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突降厄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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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鷹莊主正在內室調息靜修,聽到石夫驚慌的呼喊聲,急忙奔了出來,來到璃兒牀前,再次替她輸入真氣止住血,過了好一陣方才疲憊住手,他責備石夫道:“為師叮囑過你,叫你別心急,你怎地不聽?你嫂嫂身體實在虛弱,等她下次醒來,先別説話,只管靜養,若是她命大渡過了這七ri的兇險,則可以多活些時ri。”石夫也是後悔萬分,實不該同嫂嫂説了那麼多的話,他謝過師傅,説道:“弟子明白了,下次嫂嫂醒來,等七ri後,再問她一些疑問罷。”禿鷹莊主點點頭,對石夫説道:“昨夜為師叫通海去藥怪老妖那裏借一點金創膏來,剛才得到消息,藥已經帶回來了,待會子叫師孃替你嫂嫂敷上。”石夫又驚又喜,他知道師傅雖然説得輕描淡寫,但是那所謂的“借”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那藥怪老妖對自己的寶貝金創膏極是看護得緊,出再多的金銀,他都是不肯賣與任何人,外人要想“借用”那更是難上加難。但是一旦得到了哪怕是一小瓶,嫂嫂的命就算保住了。
石夫心道,那藥怪老妖一慣喜歡裝神鬼,據説練的甚麼魔道妖術,不知道大師兄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招數,竟然把金創膏搞到手了?
他急忙帶着玉樓一起跪下,動情地説道:“多謝師傅救我嫂嫂,來ri不論大小事,只要師傅吩咐,弟子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石夫,你我師徒一向情深,不必客氣,我看今晚可帶些人手去威河縣,幫你把爹孃兄長及所有家奴一應安葬了,人死必定入土方安,你看如何?”禿鷹莊主考慮了一下説道。
“師傅思慮周全,謹遵您的吩咐。”石夫道,“弟子和兄弟們一起前去,好帶路。”這時師孃拿着金創膏進來,要替璃兒敷藥,石夫和玉樓,以及禿鷹莊主走出屋子,去安排前去威河縣的人手去了。
再次回到自家府內,看到爹孃兄長的屍身,石夫的悲痛少了,仇恨卻堆積如山,此仇不報,石夫誓不為人,爹孃哥哥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石夫痛殺仇人,替你們報仇雪恨!石夫在心裏暗暗發誓。
石夫照着火把,細細察看,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府內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好似有被翻找過的痕跡,難不成那些狗賊奉皇帝之命來尋找甚麼東西?説爹爹窩藏朝廷欽犯是假,藉機拿走府中值錢的寶貝是真,他孃的!但是説是抄家,府內的大多數東西又不曾被拿走。
石夫一向對金錢似若糞土,他平時只管向孃親要錢,也從不過問家裏的銀錢寶貝放在何處,此時他忽然想到從此後再也沒人給他金銀用度了,這個家以後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何不將這些稍有用處的東西,搬到禿鷹山莊去,也好替師傅節省一筆開銷呢?
於是,石夫吩咐幾名兄弟去外面找來幾輛馬車,將府內的陳酒茶具、米糧布匹、被褥繡枕,凡是有用處的都搬到馬車上,全部帶走。
好不容易過了七ri,璃兒的傷口漸漸癒合,jing神也好了很多,石夫非常高興,他想這下嫂嫂活過來了,該不會有危險了罷。
這ri午後,石夫端了師孃燉好的七味補湯來到璃兒牀前,要喂她喝,璃兒慌忙起身,堅持要自己喝。玉樓看見娘喝得香,也要喝湯,石夫斥道:“這孩子怎地這般不懂事?你孃的身子要補,你的身子不需要補,也在這裏鬧騰,外面去玩耍,叔叔有話同你娘説。”玉樓不高興地嘟着嘴,也不出去,只是看着娘手裏的湯碗。
璃兒笑笑,將湯碗遞給玉樓,“喝罷,喝完出去玩耍,娘和你叔叔説一會話。”玉樓接過湯碗,幾口喝完,用袖子抹抹嘴,一轉身就跑了出去。
璃兒滿足地看着玉樓的背影,笑道:“多謝叔叔救了奴家,還把樓兒照顧得這般仔細,難為你了。”石夫説道:“嫂嫂不必客氣,都是自家人,對了,那ri你説道你曾是濟yin王爺的丫鬟?”
“是的,叔叔,奴家不敢隱瞞,奴家雖是小王爺的丫鬟,但因為孃親暗中用下的計策,奴家和小王爺已經…有了夫之實…”璃兒説道這裏不免有些羞赧。
“不知道奴家的命還有多久?所以今ri奴家就將過往之事全部告知叔叔罷。”璃兒望着石夫的眼睛,真誠地説道。
於是璃兒將當年小王爺怎樣和自己兩情相悦,又怎樣和他做了一夜夫,小王爺怎樣被皇帝鳩殺,她和孃親怎樣逃,後又怎樣被官兵追殺,孃親怎樣悽慘死去,璃兒道:“殺死孃親的仇人是魯史和王公公,璃兒一ri都不曾忘記仇人的姓名,只是沒有能力為孃親報仇。
石夫道:“石夫記下了,ri後定替嫂嫂報仇。”璃兒接着又將自己怎樣被貨郎張大哥拐帶到威河縣,怎樣一頭撞上了宋夫人的大轎,怎樣和石文成了夫…生下了玉樓,一一説與石夫聽。她説道,這孩兒並不是石文的親身,實則是小王爺的骨,奴家對不起自己的郎君…
石夫心情複雜,心道:原來嫂嫂是濟yin王爺的心愛之人,怪不得容貌這般妍麗人,遺憾的是玉樓不是哥哥的親身孩兒,但是和玉樓相處了這麼久,也有了深厚的情,他想這孩兒身世可憐,此後還是一如既往地待他罷。
説到羅公公和秦御史奉旨前來抄斬宋家時,她道:“那羅公公一再追問奴家,小王爺的金斗藏在何處?奴家實在不知,只知當年孃親臨死之時,説道這本是小王爺的遺物,奴家應該呈獻給皇上,後來那金斗該是被魯將軍拿去了?羅公公和秦御史都不信奴家所言,再三要爹爹出金斗,爹爹苦苦哀求,説道不曾藏有金斗,但是哪容爹爹分辨,那羣如狼似虎之人即在御史大人的一聲令下,揮刀亂殺一氣,奴家也被砍昏死過去,沒了知覺,醒來時已到了這裏…”
“金斗?是甚麼樣的寶貝?”石夫恨得咬牙切齒,聽到金斗時他好奇地問道。
“那金斗不是普通的斗大小,只是玉璽大小,它是先帝御賜給小王爺的玩物,奴家當年十五歲時小王爺曾讓奴家撫摸過一回,就是黃金所鑄,並沒有甚麼特別之處。想是先帝的遺物,當今皇帝認為應屬他所有,所以才如此大動肝火,要切切地尋找回宮。”璃兒分析道。
“以石夫看,這金斗沒那麼簡單,若如嫂嫂所説,一隻黃金所鑄的金斗能值多少銀兩?就算是先帝的遺物,也不是甚麼重要的寶貝,也許這金斗隱藏着甚麼重要的秘密罷?”石夫沉着説道。
他想,要想報此血海深仇,憑自己和師傅及師兄弟們的力量,也是太薄弱了些,也許可以在這失蹤的金斗上大作文章,讓江湖上的武林豪傑們幫忙報仇。想到這裏,不由得心豁然開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