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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風清揚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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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場上,方證和任我行相互行禮後,方證先出了一招看似輕飄飄的一掌,任我行正要擋格,不料方證掌到中途突然微微搖晃,立時他的掌形變得越來越多。任我行見狀一急,趕緊極速擊向方證右肩。方證左掌從右掌掌底穿出,仍微微晃動掌影飛舞。任我行左躲右閃,又呼呼還了幾掌。

令狐沖看着兩人打鬥,忍不住口道:“少林派千手如來掌果然名不虛傳,掌法雖繁功力卻不散。”旁邊定閒也不道:“任我行也不愧是一代武學奇才,他的掌法似拙實巧,比之我們五嶽劍派的掌法可要高明多了。”兩人又鬥了很久,始終未分勝敗,陸大有輕聲問令狐沖:“大師哥,看樣子這一局他們會以平局收場。”令狐沖搖頭道:“少林寺易筋經內功非常厲害,任我行的星大法對它也沒有任何作用。他們相持得越久,任我行內力上勢必會吃虧。”陸大有又問道:“大師哥,可你剛才不是説方證大師不會主動求勝嗎?”令狐沖道:“現在左冷禪等高手在旁,方證大師自然不會表現得太明顯,更何況他也要讓任我行見識下少林派高深的武功。不過任我行可不是個守道義的人,你看着吧,他到後面見形勢對自己不利,一定會使詐的,到時候方證大師就能順理成章的落敗了。”果然,又打了一會後任我行開始有點出疲態,正當眾人都以為優勢將完全轉向方證時,任我行突然趁着一個空隙轉身飛躍起來攻向餘滄海,方證也趕緊追去,就在這時,任我行卻又突然停下,反手直擊方證的膻中,方證竟沒任何防備,身子一軟摔倒在地。

眾人全都大驚失,沖虛和方生兩人趕緊衝出去扶起方證拍開他道。任我行微笑道:“方證大師,得罪了!”定逸怒叫道:“任我行,你也枉為一代宗師,卻使這種卑鄙手段,也太無恥了吧?”

“定逸師太!”方證卻止住定逸道,“阿彌陀佛!任施主果然心思機,鬥智不鬥力,老衲確是輸了。”突然左冷禪從身後攻向任我行,任我行趕緊返身抵抗,邊叫道:“好,這是第二場!”兩人起手來。

左冷禪突然攻來,最初倒把任我行打了個措手不及,打得他一時竟只能勉力防守卻無反擊機會,向問天見狀叫道:“左冷禪,你撿這便宜可也太不要臉了。教主,我來幫你!”他説着從背後詳攻左冷禪,左冷禪大驚,趕緊閃了下身,但這樣一來就讓任我行緩了過來。任我行叫道:“向兄弟,退下!我任某打架不需要幫忙!”他邊説邊趁勢反擊左冷禪。

任我行的手腳功夫明顯略勝左冷禪一籌,一緩過來後很快就佔據主動把左冷禪打得連連後退。然而由於任我行適才和方證一番鬥後內力已大為損耗,他眼見左冷禪終究也是絕頂高手很難快速取勝,決定找機會用星大法乾他內力以徹底擊垮他。又打了一會兒,任我行賣了個破綻,左冷禪見狀趕緊一指戳向任我行左的天池,任我行見左冷禪中計大喜,趁他手指碰觸自己口的一剎那,趕緊運起“星大法”立時兩人同時停止僵住。

令狐沖見狀察覺到任我行正在左冷禪內力,趕緊大叫:“任前輩,千萬別他內力,他的內力很陰寒!”然而已來不及了,只聽“啪”的一聲,任我行退後了幾步,然後重重摔倒在地。

“爹!”

