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雲動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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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人之間就不必轉彎抹角了!”夏初音忽地收起原本媚態十足的笑容,神一正道“妹妹,你我之間雖然因師門的關係,互相對立!但是我們之間的事,其實比別人對我們更清楚,今天就直接攤開來説吧!”柳月琴明顯出一絲愕然之,她怎麼也沒想到夏初音來找她,竟然就這麼直截了當。不過説句實話,她們之間很多時候就像知己一般,互相瞭解。
“妹妹,我知道,你也是為楚非雲而來峨眉派的吧?既然如此,我們不妨開門見山!我的男人,也就是你的男人,現在正處在危急關頭,我們聯手把心愛的男人救出來!”夏初音臉上出一絲痛苦之,是因為自己沒能保護住楚非雲。
柳月琴心中為之一震,片刻後,出一個嫣然温和的笑容道:“姐姐的意思,妹妹已經明白了!為了我們的男人!”夏初音舒展玉臂,柔荑撥了一下耳邊的幾縷髮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嘆道:“沒有想到,我們兩個竟然會愛上同一個男人,也不知是否前世欠了他,今生來還他的…”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只要我們的男人沒事就好了!”柳月琴這次倒主動拉起了夏初音的手,安道。兩個因為師門關係,而註定要成為勁敵的女人,卻因為一個男人而握手言和,甚至第一次真心地姐妹相稱。
“妹妹,那你師門會怎麼看?畢竟你這次如果出手救非雲,那你們飄渺心閣或者説你師父肯定會追究你的責任!”夏初音見柳月琴也如她一般堅決地為楚非雲付出,不由關心道。她夏初音這麼做,不但不會被師父責怪,相反她師父碧清妍恐怕不會落後於她,誰讓自己的情郎也是自己師父的情郎,而柳月琴不同,飄渺心閣對於情愛一事門規森嚴。
“現在暫時不管那麼多了,而且反正我是以個人名義去救非雲,絕不會牽連到師門!至於門規一事,等救出非雲後,我會再想辦法!”柳月琴不是不明白,只是她既然認清了自己的心,明白對楚非雲的情,那麼現在他有難,她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算了,先不談這個煩人的問題!不知道妹妹你現在有什麼消息?”夏初音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到時候不管如何,她都會幫一把柳月琴。
“得到的情報不多,只知道非雲在臨安出了事,然後被京城六扇門中人所捕,現在已經被送往京城!但是,具體的押送路線,至今還未有消息!”柳月琴拋開那些煩人的雜念,條理清晰地分析道。
“果然如此!”夏初音語中有着掩飾不住的失落,輕嘆道。
“姐姐也只查到了這些?”柳月琴有些詫異地道。
夏初音微微頷首,接着又道:“不過我可能比妹妹要清楚一些事,把非雲送去臨安的,正是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月琴芳心不一跳,忙壓制那種波動的情緒,皺媚道。
夏初音原本嫵媚的俏臉上,出幽幽之情,頹然道:“我是在虞昭縣城巧遇非雲的,而且那時候的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武功全失不説,連記憶也失去了!”
“你説什麼?非雲不止武功全失,連記憶都…”柳月琴此時再也掩飾不住那震驚的神情,臉上盡是憂心的表情。
夏初音語含痛苦地將遇到楚非雲的經過告訴了柳月琴,聽得這飄渺仙子也不心頭泛酸,芳心彷彿被狠狠揪了一把,無比疼痛,呼也有些困難起來。她沒想到楚非雲竟然會搞成如此,而且現在他沒了武功又失去記憶卻落入朝橢中,只要一到京城就一定會被送入天牢,不用多久,定然會被斬首處決,一念及此,不由芳心黯然神傷。
“現在我們不可以坐以待斃,如果無法在半路上劫下,我們只能在京城佈置好一切劫天牢了!”夏初音出一抹決然之,銀牙輕咬櫻道。
柳月琴好不容易平復了心中的洶湧波濤,聞言便道:“只有這麼辦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依靠我們師門的力量,將情報綜合起來,總能找出一些破綻,劫天牢是我們最後的選擇!”
“嗯!”夏初音輕應一聲,兩女再探討了一番後,便一起下山而去,馬不停蹄。
與此同時,青蓮也已經趕到蝴蝶谷,準備找玉蝶夫人幫忙,同時也順路回苗疆通知武凝霜。楚非雲的女人們在行動,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混亂之勢正逐漸顯出來。
六扇門的人已經返回京城,那支鋭的黑甲部隊也正大光明地朝京城行軍,沒有半分遮掩,可是從始至終,都未有人見到楚非雲,本沒有人知道楚非雲現在到底在何處,明明是六扇門的人帶着軍隊抓住了楚非雲,可是楚非雲的人呢?
誰也不知道,其實楚非雲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被送回京城,因為他就混在軍隊之中。楚非雲被穿着一身黑甲,還戴着頭盔,手中拿着長槍。如果不站在他面前,本無人認得出來,因為他手腳都未帶任何鎖具鐐銬鐵鏈。
這一計,卻正好是徐逸塵的師父所出,楚非雲失去了記憶,也沒了武功,整個人也變得有些呆呆傻傻,本就不會反抗。這支鋭的部隊,帶着楚非雲就這麼大搖大擺上路,士兵們則輪在旁看守,反正都隱在大部隊中,本不會發現異樣。
利用人的慣思維,只用了這麼一招障眼法,就瞞過了飄渺心閣與魔教的探子。這也怪不了別人,確實是巧妙地利用了心理戰術,唱了一記空城計。是以,這支部隊就這麼穩速地向京城發進,而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行軍至中午,天空中烈高照,士兵們紛紛掏出水壺灌了幾口水,大聲嘆着氣,抹了抹頭上的汗珠。楚非雲也披着一身黑甲,靠坐在一棵大樹下,但目光一片渾濁,似乎被陰影覆蓋着全身,透出一種蕭瑟冷意。
“楚大人怎麼會搞成這樣…”
“哎…楚大人如此一個好官,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呢?”
