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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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這堆人在桃花林裏賞花,從湖邊遠處也划過來一艘裝飾美的大船,船頭就有十幾個人站在上邊指指點點,近了一看,冤家路窄。
季言皺着眉頭道:「咱們文武館在這講學,沒來由的有這不速之客攪了興頭。」後邊人熙熙攘攘道:「就是就是!」她也知道經過霸佔習武場後,兩撥人互相看不上眼,風而來的大船停靠岸邊,上邊人推推搡搡的擁擠下來,全都是些年輕子弟,穿着皆都是華貴的很。
走在前邊的是領頭景乾,依舊是那首不容人忽視的墨衣,手裏邊多了把扇子,羣人簇擁的湊過來當先低身一拜道:「聽説女皇陛下在這裏講學,小人就冒昧過來,一起湊些風雅。」他自稱小人,當真給極了面子。
妃裳雪是有意重用文武館的羣生,而這些雍州的人,説到底也是歸瑾月那邊管。
她想也不想的輕抬玉手道:「只是這裏沒有多餘的位置可以坐。」景乾看過四周,手捧扇子道:「我等既然來的倉促,在女皇陛下面前站着,也不算失了禮節。」妃裳雪這才含笑道:「那便如此好了。」景乾掃過座中人,自然是文徵卿和季言坐在前邊,他似乎也知道座上人不喜歡自己,直接就有話直説道:「女皇陛下講學,都説了些什麼至真的道理?」妃裳雪端坐在上道:「昨天是説的理字,今天説的是勸學。」景乾站在原地道:「理這個字有好幾種解法,勸學就簡單多了,讓人一下子就直奔主題,找到關鍵所在。」文徵卿在旁打着酒嗝道:「其實咱們在座的都知道,女皇陛下説的是兩種字義,但只要把它們關聯起來,就可以體會到更深的道理了。」景乾偏首看他一眼道:「那你請説。」文徵卿揚眉捋須道:「昨天這理字嘛,是講理的理,這今天的勸學嘛,就是勸人學的學,前後聯起來就是,正是有人不講理,所以今天才邊見羣生,仔細勸講勸講做人的大道理。」安樂公這話一出來,文武館眾人笑作一團。
後來眾人然變,活像要把他吃了一樣,他把個扇子握的稀疏碎。
他身邊副將之子指手叫道:「你敢説出叫個什麼名字?」文徵卿眯着眼道:「綽號安樂公,小名,文徵卿。」季言道:「咱們這裏是講學的地方,可不能別人剛過來,就有了火藥味!」景乾握緊扇子,重重看了眼文徵卿道:「既然諸兄不歡,那就此別過吧!」只向妃裳雪行了一禮,就帶着一堆的人轉身就走。
季言看人已經走遠了,才意猶未盡道:「剛來個面就已是狼狽逃竄,也正好借安樂公的刁鑽,好好殺一殺這小子的傲氣。」文徵卿得意道:「別的不吹牛,在大庭廣眾比起損人來,還是要看咱這刁鑽的本領。」妃裳雪看船漸行漸遠,為這些人忍不住好笑道:「好了,得了便宜就適可而止,看天也是黃昏了,你們就回去好好準備準備吧。」別人聽了她説的話,都紛紛起身告辭,唯獨文徵卿看眾人離開,徘徊不已的留在林子裏邊,一注意到妃裳雪在湖邊等船,身邊除了侍衞就沒有別的人,就急忙跟了上來。
妃裳雪似早已料到他有這舉動,在湖邊揹負玉手道:「安樂公不跟着他們回去,來我這裏做什麼?」文徵卿訕訕一笑道:「這天黃昏,火燒雲起,別的不顧忌,就怕半路遭遇不測風雲。」妃裳雪立在湖水邊的絕美倩影,被夕陽照的無比動人,長髮隨風飄飄裏,仙子容顏幾許好笑道:「剛才在大庭廣眾出風頭,逞英雄的時候意氣風發,現在知道害怕了?」文徵卿起微顯放縱的衣袍道:「臣這正是,君子好當,小人難防。」妃裳雪美眸落在他臉上道:「如果真要讓他們打你一頓,你覺得本宮會不為你出頭嗎?」文徵卿連忙道:「哎呦呦,小人就算是厚臉一回,也不願意捱上一頓打,換女皇陛下給出頭。」妃裳雪看着他神情,似品評一般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不吃眼前虧的人。」文徵卿想了想,突然臉上大發光芒道:「能趁上一回女皇陛下的車架,也算是平生有幸了。」妃裳雪懶得聽他奉承,看湖水來的大船劃了過來,便姿態聖潔的登上大船,獨自一人欣賞兩邊景。
後邊的文徵卿跟着湊了過來,指指點點道:「聽説女皇陛下從前是新帝的老師?」妃裳雪伸手撥開珠簾,坐在椅子上看火紅陽光照在湖水裏邊,彷彿要把水給燒成岩漿一樣,兩岸桃花綠林風景優美,紅一笑道:「你問這些做什麼?」文徵卿搖搖腦袋,又開始胡亂吹道:「這師徒的關係,又怎麼會成了夫?」妃裳雪受着清涼的來風,淡聲道:「跟你有關係嗎?」文徵卿急忙道:「小生就是覺得好奇罷了!」妃裳雪回眸看他一眼,瞧這人此時滿臉陶醉,大口呼着她仙子幽香,語氣清冷的道:「早知道你這樣喜歡問東問西,我就把你丟到湖邊,讓人家把你打上一頓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