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9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聽着,先生年有六十多歲,雙眼已盲,説到暢快時,眉飛舞。
台下人聽的興奮之餘,也不幾分嘆,到了那瞎眼先生的孫兒,下來託着銅鑼四處請賞時,銀錢一枚一枚落在銅鑼上,待到了魏琅身邊時,魏琅正低身擦拭着寒冰龍弓,外邊大雨傾盆,他手掌撫摸着龍弓之上猙獰鱗片,雨聲嘩啦啦直響,時而閃電猙獰,旁人吃着花生米,語聲蒼涼道:「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外聲。
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髮生……」身邊侍從早已投了銀錢過去,魏琅抬頭看了一眼,那託着銅鑼的孫兒,似是聽的入神,轉眼間倒愣住了,這首詩是辛棄疾所作,傳甚廣,傳至千古。
恰如今亂世蒼涼,妖兵百萬到處肆,九重天蠻荒四國勁旅盡出,也不能抵擋,戰場之上面對妖兵兇猛彪悍,不想竟是屢戰屢敗,連續幾場大戰下來,戰場上屍橫遍野,旗倒人散,折損兵馬不説,各國更是喪城失地,那妖兵一到,繁華所在處處塗炭,無數百姓家破人亡,四方,人人在這雨夜,突然聽起這首詩,心中不免悲嘆起來。
燭火昏紅映進他眼睛,眼中兩點火點明滅不定,桌上一壺酒兀自散發着熱氣,外邊大雨嘩啦啦直下,電閃雷鳴,他看這孫兒瘦瘦弱弱的,從懷中取出銀兩放入銅鑼,輕聲道:「好孩子,只是苦了你。」樓下過往商旅,看他這夥人個個一身習武之氣,懸鋒利鋼刀,為首之人更是氣質不凡,登時有人目光圍觀過來道:「亂世之中,壯士往哪裏而去?」侍從抱拳回道:「我家公子知妖兵肆,願回慶府召集人馬,趕赴前線同妖兵決戰。」許多人一聽紛紛豎起大拇指道:「真是好志向。」那瞎眼先生,偏着臉道:「老漢雨夜能與猛士同座一堂,真是甚為榮幸!」樓上樓下眾多人紛紛起身吆喝着道:「咱們大夥瘦的瘦,弱的弱,又是拖家帶口的,何不同祝壯士一杯酒?」話剛出來登時紛紛起身,舉着酒碗道:「壯士請!」魏琅起身舉起酒碗,一飲而盡,面上幾分愁依舊,瞎眼先生撫着鬍鬚道:「戰場兇險,但許多人依然是義無反顧,正所謂人人都知道,戰場之上刀槍無眼,頗為兇險,咱們九重天要是多一些像您這樣的勇士,想那妖兵也不至於如此。」魏琅手掌擦拭着兇龍,一名穿着儒雅,極為斯文的教書之人,抬頭看向四座道:「也非是我將士不夠拼命,想那妖族崛起之勢太過兇猛,天上的神威鉅艦一經出動,必是遮雲蔽,一隻只巨鷹展翅高飛,撲殺生靈,地上羣魔亂舞,妖魔大軍兇狠殘酷,且又裝備良,而蠻荒四國地處貧瘠之地,兵雖勇猛,馬雖然好,可是僅憑血之軀,又怎扛的起百萬妖兵?説來妖族在十萬大山隱忍數百年,這一天遲早要來,妖界也是註定有這一場劫難。」他這話一説出來,許多人登時皺眉道:「可不是如此嗎,以前都説咱們九重天的霧江水師如何了得,稱雄海上,實力更為天下第一,可是那妖族魔都水師一出,江都城的霧江水師整縮在家裏,到處與人哭窮,説他們久無戰事,陳船舊炮,龍城要是不撥給他們二百萬兩銀子,補充新船利炮,霧江水師這海是絕然出不了的,更別指望霧江水師跟妖族打仗了,唉。」那文士頗為嘆道:「更別説妖族未舉旗之時,霧江水師到處與人吹噓,説只憑江都城這一家水師,足以乘船渡海,消滅什麼定州,消滅什麼北國,要為九重天未雨綢繆,開疆拓土,至今想來,猶如昨天!」提起霧江水師來,眾人氣憤難消,紛紛怒指道:「咱們蠻荒四國在前邊和妖兵打的你死我活,後邊那霧江水師不敢打仗也就是了,口口聲聲到處哭窮,不敢跑去龍城要錢,跑來甲州着公主要銀子換新船利炮,前線那麼多將士風餐宿的,和妖兵拼命,霧江水師卻是這樣窩囊,可不知道別人私底下怎麼罵他們,一點臉面都不要。」魏家身為甲州一方強藩,對這事兒可謂瞭解的知知底,魏琅與秦川關係素來要好,這要銀子的事,也怨不了秦川,只是淡淡飲酒,也不説話,直到一頭戴斗笠之人,站起身來時,魏琅怎麼瞧都有幾分眼,那人步步走來,坐他旁邊摘去斗笠之時,魏琅不覺一驚道:「原來是你!」此人年紀輕輕,樣貌甚好,正是那秦川,秦川摘去斗笠之時,燭光中,臉幾分異樣道:「兄弟不妨借一步説話。」説着起身往門外去了,魏琅跟來時,門外滿天大雨漂泊,電閃雷鳴,一座座巍峨大山無比壯麗,秦川揹負雙手欣賞着許多大山道:「魏兄聽説那些話,不知可有什麼想?」魏琅淡聲道:「茲事複雜,我不便多説,只是旁人話語難聽之處,你也不要往心裏去,畢竟這如今妖兵肆,不是家破人亡,便是到處逃難,誰又過的一帆風順。」秦川伸手一指無盡大山道:「甲州的山,真是又多,又壯麗。」魏琅看在他身影道:「不知秦兄不在海上,來甲州做些什麼?」秦川回頭一笑道:「一來看看老朋友,二來,其實有些真心話想與人傾訴,不知你可願聽?」魏琅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