“還不是上面那些人,一個個就顧着自己,彈劾楚大人…説實在,我不太相信楚大人會做出殺人越貨這種事…”
“不要多事,我們是軍隊,我們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而且這種話被人聽到,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們也就是發發嘆,反正這些事,我們也管不了,只能看楚大人他的造化了…”幾個士兵圍坐在一起,小聲地談論着,發着牢騒,不時朝一個人孤僻地做着的楚非雲望去,他們眼中也盡是無奈與蒼涼。楚非雲的名聲,還有他的事蹟,絕對是光為傳,但是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可惜他們只是些小兵,又能如何呢?
一個年輕的士兵拿着一隻水壺,走向楚非雲,蹲在他身邊,將水壺遞了過去,道:“楚大人,喝水!”楚非雲默默抬起了臉,眼中一片惘之,只是機械般地接過了水喝了起來。那年輕的士兵小心地左右看了看,隨即低聲道:“楚大人,我相信你是無辜的,可是我卻幫不了你什麼忙!但是,希望你能過去,我相信好人會有好報的!”説完後,那年輕士兵輕輕嘆息了一聲,拿過水壺便走開了。楚非雲眼中還是古井不波,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又或者他的心將自己與外界隔離了,可能這是他潛意識中的一種自我保護。
“好了好了!休息夠了,準備出發!”長官抬頭望了望天,站了起來,高聲道。
這支部隊果然是訓練有素,一聽長官有了命令,毫不猶豫地起身列隊。楚非雲也被兩個士兵輕輕架起,站入隊列中間,隱在隊伍之中。部隊成為一條長龍,浩浩蕩蕩開拔而去。
在部隊行軍的路上,官道上面有兩人騎着快馬跑來,那長官一擺手,士兵們整齊地放慢了腳步。説句實話,以這支鋭部隊的實力,就算武林高手也不敢對他們輕易出手,何況現在他們大搖大擺回京城,要是有人敢做什麼,那就是直接與朝廷敵對,國家機器絕對不是個人或門派可堪抗衡。
從官道上來的,正是音井嚴和鄭寅清二人,他們也在加緊追查楚非雲的下落。可惜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只是沒想到這麼巧就碰上這支部隊。
鄭寅清和音井嚴互相看了一眼,便策馬靠向一旁,從對方旁邊奔馳而過,同時也分出一些注意力,觀察了一下這支部隊。心中吃驚於對方的鋭,但是他們也沒有發現有任何異樣,畢竟當一滴水進入大海後,要再找出來,何其之難。
兩人也未表現出一絲異樣,不聲地觀察了一下後,便收回了目光。原本楚非雲如果沒有喪失功力,那鄭寅清和音井嚴還可以依靠九陽神功,利用同宗同源之功法,還能應得到,可惜楚非雲失去了一身功力,而兩人也本沒想到楚非雲被藏在這一片黑壓壓的鋭軍隊之中。
就這麼陰差陽錯之下,鄭寅清和音井嚴錯過了救出楚非雲的良機。可是從另一面來思考,就算他們認出了楚非雲,憑他二人的武功,要想保護武功全失的楚非雲逃離,也是有相當的困難,風險極大。
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命運的齒輪不停地轉動,楚非雲被順利地押送回了京城。當夏初音等女正焦急萬分中,楚非雲被押送至京城的消息,也已經瞞不住了,或者説本不可能再瞞得住。
隨後楚非雲被關押入天牢的消息,更是不脛而走,早就傳開了。夏初音忙不迭已最快的速度通知了正在總壇的魔後碧清妍,與此同時,峨眉派靜蓉師太也帶着秦蒼瀾等幾個武功較高的弟子下山。
至於青蓮這方面,玉蝶夫人早已經帶着人出發,而五毒教方面,武凝霜在刀王歐文烈幾人的陪同下,正趕到中原,而楚非雲已經被押送至京城的消息,也在他們達到中原後打聽到了。
柳月琴知道,現在已經只能走最後一步了,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這些人了。至於其他門派,她清楚地知道,為了門派的利益,他們不可能會幫忙,反而有可能會臨陣倒戈,還不如對他們死了心好!
作為中原的政治文化經濟中心的京城,自然很是繁華,寬敞的大街上車水馬龍,一片興興向榮之景。夏初音和柳月琴可算是最早收到消息,所以也是最早趕到京城。中原天朝的首都,很快就會經歷一場驚心動魄的浩劫…
“先去找到在京城的幾位姐妹吧!然後等大家都到齊後,我們再從長計議!”夏初音遠遠地凝視着皇宮,對身旁的柳月琴淡淡地道。
柳月琴點了點螓首,緊了緊手中的皓月劍,平淡地道:“我們分頭行事,找其他姐妹的事,就拜託姐姐了,我去接添香姐她們!”兩個絕美人對視一眼後,就如輕煙般,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兩道模糊不可見的淡淡虛影。空氣中還夾帶着一絲美人的體香,飄而不散。
巍峨氣派、富麗堂皇的宮殿,已經在這裏屹立了成百上千年,皇城的氛圍不知為何也顯得有些凝重,天空漂浮着陰雲,似乎預示着將要發生一些驚天動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