“教主!”任盈盈和向問天見狀趕緊跑上去扶起任我行,見他肌膚已徹骨冰涼,向問天在他口推拿了幾下後,任我行才回過氣來,有點吃驚道:“左冷禪,沒想到你竟然練了這麼陰寒的內力。”左冷禪得意道:“任我行,自從上次我被你所敗後,這十多年來我一直苦思冥想破解你星大法的辦法。怎麼樣,我的寒冰真氣的滋味還不錯吧?”他説話的聲音很虛,雖然適才他用他的陰寒內力制住了任我行,但畢竟自己也因此損耗了很多內力。丁勉和陸柏兩人趕緊過來把他扶下場去。

嶽不羣見狀道:“那前兩戰就算雙方打平,第三戰該由沖虛道長出場了。”他見任我行已無戰力,剩下的向問天和任盈盈,他倆都不可能贏得了武功絕頂的沖虛道長,趕緊藉機叫戰。

向問天見眼下形勢,自己也只好硬着頭皮上了,走上前向沖虛道:“久仰沖虛道長的太極劍法天下無雙,在下今能向道長討教一番,也算三生有幸了。”沖虛也回道:“素聞向左使人稱‘天王老子’,貧道今能與‘天王老子’為對手,也甚榮寵。”

“慢着!”突然一個聲音叫道,令狐沖走了過來,向沖虛躬身道:“沖虛道長,晚輩想懇求您一件事。”沖虛微笑道:“令狐少俠但言無妨。”令狐沖道:“晚輩想求您看在風太師叔的面上,答應晚輩的求情,就放他們走吧。”令狐沖知道向問天的武功雖高,可終究不如沖虛,沖虛雖然也不想任我行等人留在少室山,但他在羣雄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公然放水,自己只好出來請求了。

“衝兒,你…”甯中則見狀勸止令狐沖,嶽不羣拉住她搖搖頭。沖虛道:“令狐少俠,你可是説過你不會干涉我們和魔教間的事的。”令狐沖道:“不錯,但我也説過,盈盈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讓我的好朋友難過的。”沖虛道:“那如果我不同意呢?”令狐沖道:“那這第三場就讓我來和道長過招吧。”沖虛點點頭,道:“好吧,既然令狐少俠求情,那第三場貧道就放棄不比了。任先生,你們可以走了。”

“沖虛道長,你這是為何?”解風、餘滄海、嶽不羣和嵩山派等人一齊大叫。沖虛平靜道:“幾前在武當山下貧道已輸給過令狐少俠了,今若令狐少俠真要與貧道再過招,貧道仍然會輸。”他説完淡淡一笑,退至一旁。

向問天向令狐沖抱拳道了聲謝,回去照顧任我行去了。任盈盈走過來道:“衝哥,謝謝你。”令狐沖搖頭道:“盈盈,對不起,我也只能幫你們做這點事了。我還是想求你,以後能多勸勸你爹。”

“令狐沖,雖然你現在幫了我,但我不會承你的情。你既不肯入我神教,將來仍然是我的敵人。”任我行向令狐沖叫了句,又向任盈盈厲聲道:“盈盈,我們走!”

“且慢!”嶽不羣突然喝道。任我行叫道:“你又要如何?”嶽不羣道:“雖然沖虛道長放棄,但第三場還沒比呢,勝負還未定。”他又向令狐沖道:“令狐沖,沒想到你終究還是要替魔教出頭啊!既然這樣,你仍然是我們正派的敵人。沖虛道長大賢不和小人計較,那就讓我來和你比。”

“師哥!你這是幹嘛啊?”甯中則驚叫道。嶽不羣厲聲向子回喝道:“你給我退下!就是因為你的婦人之仁,我們華山派才出了這麼多叛逆!”令狐沖冷冷道:“嶽掌門,我們的情分早已盡了,你一定要對我出手的話我也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了。”嶽不羣道:“就算你真是學了風師叔的劍法,那也是我們華山派的武功,你若在將來用本門武功助紂為,讓我有何顏面再去九泉之下見我們華山派的列祖列宗。今我就是拼着一死也要為華山派清理門户。”令狐沖冷笑道:“嶽掌門,你還好意思提華山派的聲譽,你應該想想你自己最近暗地裏都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破事。真正對不起華山派的人就是你自己。”嶽不羣拔出劍怒叫道:“小賊!事到如今你還強詞奪理,今我絕不饒你!”令狐沖也正要拔劍,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慢着!”接着一個青衣白鬚老者飄飄而降,令狐沖看見他大吃一驚,呆了下後“噗通”跪了下來,有點緊張道:“徒孫拜見風太師叔。”那老者正是風清揚。

