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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雙魔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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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遠的地方看來很遠,但你有一天可能會到那裏,踏遍每一寸草地,而你最近的地方卻未必真正的走過。最近的事物往往不去珍惜,卻去渴求最遙不可及的,等得到了遙遠的事物,才回想近處事物的好處,那時近處已成了天涯了。

所以遠的往往是近的,近的往往反是遠的。

薛狐悲就是往遠處走,所以走到了懸崖。

薛狐悲向下望了望,似乎已確定了自己無路可逃,然後慢慢返身。

這時軋軋的木輪聲,漸漸迫了近來。

要是薛狐悲不是選擇了這個方向,單憑這轎子,還迫不上他。

可是北城本來就是三面向山崖的,薛狐悲也只有四分之一的機會可逃而已。

“魔頭”出道江湖近三十年,幾時被人迫成這個樣子過?

轎聲已經近了,轎子停下,在月下,安詳得像座神龕,誰也看不清楚龕裏有的是什麼樣的神靈。

薛狐悲拄杖而立,竟自有一番狂魔的氣焰:“無情,有種你就滾出來,咱們決一死戰!”敢情他對這詭秘幽異卻令人不寒而驚的木轎,有一種説不出的憚忌。

只聽轎內冷冷地傳出了一個聲音:“我問你一句話。”薛狐悲一呆:“你問吧!”轎內的聲音竟似有一絲動:“十六年前,江蘇淮陰城白瀑村,有一個人叫盛鼎天,又叫盛榜眼,江湖人稱‘文武榜眼’,你認識不認識?”薛狐悲一呆,喃喃地道:“盛榜眼,盛榜眼…他是不是有個老婆叫‘玉女穿梭’甄繡衣?”轎中無情道:“不錯。”薛狐悲仰天長笑道:“不錯,那時我已出道十多年,也不見得有什麼人敢惹我——有個弟兄在白瀑村外幹件好事,她看見了,就用針繡瞎了他一隻眼睛!不過,後來我連同了十二位好手,把她全家、殺的殺,一個也不留——”説到這裏,發出一陣大梟般的笑聲:“你是盛鼎天、甄繡衣的什麼人?”無情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説出來:“我是他的兒子。”薛狐悲一呆道:“事前我們已打聽清楚:盛家不就只有一個兒子嗎?”無情冷冷地道:“不錯。”薛狐悲道:“但那小孩我清清楚楚地記得已下了毒手,並放了把大火。”無情道:“我也記得,不過我爬了出來。”薛狐悲恍然道:“你的腿…”無情無情地道:“蒙你所賜。”薛狐悲狂笑而道:“我道是誰,原來老相好的到了。”無情點點頭道:“不錯,所以今我們兩人,必定只有一人能下山去。”薛狐悲笑聲一停,目光閃動道:“一定?”無情聲音像一塊冷鐵:“一定。”薛狐悲忽喝道:“那便一定是你!”話未説完,枴杖已橫掃了出去。

他曾用枴杖刺入轎,也曾由上而下力碰向轎,亦曾以旋轉的枴杖投入轎中,但都不成功。

他這一下橫掃,是立心要以蓋世神力,把轎子橫掃成片。

把無情也掃成兩片!

這少年他只不過面對了一陣,已全身不安,就算無情不來追殺他,他也不能再讓令他不安的少年再在江湖上出現的。

轎子的槓木有兩條,貫串前後。

轎側並沒有槓木。

薛狐悲一面出手,一面注意着轎中人的暗器,一面注意着槓木的動靜,他適才就在槓木上吃過大虧。

而今槓木上什麼動靜都沒有,連那兩截帶血的刀也不見了。

槓木沒有動靜,轎側卻有。

轎側的兩處,忽然開了兩個,伸出了兩柄鈎子,鈎子及時扣住了枴杖。

薛狐悲一驚,連忙一扯,鈎子緊扣不

薛狐悲情急,用力一拔,轎子給他一手掀起,但鈎子仍不鬆

薛狐悲不是不知道這時候棄杖最明智:可是他也知道,一旦棄了杖,他的“驚天動地瘋魔杖法”也就完了。

就在這時,轎子的槓木上出三點紅光。

一個人用臂力掀起轎子,力氣再大的人也不免變得有些遲鈍起來。

薛狐悲仍不肯放棄枴杖,他鐵袖一捲,竟向臉上一遮,三點紅光全飛入他的袖中。

但就在他用袖一遮之際,轎中人無情便已出手了。

七點藍光,自他手中急奔薛狐悲身上七大要

薛狐悲馬上發覺,但在此時,他的袖子竟然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