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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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之時,香氣撲鼻,飯湯鮮美,本就是淋了整整一天的雨,也是又飢又餓,端着碗喝湯之時,吃一口紅辣椒,喝一口湯,真是大汗淋漓,暢快無比,直覺渾身舒坦。
滿滿一鍋湯被二十多人喝了個底朝天,半點不剩,眾人吃飽喝足,又舒服,又覺疲憊,在地上鋪好了茅草,火燒的正旺,二十多人輪守夜,每二個人一輪,半個時辰一換,火也不怕滅了,衣衫的水氣也被火烤的乾乾淨淨。
躺在地上睡覺時,很快便陷入夢鄉,睡着睡着,睡了兩個多時辰,進入深夜時分,外邊雨水漸大,隱隱有風雷之聲,把人給吵醒了,守夜的人剛剛才換,守着火堆,房子寬敞,卻也破舊,裏面除了些乾草,空無一物,眾人躺在草上睡覺,睡的正是昏沉,外邊風雨呼呼作響,屋漏偏逢連夜雨,滿山遍野的樹木跟着嗚嗚作響,甚是駭人。
這些人皆是慶府高手,一個個萬里挑一才能貼身跟在魏琅身邊,魏琅是慶府繼任家主,為人勇猛,文武雙全,能跟在魏琅身邊的,自也不是什麼等閒。
兩個守夜的人,專心添着柴火,火光照的滿屋通紅,外邊風雨大作,這二人懷抱刀,一語不發,常年練武廝殺中,整個人氣質自有一股冷厲。
似這些久經廝殺的驍勇之人,不是刀光劍影,便是常常手執堅鋭,久而久之,習勇猛彪悍,膽氣極壯,一身錚錚鐵骨,軀體一股武人氣質自然,雖是不言不語,不動如山,令人看去猶如靜坐猛虎,不可小覷。
外邊風雨加,滿山遍野的樹木嗚嗚作響,窗外枝葉左右搖曳,這兩人懷抱刀,始終一語不發,過半個時辰之後,另有兩個人過來輪,外邊風聲稍止,嘩嘩啦啦的下起雨來。
到了天亮時候,雨還未停,傾盆大雨轉眼疾驟下來,魏琅立在門前,把刀入衣帶,目光所向,漫山遍野的雨水成簾,嘩嘩啦啦的飄灑着,他伸手拿過斗笠,戴在頭上,繫好繫帶,噗一聲泥漿飛濺,魏琅面絲毫未變,已是走入滿天大雨裏,大雨轉眼就濕了衣衫,他從容自若,抱着馬鞍放在駿馬身上,傾身騎在馬上,一握繮繩,但聽一聲駿馬勁涼狂叫,一眾鐵蹄踏着古路猖狂飛去,雨珠亂拋,馬上人轉眼消失在古道。
昨夜滿城風雨驟來,到了天明時分,但聞陣陣鼓角爭鳴,大藩,宋睿親設祭禮,跪拜天地,祈求戰勝。
一聲鑼鼓齊敲,戴着面具,身穿獸衣的男人們手拿小鼓,踏着怪異的步伐,一蠟燭常明,門外大雨瓢潑,樓檐掛着的猙獰野獸昂首向天,宋睿雙手整理衣襟,雙手合握,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台上一具具似血染成的歷代牌位,一個個風雲歲月,戰馬馳騁的英豪,靜靜常眠於此。
大藩頭磕地,極為虔誠道:「不肖子孫穆禮,祈願祖宗英靈傾聽,今妖兵大舉來犯,其兵勢強大,所到之處玉石俱焚,甲州危矣,穆府危矣,值此危難時刻,不肖子孫穆禮,再出穆府將士五萬員,於今奔赴戰場,與那妖兵決一死戰,唯願祖宗英靈保佑,護佑兒郎們戰場勇猛殺敵,旗開得勝……」説罷二人低頭連磕三記,恭恭敬敬的起身,外邊鼓角爭鳴,陣陣蹄鐵踐踏,戰馬嘶鳴之聲,鐵甲昂之聲清晰入耳,大藩坐在輪椅上,目望處處煙雨,忽而一嘆道:「孫桂先是去了,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能活多久。」宋睿跟着走來,坐他旁邊道:「老哥哥,這時候可不是傷心時。」大藩搖了搖頭道:「説去就是去了,如今穆府人丁不旺,也不知我百年之後,子孫們能不能保住這一方水土。」宋睿握住他衣袖苦笑道:「唉,老哥哥您真是多慮了。」大藩偏頭一笑,目光落在宋睿臉上道:「你把親生兒子送到戰場,這份心,我自問真是比不了你。」宋睿淡然一笑,接過一杯茶慢慢喝着道:「這人嘛,要是長大了,爹孃想管也管不了,越管越是適得其反,我倒好了,看的比較開,只要不做什麼錯事,懶得説他,如今別人的兒子都上得戰場,我兒上一上戰場,也是理所應當嘛。」大藩握住他胳膊道:「老弟,你一向聰明的很,做哥哥的一清二楚,只是這時節,着公主嫁給宋捷,實在無異於玩火,九重天再困難,人家畢竟也是高不可攀的公主,小心玩過火了。」宋睿搖頭笑道:「年少男子喜歡絕美女,本如此,有錯嗎?」大藩眉頭一皺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心底喜歡也就是了,可若是使強,咱們不也得考慮考慮,人家是什麼來頭不是?」宋睿品着茶,連連搖頭道:「老哥,龍城公主是高不可攀,可我兒又那裏差了?少男少女之間,不就這點事兒,為人父母的,誰不想在這事上多多幫助孩子,況且公主不止是絕美女,更是天之嬌女,若能成了,百利而無一害,冒些風險也是值得的。」大藩不由苦笑道:「罷罷罷,公主確也是絕美人,你家宋捷也不至於辱沒了她。」宋睿出笑容道:「老哥這句話,説的太好了。」説着起身把門全部打開,樓外風雨清晰可見,瓢潑大雨中,外邊陣陣快馬呼喝,宋睿打了把傘,出了門時,大路上滿是眾多穆府士卒,在大雨之中齊刷刷開赴戰場,宋捷看見宋睿時,宋睿搖頭嘆了一聲,打着把傘遮在二人頭頂道:「與那妖兵打仗不是過家家,兇險的很,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