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設伏遇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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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獨殺人不眨眼,一柄緬刀喜把對方砍得遍體鱗傷而死,哪把四劍童放在眼裏。不料三十招一過,愈覺四柄劍攻勢甚厲,而且天衣無縫,辛詭急異,丘獨驚道:“是無情手下四劍童?”四劍童劍法一變,四劍手飛出,分別釘入丘獨雙臂、腿雙中。丘獨轟然倒下,緬刀
手飛出。
這邊的鐵手已把金化判官筆拗斷,一拳打碎金化的腳骨,道:“你們兩個,跟我歸案吧。”金化拼力逃,鐵手揚揚拳頭,金化乖乖的蹲在丘獨、魏尖身旁,呻
不已。
那邊的老大胡飛與老三郭彬,早已乘機逃遁,影蹤不見。
追命點了點頭,四劍童立時會意,過去把丘獨與金化像粽子一般的紮了起來。鐵手走過去,仔細觀察追命的傷口道:“山東關家‘大手印’和苗疆鈎刀所傷?”追命嘆道:“不錯,二師兄,現在只怕大師兄與四師弟那兒已遇事了,我先把詳情告訴你再説。”距離“歐陽穀”八十七里有一處地方,叫做“三歇腳”這地方之所以叫做“三歇腳”確是有三個歇腳之處。第一處叫“水豆腐”這家的豆腐花是遠近馳名的。
何況現下正是夏天,更何況賣豆腐的又是一個容光照人的大姑娘,有誰不想吃這一家豆腐呢?
偏偏今天豆腐攤沒開。無情只想解解渴,於是促動轎軸,到了“三歇腳”的第二個歇腳處,一棵大樹蔭下,有個麻子在賣蓮子湯。
第三個歇腳處遠遠便可望見,是一家燒餅油條,配上豆漿,可以解渴,又可以充飢,那賣燒餅的看見有客人走上那麻子的門,好像很不服氣,放聲就叫:“客官哎——您要解渴唷,來小的這家,小的細磨豆漿,包你滿意,遠比麻子不乾不淨的蓮子湯來得清涼乾淨!”那麻子聽了然大怒,怕無情轉到那邊去,他就沒生意可做了,當下拉住轎子,罵道:“賣燒餅的,你給我閉口,你那家淡出名王八的豆漿,不知從那間
坑裏撈出來的,還敢跟老子搶客人!”那賣燒餅的一聽,怒火中燒,捲袖跑了過來,指着麻子的鼻子,大罵道:“你的蓮子湯又好到哪裏去?還是你老婆夜壺裏麻子閃電般一伸手,抓住賣燒餅的手,叱道:“你再説!你敢説——”賣燒餅的反手一推,喝道:“我怎麼不敢説,怕了你啊?”麻子跌跌撞撞在轎旁,拼力扯住賣燒餅的,叫嚷道:“你這王八——”兩人扭扭扯扯,轎子中的無情猶分毫未動。
就在這兩人爭持不下的時候,這看來普通的紛爭,驟然生變!那麻子忽然身子滴溜溜一轉,已轉到轎子之前,手中驟然光暴
!
沒有人來得及看清楚那是什麼事物,因為實在是太快了。
光飛入簾內,發出一聲悶響。
可是並沒有慘呼。
一條白衣無腿人影沖天而起!
光又“颼”地自轎內飛出,閃回麻子手中,原來是一環
鋼,鋼齒上沾了木屑。
無情沖天而起,另一道人影亦沖天而起!
那人正是賣燒餅的,不知怎的,手中已多了一柄扇,半空一張,赫然竟是“逆我者亡”四個大字。
等到看清楚這四個大字,至少有二十種微小的暗器,有的直飛、有的旋轉,打向人在半空的無情。
無情身上也立時飛出七八道黑點。
這七八道黑點打在先飛到的暗器上,撞擊在一起,並未落下,又撞中後來的暗器,糾纏於一道,於是所有的暗器都中途落下。
暗器尚未到地,無情的人又落入轎子中。
麻子手中一震,“霍”地一聲,光又
手飛出,“奪”地打入轎中。但轎子及時落下一道鋼板,“登”的一聲,
芒在鋼板劃了一道火星四濺的銀線,但勢已偏,斜飛出去,麻子忙飛身接住,臉
已然一沉!
