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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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茶,準確的説是楚大俠吃茶,妖醫連白水都沒得喝。大俠每盞都特地要託到面前嗅一嗅,再滿心歡喜的吃,吃完了還要瞥着妖醫輕讚一聲……臭顯擺!
稍過片刻,大俠竟也困了,於是找出新繩索將妖醫加固在所坐的椅子上,隨後趴倒在桌,臨睡還要拽着妖醫一隻手。
梅妖醫顧不得糟心,他萬萬沒想到機會來得如此之快,先是小心確認了楚大俠的睡顏,便焦急環顧起周邊的門窗。
楚大俠做了一個極淺的怪夢,淺到身處夢境之中卻意識清醒,彷彿自己置身事外一般。他以看戲的心態在夢中環顧四周,就見妖醫鬆了綁,正坐在一片樹下。夢裏的大俠沒急着再度綁了他,只是揹着手站立。夢裏的妖醫也不顧逃,徑自站在原地衝大俠笑起來。
這一笑,背後的樹林竟突然開出了滿眼桃花,微風輕撫,粉紅花瓣俏生生飄起,把天空都染了桃。大俠還未來得及反應,夢裏的妖醫又笑着走到他面前,掏出一顆藥丸。
隨即舉着他那該死的藥丸,微微踮腳,親了大俠。
夢裏的大俠親得如痴如醉,作着夢的大俠卻慌了。即便這樣,令他更為驚慌的事情在腦海中驟然浮現:旁觀着自己做夢的楚大俠,竟捨不得被這一吻嚇醒。
楚某人高風亮節的一筋,終於嚐到了矛盾的滋味。
就在這手足無措滿心驚惶之時,身邊突然一陣巨響硬生生將大俠震得跳了起來。他醒得毫無準備,一時間只顧得上後怕,唯恐自己不知不覺説了夢話,丟了二十幾年的俊臉。
方寸大亂間,半天才想起要查看妖醫。就見對方人還在,瑩白的手也仍攥在大俠掌中,他頂着一張白裏泛青的臉,眼中全是血絲,鼻孔卻掛了一淌清涕。想來剛才那聲巨響就是他一個噴嚏,威力頗大,竟將身下座椅都崩得後退了幾寸。
面對如此情景,大俠的恐慌也頓時歸了零,他憋着笑話的心,掏出帕子胡亂幫捆着的妖醫擦鼻涕。不想兩人一記對視,氣氛又突然凝固起來,尤其大俠捻着帕子的指尖沒留神還刮過了妖醫的臉蛋。
賊,滑。
大俠怔住,他自負瀟灑,如今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待他緩過神來要給自己尋個台階,又發覺怔的時間實在太長,恐怕再做什麼都於事無補。強裝鎮定去看對方,沒留神卻先看到了嘴。妖醫半天沒喝過水,上翹起幾片透明的幹皮,支稜的邊角再一次勾住大俠的眼睛,讓他回想起剛才的夢境。
時間足夠漫長到醖釀出更多的尷尬,以及胡思亂想。妖醫不明就裏,還當是要被報復捉,他用發紅的雙眼盯着楚大俠,滿臉戒備的樣子又有幾絲惹人可憐。
兩個人心中都有寒風呼嘯。
也在這時,妖醫眼睛突然一眯,未等大俠反應,又一記驚天噴嚏震得整個椅子直向後倒去,妖醫後腦勺撞上地面,發出一聲脆響,連裏間的葉少俠都給驚醒了。
少俠濛着一雙惺忪睡眼,手握寶劍出來查看,他環顧四周沒有外人,扶起椅子又發覺梅妖醫受了風寒,便趿着沒穿好的鞋子折返,從隨身的大藥囊裏找出藥丸,順着水給妖醫喂下。
妖醫只道楚大俠不明所以,非常嚇人,如今再看又覺葉少俠實在靠譜得多。兩相對比之下,竟十分配合少俠的喂藥喂水,還柔聲道了謝。
少俠當他是師兄夫,算不得外人,自然更是關照。
楚大俠站在邊上無從手,奇怪道:“不會啊,他一路穿的斗篷,下面還有這麼多麻繩。如此之暖,沒中暑才是奇怪,又怎會風寒?”少俠心道你個沒心肝的,人家暖之前還不是跟你光着……唉!
“師兄,以防風寒,你也先吃一丸吧。”一番折騰之下,葉少俠睏意全消,轉頭看時辰,大俠竟也睡了小半天。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段説匆忙又十分漫長的時間裏,好幾個人的心都快要焦糊了。
二人在妖醫手上吃過很多苦頭,也深知派援兵的厲害。此旅店較老巢太近,他們唯恐留宿時間太長,派追來,匆忙收拾東西退了房。路上又買了匹快馬以載妖醫,三人騎馬馳騁,還不按套路出牌的繞了半圈遠路,跑進一坐偏僻的小山。
楚大俠一路直視,心虛之下連自家師弟的眼神都要閃躲一二。豈料梅妖醫也很是絕望的樣子,他蔫蔫狀,整個人像是丟了半個魂。少俠只道是受了風寒神萎頓,還細心將他身上捆着的繩索又加了幾。
三人在山中疾行趕路,忽聽遠處傳來女子持續的尖嘯之聲,大驚之下匆忙趕往,卻見個年輕姑娘坐在溪旁,一邊玩水,一邊滿臉笑容的咆哮。
細聽才發覺那嘯聲是女子在唱歌,曲調跑偏,聲音淒厲,歌詞也十分出塵:“搞基搞基搞基搞基~搞基搞基~嘿!攻受都可以~!”不賣關子,此人正是偶然路過的朱二妖。
第37章梅妖醫確實受了風寒,還頗為嚴重,但這並不是最慘的。
剛下山他便頻繁看到長者在周邊掠過的殘影,以為自己馬上便能獲救,一路上打起神準備隨時逃跑。等了一路,卻不見出手。
待腳下一馬平川,城門就在眼前,他又安自己是山路迂迴不易擺的緣故,前輩才一直伺機未動,嗯,一定是這樣。此時他心情沮喪,也不顧自己輕功已有大成,能與楚大俠平手,長者更是遠勝於眾人,即便山路上將妖醫打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