“風清揚!”在場的人見令狐沖叫“風太師叔”都不自的發出一聲驚歎。方生馬上跑上去向風清揚親熱道:“風前輩,真沒想到您也來了,真是…真是太好了。”這位一向嚴謹的高僧遇見故人,説話竟有點語無倫次。

風清揚那憔悴的臉上出一個看似有點慘淡的笑容,道:“方生大師,別來無恙啊!我老頭子一人獨處了二十餘年,今聽説你們少林寺甚是熱鬧,就忍不住也過來瞧瞧。”方證和沖虛也上前恭敬道:“風老前輩,今您能大駕光臨,真是太讓人欣喜了。您老能重出江湖,可真是武林之大幸啊!”風清揚卻搖頭道:“我可沒想過要重出江湖。我老頭子早已清閒慣了,今就是來看熱鬧的。”嶽不羣和甯中則也過來跪下行禮道:“弟子見過風師叔。”嶽不羣又馬上招呼身後的眾弟子:“你們快來見過風太師叔。”不料風清揚卻看也不看嶽不羣夫婦倆,徑直走到令狐沖面前,道:“令狐沖,我們自思過崖一別,已快一年了吧。你這段時間的表現可讓我很不滿意。”令狐沖一驚,暗道:“難道風太師叔也不滿我和盈盈結嗎?”他辯道:“太師叔,盈盈雖然是魔教中人,可她…”

“行了。”風清揚打斷令狐沖,“我對你沾花惹草的事沒興趣。當初在思過崖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我要你不得向任何人我的行蹤,可你呢?到處賣我教你的劍法,結果得我被天下皆知。”令狐沖臉一紅,如釋重負道:“啓稟太師叔,徒孫並非有意要暴武功,只因碰到了幾個較厲害的對手,不顯不行,再説這劍法一不練不進則退,十不練前功盡棄,徒孫老這麼把劍法藏着掩着也不行啊。”風清揚呵呵一笑:“好一個一不練不進則退,十不練前功盡棄。好,那今我就好好考究一下你的劍法進益。”他轉頭向方證沖虛等人道:“方證大師、沖虛道長,令狐沖是老夫教出來的人,既然他現在要為任我行父女出頭,那這第三場比鬥就讓老夫來和他比吧。”

“太師叔,你?”令狐沖萬沒想到風清揚竟會有這個決定,大驚失。方證和沖虛相互看看,隨即答應道:“風前輩你肯出戰那就再好不過了。”風清揚對令狐沖道:“好了,你起來拔劍吧。”令狐沖不起身,求道:“太師叔,求求您千萬別為難徒孫,徒孫就學了點皮,哪是您老人家的對手啊?”風清揚淡淡道:“你不想比也行,那就讓任我行父女在少林寺幽吧。”

“我?”令狐沖為難極了,看看風清揚,又看向任盈盈。任盈盈這時突然大聲道:“我決定了,我不走了。”

“盈盈!”令狐沖驚叫着。任盈盈道:“衝哥,你不用為我為難,風前輩可是你最尊敬的人,我哪能忍心讓你為了我和你最尊敬的人決鬥?”她這話説得極為誠懇,絲毫沒有一點賭氣的成分。

令狐沖呆了半餉,終於起身對風清揚道:“好,太師叔,那就請您老人家再指教徒孫一次吧。”他説着拔出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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