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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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回了一向的裝扮,雕欄玉心劍眼觀鼻、鼻觀心,慢慢走向大殿,雖然表面上看來沒什麼不同,但雕欄玉心劍的每一步踏出,可都是帶動着身上的疼處呢!
仔細想想,半月前自己從這兒出去,追殺拒絕加入陰陽會的“鐵筆文士”杜元猛一家大小時,那時的她可真是意氣風發了,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兒,誰知道杜家人是死盡死絕了,連最後一個遺孤都沒有留下來,自己卻在杜家的小谷之中,被孽龍所制所,什麼都被他給奪走了。
孽龍在八天前離開了裎牀頭的她,留下了雲雨之後極度慵懶的她癱軟的身子,和一次又一次在心頭揮不去的回憶,光在路上的這幾夜雕欄玉心劍都是輾轉難眠,一閉眼那覺就重回到身上,被窩之中好像還有孽龍的存在一般,好像孽龍還在恣意地玩她一般,這怎麼可能呢?她明明已經把身上的漬洗去了啊!
為什麼還是…
其實説外表一樣是騙自己,雕欄玉心劍自己也知道,已承受雨過的女子,怎還會和處子同一個模樣?光是旁人的目光就不同了,一路上她幾乎錯覺到,彷佛每個男人都在貪婪地打量着她,一副的、想立刻她上牀的模樣,以前還不覺得,現在的雕欄玉心劍可知道了,處在一堆賊之中的女子,可真不是好過的呢!
但現在最讓曾詩華擔心的,是該怎麼向師父報告這件事,竟顛狂之下,加上對手又是採補之道的高手,她的內力陰元大半為孽龍取,至少要休息不少子才能再走江湖,而一旦沒有了武力護身,先別説別人了,光是如何對付那以好出名的副會主鄧英瑜,不讓他趁機沾身,就夠讓她頭痛裂了。
其實雕欄玉心劍自己並不是不想男人,原本有內力壓制,所以還顯不出來,現在她破了身子,體的渴望就再也壓制不下去,先不説她已在孽龍的調教之下嚐到了愛那仙死,叫人亡命爭奪的滋味兒,她天生的骨,也讓她夜夜難眠。
這一路上,曾詩華是多麼想要啊!想要讓那些的男子撲上來壓倒她,在她的拒還中對她的誘人體為所為,讓她的嬌媚呻叫響徹雲霄,無論是在牀上或是野合、無論是夜間或光天化之下都好,都好啊!
即便如此,曾詩華仍保有最後的一點點矜持,她還是不可能接受,不可能接受鄧英瑜那種眾樂樂的做法,要她成為眾人替換的玩物,在鄧英瑜和他的手下前面被輪享樂,打死她都做不到。
看來只有躲在師父身邊,或者依靠另一位副會主邵若樵了,他為人雖不一定正派,但至少他不沾女,至少從他入會之後,就從來沒有人見他動過女孩子,想來想去也只有這辦法了。
了一大口氣,雕欄玉心劍停了一下,入殿的階梯就在眼前,這一步卻如此艱難,真叫人不想再踏下去,更何況走上階梯這樣的大動作,牽動了她體的記憶,光是大步一些就讓她想到被孽龍狂猛的覺,好想用手解決,偏是不能在這兒,真是叫人難堪。
好不容易走入了大殿,曾詩華垂着臉兒,亭亭玉立於殿心,覺到三股不同的眼光正審視着她。
閉上了細長纖媚的眼兒,其實曾詩華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她早已習慣的樣子:正中間坐着的,是位雍容華貴的美婦,慈和的眼光像水一般輕掃下來,雖入中年卻仍有着少女般的嬌柔,其實以雪玉璇已達至境的採補手段和功力,要保持少女般的綺年玉貌並不為難,實際上她的體也像少女般的嬌嬈,但十年來佈置武林爭雄,實是耗她不少心力,也難怪功力難再大進了。
左手邊上的是一個矮矮小小、禿頭羊面的五十來歲老者,細小的眼睛中透着的微笑,尖細的下巴上稀稀落落地長着硬胡,像短短的刺般卡在臉上。
據説這人程度之高,甚至高到在他的目光掃視之下,嘗過慾滋味的女子都會為之畏縮退避,曾詩華原不相信,但現在她可信了,鄧英瑜果然一點都不隱瞞他的慾望,像他這樣的花叢老手,自然看得出曾詩華已受過男人洗禮,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老惡魔正在想着,該怎麼把這朵花收入私房享用。
暗地裏了口口水,曾詩華覺到另一股目光,邵若樵的眼光正好奇地打量着她,那裏面有些詭異的算計,曾詩華女的直覺覺得出來,但她也只知道其中沒有的意味,其餘的她就全然不知了。
温柔地一聲喟嘆,一把清雅好聽的女聲傳了下來,愈來愈近,纖細的玉手輕摟着曾詩華“怎麼了,詩華?如果現下不方便説,就先到為師房中等着,待會再一五一十的告訴為師,無論是誰欺負你,為師都為你主持公道,絕不讓對手逍遙法外。”
“弟子…弟子除殺了杜元猛一家,幸不辱命,沒想到卻遇上了魔,弟子…弟子不是他對手啊!”
