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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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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恍恍惚惚的走了一段路,天漸漸暗了下來,他想找個客棧歇息,可偏偏此地處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他只好倚靠在一棵樹旁坐着。

過了一會兒,一個女子拿着幾個野果走過來,是嶽靈珊,她把手上的野果遞向林平之道:“平之,吃點東西吧,我已嘗過了,這些果子都能吃。”林平之卻手一揮把嶽靈珊手中的果子全打掉,叫道:“你還來幹嘛呀?我已把辟劍譜全留給你爹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嶽靈珊痛苦的癱坐下來,道:“你為什麼非要疑心我和爹爹圖謀你的劍譜?你自己憑良心説,你初入華山門下時,身上本就沒什麼劍譜,可我爹又哪裏虧待過你,我也早就跟你…跟你好了。難道那時我們也別有居心嗎?”林平之哼道:“我爹在彌留之際給我留下過話語,你爹一定猜得到我爹已把辟劍譜的下落告訴我了,那時他可真是心思縝密啊,找了個藉口把原來一直陪你玩的令狐沖發配到思過崖面壁去了,讓你來夜盯着我好查探辟劍譜的下落。我真傻,我真是瞎了眼了,還以為你是真心喜歡我。”嶽靈珊道:“你怎麼能這麼想?那時大師哥確實是因為犯了門規才被我爹罰上思過崖的,而且我當時也是真心想幫你,從來沒想過什麼辟劍譜。”林平之冷笑道:“你沒想過辟劍譜?那你一個掌門千金放着好好的生活不過,卻來福州開小酒店,難道不是為了打探辟劍譜?青城派那姓餘的小子欺負你,你明明武功比他高得多,卻假裝不會引我出手。呵,我當時真是太自以為是了,就憑一點三腳貓的功夫還要路見不平行俠仗義?”嶽靈珊道:“當時我們去福建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們華山派和青城派發生了一點過節,我爹怕青城派大舉出動對我派不利,這才要派二師哥去監視他們。而我是自己想出去玩,這才求我爹爹讓我和二師哥同去的。”林平之道:“你爹管教你們如此嚴厲,倘若他不肯同意,你就是再怎麼求他他也不會答應的。他同意你和勞德諾同去,是因為他信不過勞德諾,這才派你在旁監視。”嶽靈珊頓住了,覺得林平之這話也不是全沒道理,過了一會兒她又道:“平之,不管你信不信,但我還是要説,我心裏從沒想過什麼辟劍譜。好,既然你這麼信不過我爹,那我們就永遠不要再和他見面了,這總行了嗎?我們走得遠遠的,到一個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地方,就我們兩個人過男耕女織的生活,好嗎?”林平之嘆了口氣,語氣軟下來道:“好吧,我相信你。可是我現在已這個樣子了,你還要跟着我幹嘛?你還是去找令狐沖吧。我們只有夫之名,並無夫之實,你還是‮女處‬之身,令狐沖一定不會嫌棄你的。”嶽靈珊又哭了起來,道:“平之,你為什麼還是不相信我?我已經把我所有的心都給你了啊。不錯,我承認,我以前和大師哥是一直很要好,我也以為自己將來一定會嫁給他。可是自從見到了你之後,我才發現我心中的另一半是你,而大師哥我只是拿他當兄長一般看待,我對他的本不是愛情。”林平之沉默着,嶽靈珊又道:“好,平之,如果你還不相信我對你的情的話,那我現在就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你,我們做真正的夫。”她説着開始自己寬衣解帶。

“不行!”林平之突然大叫一聲,又將嶽靈珊推倒,大叫:“你馬上給我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滾!”嶽靈珊大哭道:“平之,你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我們成親後你一點也不肯碰我,當我是瘟神一般。就算我爹真的對不起你,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如此輕賤於我啊?”林平之道:“因為我…我…我已不是正常男人了!”他終於鼓起勇氣説了出來。