那賣燒餅的半空居然能摔身、下沉、扇於一招,下戳轎中人的門頂。
不料又是“叮”的一聲,轎頂又上了一道鋼板,扇子收勢不及,“叮”地點在鋼板上,這賣燒餅的看來武功高絕,居然能借這一點之勢,化為斜飛之勁,飄然落地。
轎子左右後三面本已封實,現在前上二面又封死,變成好像一隻鐵籠子,靜立於太陽底下。
麻子冷笑道:“好!你有本事縮着不出來,我就把你砸下山崖去。”説着雙臂一掙,就要過來抱轎子。
賣燒餅的一聲吆喝:“小心!”轎子的鋼板上忽“騰騰”二聲,兩枚小箭出,來勢之急,無可比擬!
麻子大驚,雙臂已張,後退無及,手中光一閃,“颼”地截下一支箭,但另一支眼看就要
在
前,忽然人影一閃,那賣燒餅的已以拇食二指挾住此枚小箭。
麻子此驚非同小可,後退十餘丈;賣燒餅的雙指夾箭,冷冷在盯着像一間銅屋的轎子。
只聽無情的聲音淡定的從轎中傳來:“歐陽穀主好快的身手。”那賣燒餅的一怔,冷笑一聲,道:“不敢!”無情冷冷地道:“只可惜憑閣下的‘陰陽神扇’絕技,尚要扮成賣燒餅的,未免太生硬造作了。”歐陽大聳了聳肩,忽然笑道:“大神捕好眼力。只不知如何識破我們的身份的呢?”無情冷哼了一聲,道:“‘三歇腳’享譽十餘年,若幾十年的老友記天天還如此吵架,這樣的拉客人法,只怕是把客人趕走而已。”歐陽大“哦”了一聲,道:“這點倒是失算了。”無情道:“還有你們一搭一推兩式,雖已節制,但仍見真章。名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讓我看出你們隱藏武功,還如此厲害,真正放起來必是絕頂高手。”歐陽大搖搖頭,又“唰”地張開了扇,搖了搖扇面道:“縱是絕頂高手,也破不了你這一頂轎子。”無情的聲音自轎子傳了出來:“那位可是飲譽苗疆第一回旋快刀,‘無刀叟’冷柳平?”那麻子本來暴戾之氣焰,忽變成令人不寒而慄的冷峻,雙目緊盯住轎子,道:“我是冷柳平。你躲過我兩刀,我卻幾乎躲不開你兩箭,佩服!”無情在轎中似乎一震。這是行家遇着行家的尊敬,無情道:“我能擋你第二擊是依靠這轎子的機巧,否則未必能接得住。再説你那‘無刀一擊’尚未出手,這樣對你並不公平。”冷柳平原來是苗疆四大使刀高手武功最強者。有次“一刀千里”莫三給給與冷柳平約戰黑龍江。莫三給給的鈎刀與冷柳平的飛圈互碰而落,而莫三給給的刀沿竹笠卻敗在冷柳平“無刀一擊”之下,從此“無刀史”的聲名漸在“一刀千里”之上。
冷柳平聽了無情的話,臉上也有一片傲然之,“陰陽神扇”歐陽大道:“我們既突襲你不成,你為何不反擊我們?”轎子裏沉默了半晌,無情終於道:“你們一擊不成,我借勢反擊,但亦給你們破了去,現在正面攻擊你們,以一敵二,我連兩成把握也沒有。”歐陽大笑道:“正是。我也想再度猛攻,但你坐鎮在此轎內,又有所戒備,我們也沒有超過四成的勝算。沒有六成以上把握的事,我決不為之。”無情冷笑一聲,道:“好,那你們為何不走?”歐陽大道:“好,我們走。不過我們一路還是會引你離開轎於,再突襲你的,要小心羅。”無情冷哼一聲,道:“謝了。我當心便是!”歐陽大笑道:“我這便走。不過在臨走前,我還有個嘗試。”無情冷冷地道:“什麼嘗試?”歐陽大道:“這嘗試倒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招扇一點“錚錚”兩點寒光,
入轎前幅下襬的一個不易令人察覺的小孔裏。
無情的聲音,就是從這小孔裏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