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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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霓轉過身背對山巔火紅太陽道:「你説的也對，畢竟這裏雖然偏僻，可也有許多壯麗的美，何況曾經又來過這裏。」她看着山路之上的諸多隨從，無數的旗幟鮮明，瑾月走過來道:「説來從前這裏，是有許多炊煙的。」歐陽霓看往那山上早已落魄破敗的屋瓦碎片，草木叢生模樣，回眸着她目光道:「有些事情是想忘掉，可是，誰又能真正遺忘的。」瑾月想起往事，微微皺眉道:「當年這裏發生的事情，還是他們那些人太胡鬧，讓館主這些年想起往事總是不好過。」山間的清風來回吹拂着馬車上的鈴鐺，叮鈴叮鈴的響，聽來無比的清脆可愛。

歐陽霓看着紅繩繫着鈴鐺晃動，絕美貌動人之間，此時陽光照在她修長玉體，是説不出的高貴難尋道:「此次是不該路過這裏，但掩耳盜鈴的欺騙自己，與我又有何益？況天下人背後議論頗多，這麼多年了，總是頗多惆悵的。」瑾月又走近她幾分，輕輕捉住她衣袖道:「館主是心地善良的人，不忍對他們如此，但他們的確是罪有應得。」歐陽霓任瑾月捉着自己衣袖，輕伸玉手提着長裙來到馬車旁邊，指尖拂在鈴鐺之上，把那紅繩細細解了下來，銅鈴在她手裏叮鈴叮鈴的想，紅輕語道:「這一切，終歸是解鈴還須繫鈴人罷了……」瑾月跟着她一起登上馬車掀開車簾後，是許多青山景映了過來，看着她美眸道:「在此地連徘徊，也不知道冉兒和妃仙子到了哪裏去啦。」歐陽霓拿起旁邊竹笛握在手裏細細撫摸道:「應該是到處遊玩吧。」瑾月笑道:「不過，冉兒這次一定很開心了。」歐陽霓難得不去糾纏這些，淺淺皺眉片刻，忽而道:「李穆這段時間在忙些什麼？」瑾月微微一想才道:「他最近也沒什麼好忙的，許亮，李穆這些人都是很輕閒的。」歐陽霓靠在馬車裏邊，指尖在笛孔細細撫摸道:「巴魯將軍剛去世時，朱霖勸我殺掉吳文明和趙雨，我也是動了要殺他們兩個的念頭，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你道是為何？」瑾月跟在她身邊多年，又是聰慧過人，一説起這個她便想也不想道:「這麼多年來，館主總是寬仁為上，換做明雪公主當時的處境，最少也是要殺掉他們其中一個的。」歐陽霓淡淡點頭道:「若説吳文明究竟是病死的，還是嚇死的，他年紀輕輕的，無緣無故怎麼會病死。」瑾月無奈一笑道:「畢竟滿城風傳，要拿他們兩個殺頭，是吳文明自知罪惡滔天，活該被嚇死！」歐陽霓望向窗外道:「不管是病死，還是嚇死，於我這個館主而言，他都是必須要死的。」瑾月跟着點頭道:「所以他自己死了倒好。」歐陽霓伸出玉手把竹笛遞給她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張彪，朱霖他們要殺趙雨的話是對的，只是若身為手握無上權柄的康國館主，有時候遇到這些難平之人，難免殺心自起，但凡事總也不是事事如意，即使如我，也會抉擇兩難。」瑾月道:「是他們，百死而不能贖其罪。」歐陽霓道:「事情已然如此，如真能贖罪倒也好了。」瑾月道:「館主説的話，人家總是會認真聽的。」歐陽霓又道:「待妖界戰事結束，我也該歸隱青山綠水，這些棘手的事情，總也不能落到你的頭上，但新主繼位，總歸是要一些殺伐之威的，你懂嗎？」瑾月道:「人家明白了。」歐陽霓道:「也正因此，關於舊案再做的事，還是由你來主持公道。」瑾月握緊她遞來的竹笛道:「那人家，該怎麼去做？」歐陽霓看着窗外風景若無其事道:「凡是喜歡和他們糾纏在一起的人，及關在刑獄的屠村同犯，全部處死。」她説完之後回眸看來道:「在張彪出征之前，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由你和張彪一道去親自處理。」瑾月全部明白道:「館主的苦心，人家知道了。」歐陽霓從身邊取出書籍，細細翻着道:「你看許亮這個人怎麼樣？」瑾月在她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她談起許亮，頓時覺得新鮮道:「館主可從來都沒有談過許亮的事，但瑾月覺得，許亮和李穆李大人，是有許多相似的。」歐陽霓忍不住笑意道:「李穆要是知道你這樣説，可也不知該做如何想了。」瑾月出小女孩的子，湊過來開心笑道:「是真這樣的呢，李穆和朱霖他們背後談起館主，總是説館主比公主還要讓他們害怕。」歐陽霓撥了撥香肩秀髮，紅含着淡淡笑意道:「記得明雪公主被氣極的時候，也打過朱霖，罵過吳德，訓過張彪，讓他們害怕自是情理之中。」瑾月笑的開心道:「明雪公主以女子之身，去駕馭這些文武猛將，氣極打人也是聽説過的。」歐陽霓翻開一頁紙低頭看着道:「但我自己反不愛罵人，這些人總覺我是小女孩脾氣，不喜歡誰就是不喜歡誰，也就任由他們了。」瑾月低頭也看着她懷裏書籍道:「李穆和張彪是多年的同鄉，唯獨許亮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