“你説什麼?”嶽靈珊這下驚呆了。

林平之道:“好,事到如今我也全不瞞你了,我索把一切都告訴你吧。那時我們兩人在我家老宅遇襲,辟劍譜也被搶走,事後你爹一口咬定是令狐沖搶走了辟劍譜,當時我也信了。可是後來從勞德諾身上又掉下了一本辟劍譜的小冊子,當時我就很奇怪,我們第一次看到的辟劍譜明明是記在一件袈裟上的,勞德諾身上的小冊子又是從哪裏來的。雖然後來你爹幫我把那本小冊子奪了回來,但我已意識到這本辟劍譜是假的了。緊接着當天晚上我又遭到了一個蒙面人襲擊,雖然我沒看清那人的相貌,但從他的身形和腳上穿的鞋來判斷,他就是你爹,嶽不羣。”嶽靈珊驚叫道:“你説什麼?那晚襲擊你的是我爹?你不是説是大師哥乾的嗎?”林平之道:“如果我當時直接説出實情的話,你爹還會留我活到現在嗎?正好那時你爹為了遮掩自己竊取辟劍譜的醜事,需要找一個替罪羊,我為了合他,就把這些事都嫁禍到令狐沖身上了。”嶽靈珊哭泣道:“對不起,大師哥,我錯怪你了。”林平之冷笑道:“既然你這麼心疼他,那就去找他呀。”嶽靈珊道:“既然那個時候你已知道我爹對你不軌,那你為什麼還不逃,留在華山派還要娶我?”林平之道:“我為什麼要逃?你爹搶了我家的辟劍譜,我一定要想辦法從他手裏奪回來。我知道你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所以我只能每天和你假裝言笑,並求你娘把你嫁給我,因為只有和你在一起,你爹才不忍對我下毒手。”嶽靈珊道:“原來你一直都在利用我。”林平之冷冷道:“不錯,我是在利用你。現在我已奪回了辟劍譜,並殺了餘滄海為我爹孃報了仇,你對我也已沒利用價值了,你還是走吧。”嶽靈珊呆了許久,起身向林平之認真的鞠了個躬,誠摯道:“平之,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爹竟然做了這麼多對不起你的事,我現在代他向你謝罪了。平之,我願意用我自己的一生來彌補我爹對你犯下的罪過,我們走吧,我願意以後永遠盡心的服侍你,我們從此就安安靜靜的度過下半生,好嗎?”林平之搖頭道:“我已説過了,我已不是正常男人了,你和我在一起沒有任何意義。”嶽靈珊叫道:“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林平之道:“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爺爺並不是我太爺爺的親兒子,我爺爺和我爹都沒練過真正的辟劍法。這辟劍法是前朝的一個太監創建的,正常的男人不可能練成它,除非自宮。”

“你…你説什麼?”嶽靈珊這下徹底懵了,“你…你已自宮了?”林平之淡然道:“不錯,不僅我,還有你爹,都自宮了,難道你沒發現你爹現在説話的聲音都變尖了嗎?”嶽靈珊又癱坐下來,臉上充滿了絕望,過了許久問道:“那我娘知道這事嗎?”林平之道:“你娘其實早已有點察覺了,不過她顧着和你爹的夫之情幫他瞞着而已。那天夜裏,我偷偷的躲在你爹孃房間的窗外偷聽他們説話,你娘突然問你爹:‘師兄,你老實告訴我,你最近是不是在練其他門派的武功?’你爹道:‘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問?’你娘道:‘師兄,你別再瞞我了,你看你自己現在,説話的聲音都變了,還有,你每天早晨起牀後被窩裏都掉下不少鬍鬚,這是怎麼回事?’你爹這時的聲音很恐怖:‘你都瞧見了?’你娘道:‘其實我早發覺了,你每天粘的假鬍鬚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這個和你做了十幾年夫的枕邊人。我問你,你是不是再練平之家的辟劍法?’你爹這時沒有説話,默認了。你娘又道:‘師兄,我們華山劍法本來就有獨到的造詣,你為什麼要去偷練平之家的劍法?還要冤枉衝兒。衝兒一直跟我説你變了,難道你真的變了嗎?’你爹道:‘不錯,我是在練辟劍法,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你知道嗎?現在左冷禪野心的要併我們華山派,如果真讓他得逞了,我們還有何面目去見底下華山派的列祖列宗?憑我現在的武功本就不是左冷禪的對手,我只有練了辟劍法才能去和他較量。’你娘説:‘那我們可以聯合泰山、恆山、衡山三派共同對抗左冷禪,我看仍有六成贏面,就算不勝,我們大家轟轟烈烈的大打一場,也不致愧對華山派的列祖列宗。’你爹叫道:‘你這是婦人之見,這樣一來,左冷禪還不是一樣沒了華山派,如果到時候左冷禪殺光了我們,再派些蝦兵蟹將佔據我們的地盤虛立我們的名銜,我們華山派的名聲豈不是全毀了?’你娘嘆道:‘好,師兄,你力求保全本派,這本也怪你不得。可是這辟劍法練之卻有害無益,否則的話,為什麼林家的子孫自己都不肯學,以致被得走投無路。師兄,聽我一句勸,趕緊懸崖勒馬吧,別再練這害人的武功了。’你爹道:‘好,我聽你的,我以後不再練了,我現在就毀了這劍譜。’這時窗户一開,你爹把那件袈裟扔了出去,我趕緊用腳一勾,總算勾到了,老天有眼,這件袈裟總算還是回到我手中了。哈哈哈哈…”他説完狂笑不止。

