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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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人傳説之中,妖界十萬大山乃是眾魔放逐之地,妖魔惡鬼,毒蟲野獸無數,即使最有經驗的獵人,也不敢靠近這裏,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大山,更是常年被陰霧繚繞,一派鬼氣森森的,白天遮雲蔽布,不見天,隱隱約約可看見霧氣裏邊,模模糊糊現出無數直雲霄的大山輪廓來。
一座座大山高聳入雲,虎狼嚎聲不住驚起,大山深處從裏邊不斷吐出洶湧動的濃黑霧氣,一眼也看不清裏邊深淺,只看這樣,常年被層層烏黑瘴氣所遮掩,更是一派不見天的模樣,令人望而生畏。
羣山外圍,荊棘雜生沼澤遍地,猿鳴狼叫之聲清晰入耳,毒蟲怪獸數不數勝,傳着無數恐怖的傳説……
自甲州決定再探魔窟,也不過短短大半月間,甲州最勇猛善戰的武士雲集穆府,這其中,常年與穆府死對頭的慶府也是派出最引以為傲的藩中武士,便連宋捷之父,也親自騎乘駿馬,晝夜不分的親赴穆府,責命其子宋捷親赴魔窟,為九重天效力。
宋捷之父,本名宋睿,是魔國當代家主,為人有天縱之才,文韜武略樣樣通,人到中年,更是龍虎不凡之輩。
便在這穆府城外,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大山巍峨高聳,正值殘陽似血,夕陽最後一道金光刺破蒼穹,停留在山的那邊,一條古道上,左右站着眾多身披鐵甲的士卒,大藩坐在轎中,仰望着這甲州風光,旁邊一名中年男子騎在馬上,看去四十多歲的年紀,衣着打扮文質彬彬的,似教書先生,一襲青衣長衫穿在身上,面龐含着淡淡笑容,正是魔國之主宋睿,此時此刻舉手欣賞着高山道:「山河壯麗,真是如此多嬌。」説罷回頭一笑道:「穆兄,妖族就在山的那邊嗎?」大藩道:「老弟,看你似沒有幾分愁容,越發年輕了。」宋睿跳下駿馬,點頭一笑道:「人到中年,卻已看破世間滄桑了,愁也沒法子不是?」大藩搖頭笑笑,卻又點了點頭,似有幾分讚許,幾分否決,沉默良久看向宋睿道:「老弟今年多大了?」宋睿笑道:「再過兩年就到五十了,歲月真是不饒人。」大藩心中冷笑一聲道:「聽説老弟最喜歡宋捷,你也怎捨得送他去那九死一生的鬼地,做兄長的我,都有幾分不解了,你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他一時眉峯輕挑,目中光一閃而過,眺望着連綿高山,淡聲道:「這孩子從小在魔國,受盡萬千寵愛,自有幾分桀驁之氣,可這妖界之大,豈止魔國一地?」文質彬彬的氣質轉眼即逝,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深不可測,一襲青衣長衫淡淡拂動,夕陽如血,照在他面龐之上,隱隱有幾分紅潤之,城府不可説不深。
大藩沉片刻道:「所以你想要挫一挫他的鋭氣?」宋睿回頭看了一眼,淺淺笑道:「知我者,除了穆兄,這世上還有別人嗎?」大藩拍手笑道:「好你個宋睿,真是可憐你一片苦心了!」宋睿談笑道:「我這不成器的孩子,贏了魏琅之後,信中更是十分得意,我看在眼裏,卻是頗為憂慮了,做父親的不管他,誰人管他?」大藩聽了,忍不住為之嘆道:「真是可憐父母之心。」宋睿瞧着無盡大山道:「穆兄説的對,真是可憐父母之心,只是這天已晚,不妨先回去如何?」大藩臉上出一笑道:「我還不知你這個風之人,為的是什麼嗎?」宋睿連連搖手道:「穆兄可不要開我玩笑了,我可是一片誠心,不辭辛遠來你們這兒的!」回去時候,一路笑談,宋睿談起魔窟兇險時,似從容自若,大藩暗想宋睿的寶貝兒子一路遠行,深入不之地,宋睿這個當爹的心也真大,那十萬大山從來都是不詳之地,尋常人那敢沒事去那裏找不自在?勇猛的武士一次次進去了那麼多,都是一去不回,宋睿卻如此淡定,一副有成竹的樣子,真讓人捉摸不透,畢竟宋睿可絕不是不愛兒子的人!
大藩在這猜這宋睿的心思,冷不丁宋睿騎在馬上,忽而回頭一望道:「去了幾天了?」頭頂夕陽一點一點落下山頭,照在一條古路之上,説不出的荒涼,大藩瞧了他一眼道:「算來足有好多子了。」宋睿搖頭笑道:「哎,不中用了,看我這記。」大藩道:「算子,現在他們已經進入妖族地盤了,就是不知如何了。」宋睿抱拳向天道:「自古不壓正,何必擔憂?」大藩心中不快,冷哼一聲,卻不説話。
甲州是多山之國,也是多出勁旅之地,其山河壯麗,冠絕天下,雖不如龍城,江都那般錦繡一片,確也是有好山好水的地方。
只是越往裏走,就越是偏僻,從地圖上看,奴國原荒,山國甲州,魔國玄府,沼國鬼濃,這四國的地盤皆是多山,多林,多沼澤,多荒蕪,窮山惡水的地帶,説的上是各族林立,茹飲血,被視為蠻荒之地。
另一邊的是,商國富川,海國都月,水國江都,妖界龍城,聖府神州,這五重天佔據着錦繡地盤,繁華城池所在,各城居民富有,自視甚高,常常視常年戰亂的蠻荒四國為野蠻。
龍城是統治妖界的中心,聖府神州則是被妖界萬民視為神明,歷代聖女居城所在。這偌大妖界疆域,猶如被人用刀一劈兩半,一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