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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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甫小李聽得馬蹄聲,一齊奔回來,遠遠看見兩匹馬往來路奔回,無不大詫異,四顧卻又不見有人。
小李追前幾步,也知道迫不及的了,一頓足,道:“怎會這樣的?”燕南嘟喃道:“那都是我們養的馬,除非受了很大的驚嚇。”小李突然像省起什麼,道:“師兄可記得鳳棲梧與婷婷離開連雲莊的情形?”燕南道:“他説過那些馬看見了婷婷,出了不安的神,而且明顯的甚為恐懼。”小李張目四顧,道:“附近可是沒有人。”燕南沒有作聲,身形一拔,掠上了旁邊的高牆,放目望去,也是一個人也沒有,只見那兩匹馬越去越遠,一前一後,始終沒有變化。回望莊院那邊,亦是靜悄悄一片,燕甫按劍等了一會,才向莊院內躍下,小李一見,亦從大門掠進來,二人隨即一字向前進去。急風吹過,塵土飛揚,焦味撲鼻,燕南小李一路走來,並沒有發覺任何不妥。他們離開的時候非常匆忙,莊院部份的火勢也仍然未滅,所以除非有很大的變化,否則他們都不會有什麼印象。葉甫溪的善後工作,亦實在做得很不錯。前行數步,已到葉南溪養傷的那座小樓。燕南小李走近去,還未有決定,門已被拉開,兩人應聲回頭,只見葉南溪雙手抓着星錘,當門而立。
“原來是你們。”葉南溪沉着聲,抓着星錘的一雙手青筋畢。
燕南小李卻完全沒有防備,齊呼道:“三師叔一一”葉南溪若是這時候一雙星錘飛擊出去,一定可以將燕南小李擊傷,憑他們的身手,負傷之下要逃避葉南溪,只怕是大有可能的事。
最要命的,是他們本沒有防到葉南溪。
葉南溪竟然沒有動手,只是喝問:“你們怎麼溜到這裏來?”燕南方待答話,葉南溪又喝道:“中原五義的弟子怎會臨陣退縮,你們…”燕南忙道:“三師叔莫誤會…”葉南溪冷笑:“難道鳥幫竟然這麼快便已被你們解決了。”燕南搖搖頭,道:“這其中是有點誤會,我們並沒有打起來事情都已經解決了。”葉南溪正要追問,小李已接道:“我們甚至已經與鳥幫聯成一氣。”
“什麼”葉南溪仍然作毫不知情狀:“鳥幫燒了老四的莊院,又還殺了老二老五,我們要跟他們聯手,這是什麼道理?”燕南道:“鳳生…”葉南溪喝道:“這匹夫怎樣了?”燕南道:“在回鳥幫總壇途中已經命喪。”葉南溪大笑:“死得好,可恨老夫不在場,看不到那老匹夫的申哀號!”燕南緩緩道:“鳳幫主也是身不由己的。”葉南溪瞪大了眼睛,燕南忙道:“説來話長,弟子細説之後,三師叔就會明白的了。”小李隨即問:“師叔,其他的師兄弟那兒去了?”葉南溪道:“那些混帳東西,都給老夫攆走了。”小李追問道:“為什麼?”葉南溪道:“他們老是要老夫遷出這兒,説什麼這才安全,全都是膽小鬼,老夫説過,他們再給老夫看見,便敲斷他們的腳骨。”小李垂下頭去,燕南大着膽子道:“環境這樣惡劣,也難怪他們。”葉南溪霍地回瞪着燕南:“你也這樣説?”
“弟子大膽。”燕南道:“他們那樣做也只是為了避免無謂犧牲。”葉南溪大怒道:“那你是説老夫錯的了。”
“弟子不敢。”燕南亦將頭垂下來,這個師叔的脾氣他當然清楚得很殺人再借屍還魂圖報復葉南溪看着他們,好一會才吁了一口氣,説道:“算了,老夫五人對你們既然有授業之恩,總不能因此要你們以命來報答,你們在鳥幫來襲之際沒有退縮,能夠與師門共存亡,其實已經很難得的了。”燕南方待接話,葉南溪已又道:“你師父還有那些師兄弟都平安的吧?”
“師父沒有事,四師叔還有好些師兄弟都死了…,“什麼?
“葉南溪震怒:“那你們還跟鳥幫的人講和,還不跟他們拼命?”燕南忙解釋:“四師叔他們不是鳥幫的人殺的。在這一役之中,烏幫亦被殺了很多人。”
“那是什麼人乾的?”
“一個叫婷婷的女人,據説本來是鳳棲梧未過門的子,後來卻嫁了風生。”葉南溪道:“賭,那還説不是鳥幫的人?”燕南苦笑道:“那個人卻也不是真正的婷婷,"葉南溪口道:“易容?”燕南搖頭:“婷婷已經是一個死人,但是那樣東西進入了她的體內,令她又有了活力。”葉南溪冷笑:“那有這種事?”