嶽靈珊幽幽道:“我寧可你當時沒得到這害人的劍譜,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林平之道:“當我發現練這劍譜必須首先自宮時,我也猶豫過,可是這劍譜中記載的招式法門實在是任何習武之人都不能抗拒的,我終於還是下了決心。現在想想也是值得的,我已劍術大成,從今以後就能雄霸天下,什麼方證和尚沖虛道人,什麼風清揚令狐沖,他們全不是我對手,哈哈哈哈…”林平之説到這裏又狂笑不止。

“林師弟,恭喜你練成絕世劍法。”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一個穿嵩山弟子服飾的人緩緩走過來,嶽靈珊看見他驚叫道:“二師哥,是你!”來人正是勞德諾。

勞德諾笑道:“小師妹,哦不,我看我還是叫你林夫人吧。林夫人,沒想到吧。”嶽靈珊道:“原來你沒死。”勞德諾道:“在福州時我給自己找了個替身,不然的話你爹如何肯放過我。”林平之道:“勞德諾,原來你是嵩山派的人,那左冷禪使的辟劍法也是你偷給他的了。”勞德諾點頭道:“不錯,左掌門才是我真正的師父,三年前我奉恩師之命假意投入華山派,就是為了監視嶽不羣的動靜,可我萬萬沒想到嶽不羣這個老巨猾的東西早就識破我了。林師弟,我們倆可以説是同病相憐,都成了嶽不羣手中的棋子。”林平之頓了下,道:“那你現在來找我有何貴幹?”勞德諾道:“林師弟,你好好想想,你今殺了餘滄海,明全江湖都會得知,嶽不羣知道後更留你不得,一定會千方百計的來追殺你的,你不妨跟我去投奔我恩師吧。雖然這次我恩師遭嶽不羣算計被他奪去五嶽派掌門之位,但他仍有不少對他忠心耿耿的手下,以林師弟你現在的武功和我恩師聯手,一定可以打敗嶽不羣幹下一番大事業的。”林平之猶豫道:“左掌門對我可真的誠心?”勞德諾道:“林師弟,你別再多慮了,你應該明白,眼下嶽不羣這惡賊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再説我對你可還是有點小恩小惠的,那在福州我被嶽不羣識破後心有不甘,曾偷偷潛回去想奪回辟劍譜,不料正好撞上嶽不羣對你下毒手,他砍了你一劍後你重傷還未死,後來他還想再補你一劍,那時我在窗外咳嗽了一聲讓嶽不羣不敢久留匆匆離去,我這聲咳嗽可是救了你一命。”林平之終於同意了:“好,我這就隨你去見左掌門,我們共商大計。”林平之和勞德諾説話時,嶽靈珊只怔怔的站在一旁,這時勞德諾注意到她,問道:“林師弟,你這位夫人你打算怎麼處置?”林平之問嶽靈珊:“你現在還願跟我走嗎?”嶽靈珊這時已收起哭聲,淌着淚面無表情道:“我哪也不去了?我已沒必要再留在這個世上了,就讓我在這裏自生自滅吧。”勞德諾輕聲對林平之道:“林師弟,這小丫頭已知道的太多了,她又是嶽不羣的女兒,我們可留她不得。”林平之終於心一橫,向嶽靈珊道:“好,嶽靈珊,既然你説你不想留在這世上了,那我現在就成全你。”他説着拔出劍向嶽靈珊刺去,嶽靈珊卻呆呆的不躲不閃,默然等死。就在林平之長劍要觸及到嶽靈珊一剎那,突然一人從旁邊一顆樹上疾速躍下持劍刺向林平之,林平之被迫放棄殺害嶽靈珊回劍擋格,兩劍相撞了下,林平之退後了幾步。

從樹上下來的人正是令狐沖,接着任盈盈、儀琳、陸大有也從樹上躍下,他們四人早就偷偷摸到旁邊的樹上監視着他們的動靜。

勞德諾見令狐沖四人突然出現,倒措手不及,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把林平之拉攏過來,可別叫他們壞了大事,趕緊對林平之道:“林師弟,眼下大事要緊,我們先走。”他拉着林平之快步離去了。

令狐沖也不追趕,對嶽靈珊道:“小師妹,你沒事吧。”嶽靈珊呆了一會兒,突然猛的搶過旁邊儀琳手中的長劍拔出往自己頸部刎去,令狐沖大驚,趕緊抓住嶽靈珊的手勸道:“小師妹,別這樣,冷靜點。”嶽靈珊只大聲哭叫道:“你們讓我去死,我不想活了…”令狐沖硬奪下劍,嶽靈珊又要向旁邊樹幹上撞去,任盈盈見狀,趕緊點了她道,嶽靈珊立時昏暈過去。令狐沖道:“我們先把小師妹帶回恆山再説吧。”令狐沖背起嶽靈珊,四人騎上馬連夜趕往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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