呼。甚至自己都承認他在排斥他的親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