“此事暫且休提,”淳和穩重的男聲傳了出來,打斷了鄧英瑜發的語聲“會主理萬機,魔之事就給我們吧!詩華小姐此次受創頗重,亟須清靜之所養修真,屬下的“温泉軒”正好合用。”邵若樵嘴邊飄着一絲微微的笑意,似有所指,但雪玉璇並沒有深究的意思。
“那就這樣吧!詩華你先到温泉軒去,等你養好了身子,再來把事情回覆為師,先讓為師處理玫瑰的事兒。”雪玉璇説話前停了一下,若有怨意的眼光飄了邵若樵一眼,但曾詩華並沒有發覺到。
“是!”曾詩華微微一福,讓邵若樵的人領去温泉軒還屬其次,玫瑰花主去挑戰趙彥的結果,到底是怎麼樣了呢?當時提出這點子的人是邵若樵,雖説這種美人計曾詩華並不喜歡,連雪玉璇也不贊成,但經邵若樵分説後,她們倆也只有答應了,雖説是有點不情不願。
但即使到了這個地步,曾詩華也絕不願置身事外“關於玫瑰師妹的事,弟子想在一旁聽着,請師父和兩位副會主成全。”這下麻煩可來了,一看到邵若樵的表情,曾詩華心叫不妙,就知道他又有話説了,其實她也猜得到他想説什麼,以這人的頑固脾,連雪玉璇都有些怕他“會主在上,若樵有話上稟。”
“若樵先生請息怒,”雪玉璇話聲一樣輕柔,她移了移身,隔斷了邵若樵的視線“詩華為私是玉璇弟子,為公是本會會眾,又方遭劫難,難免有些心神不定,一時間口頭上忘了公私之分,直呼玉璇為師父,也是人之常情,此等小事就先算了吧!”
“也對!也對!”鄧英瑜加了進來。
不知為了什麼,從入會以來,桀傲不馴的他一直很服邵若樵,一遇上大事一定惟他馬首是瞻,好像是為了遮掩這事,在小事上他老是和邵若樵過不去,天天吵已經是司空見慣,不過這種事那瞞得過雪玉璇的眼?
“這種小事何必當真?若樵兄你也要憐香惜玉些,別老是把規矩這般小事掛在嘴上,否則啊…”
“別説了,先討論正事吧!”雪玉璇一旋身,像全沒動作般輕飄飄地飄回了原位,雙手輕輕一振已經把曾詩華送上了旁席,而鄧英瑜和邵若樵也住了嘴,當雪玉璇回席時兩人都已回到了位上。
“監視誅魔盟的弟子傳回了消息,”雪玉璇柳眉微皺,在座諸人都非常清楚她對徒弟一向是一視同仁,玫瑰花主、雕欄玉心劍和月心嫦娥怨武功或有高下,但她關心的程度卻全然相同。
自從月心嫦娥怨失蹤後,她嘴上不説,實際上卻是心焦如焚,這點曾詩華非常瞭解“玫瑰近來和趙彥同進同出,和趙雪晶、東方玉瑤全無隔閡,再加上前些子裏,曾聽到玫瑰的房中傳來她在牀第間慘敗,向趙彥哀憐求饒的聲音,看來這次玫瑰是敗了,趙彥的實力不容輕侮啊!”
“這樣也好,”邵若樵微微一笑,似是這結果早在算中“本來派她去就是一條兩面的計策。如果玫瑰贏了,趙彥成為本會會眾,本會對付天外宮的贏面又多了一條;一旦玫瑰輸了,被趙彥收做姬妾,至少也能為本會收集消息,若樵就不信,那趙彥連在牀第間也能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