“是真的。”小李一旁叫出來。燕南接道:“我們雖然沒有看見那東西走進去,卻看見那東西從婷婷的體內飛出來。”葉南溪道:“老夫可不相信天下間有所謂妖魔鬼怪。”燕南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東西從婷婷體內飛出來的時候是一團發亮的紅光,紅亮得令人本不能夠看清楚。”葉南溪瞪着燕南,小李接又道:“而且飛得很高,就是大師伯與鳳棲梧也不能夠將它抓住。”葉南溪疑惑的看着燕南兩人:“你們本是去找烏幫算帳的,怎會反而變成友好起來,又怎會知道是那東西作怪?”
“那完全是因為鳳棲梧聽了師父師叔的話,又知道他們是出於一番誠意。”
“他們説了什麼?”
“就是當年與師叔五人在一人村甜水井的遭遇。聽到這句話,葉甫溪終於變了面:“一人村甜水井,那個婷婷”
“據説她本來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被連雲莊安富安順兄弟擄了進去,遇上了憐憐…”
…
玲伶又是那一個?”
“安富兄弟擄來的女孩子。”燕南了前額:“也是那東西在進入婷婷體內之前的另一個替身,她原是要借安家的勢力來找我們算帳,後來知道婷婷與鳳棲梧的關係,知道風家的勢力在安家之上,才改變初衷,轉投入婷婷體內。”葉南溪道:“在憐憐之前又是誰?”燕南搖頭:“我們只知道,在一人村甜水井的時候,她是在依依體內。”葉南溪驚恐的倒退了三步,事實他什麼都清楚,可是仍然裝作若無其事,燕南小李也本瞧不出任何破綻,他們也本想不到那東西這一次竟然進入了一個老人的體內。”燕南接道:“那東西走了,一定會再來找我們算帳,所以師父叫我們趕來接師叔到鳥幫總壇那邊,以便應付。”葉南溪道:“他們仍然留在那兒?”燕南道:“聽師父的口氣,要留到殲滅了那東西之後才離開。”
“那東西,那東西一…”葉南溪嘟喃:“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燕南道:“我們事實看不出來,可是那東西的弱點我們已經抓穩了。”葉南溪追問:“是什麼弱點?”
“氣量狹隘,脾氣暴躁,所以我們算準它一定很快會再去襲擊鳥幫的總壇。”
“這算是什麼弱點…”葉南溪後面還有話,但沒有追上。”燕南道:“那東西會發亮,一到了夜間,鳥幫總壇便會將所有燈火滅去,只要她一出現,我們老遠便會看到。”葉南溪一怔,他整個身子沒有變化,但事實葉南溪已經死去,只因為那東西進了去,才能夠這樣説話移動。
這驚訝事實是那東西的反應,那東西事實也不知道這個弱點。
燕南並沒有發現葉南溪有何不妥,繼續道:“還有,那東西需要吃生物的鮮血才能夠生存,三師叔大概還記得當年在一人材發現人馬乾死的事。”葉南溪無言點頭,燕南接道:“我們亦已經在鳥幫總壇周圍百里廣佈線眼,一發現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便將消息送回,嚴加追查。”葉南溪喃喃道:“很好。”燕南上下打量了葉南溪一眼,接道:“師叔的傷已好多了?’葉南溪做然應道:“那一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話口未完,雙眉已皺起來。燕南看不出葉南溪是故作此態,忙道:“師叔坐下歇歇。”葉南溪把手一揮,道:“不用,我們這就動身去。,“師叔”燕南有些擔心。
葉南溪怒道:“婆婆媽媽的,你小子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燕南苦笑:“弟子只是擔心師叔的傷勢…,“老夫説過不要緊便不要緊。”葉南溪一步跨前:“那東西説不定已經在來此途中了,這時候還不離開,難道要坐以待斃?”燕甫回頭望一眼,道:“我們飛馬趕來,應該搶在那東西之前。”小李突然道:“那東西説不定真的已到了,只是光天化之下,兇不出來。”葉南溪追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小李道:“我們的坐騎方才像受了驚嚇,都跑了。”燕南接道:“那的確有些可疑,那兩匹馬都是我們養的,一向非常馴服。”葉南溪道:“不管怎樣,還是儘快離開這兒,找人多的地方跑,儘可能在間趕路,晚間在客棧歇息,避免麻煩。”燕南道:“一路上有鳥幫的弟子接應,師叔儘可以放心。”
“老夫若是能夠真的放心就好了。”葉南溪上前一步,又説道:“我們一面走,一面説,你兩個得將鳥幫總壇發生的事情跟老夫細説一遍。
“話説到這裏,腳步一栽。燕南小李忙左右扶住,葉南溪嘴巴仍很硬:“不要緊一…燕南小李還是左右攙扶着,葉南溪也沒有拒絕,扶着二人往前行,嘴角出了一絲冷笑。燕南小李都沒有看在眼內,且沒有任何不妥的覺,葉南溪這時候若是要殺他們,更加簡單,可是他非獨沒有動手,連絲毫的殺意也沒有出來,他事實也不想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