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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任我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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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和任我行拆了數十招,兩柄劍卻沒有再碰觸過一下。令狐沖見任我行的劍法也是變化繁複無比,暗歎道:“任我行果然是個武學高手,他的劍法比起封不平的狂風劍法還要妙厲害。我若不是學了獨孤九劍還真遠不是他對手。”然而獨孤九劍乃是敵強愈強,任我行使的劍法越妙,反而讓令狐沖把獨孤九劍的髓領悟得更深。令狐沖越打到後面越覺自己出招更加得心應手,他突然明顯發現自己越來越接近劍法大成的宗師境界。

任盈盈、向問天和曲非煙三人在邊上看着兩人打鬥越來越心驚,向問天忍不住話道:“我闖蕩江湖幾十年了,還從沒看到過這麼烈的打鬥。”轉眼間,兩人已拆了近百招,任我行的劍招變化雖然極多,但也快使完了,他將全部內力也運到劍勢上,卻還是奈何令狐沖不得。而令狐沖的獨孤九劍卻還是變化無窮,終於他完全佔據了主動,得任我行連連後退。突然,令狐沖一劍穿過任我行的防禦劍陣直刺向他右,任我行驚得竟鬆手掉下了手中長劍。任盈盈見狀大驚,大叫道:“衝哥,不要傷了我爹!”令狐沖的劍在觸及任我行衣衫的一剎那間停住了,他收起劍拱手道:“多謝任前輩手下留情。”任盈盈等三人也跑過來關切道:“爹,你沒事吧?”任我行長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沒想到我在西湖地牢苦心鑽研了十二年,終究還是沒辦法打贏風清揚的獨孤九劍。風清揚是真正的劍神啊!”他又問令狐沖:“令狐沖,你以前原是嶽不羣的弟子,那該屬華山派氣宗才是,風清揚又如何肯將他的絕學傳給你?他現在又在何處?”令狐沖道:“對不起,任前輩,風太師叔不希望我對外人過多説及他的事。風太師叔現在在哪我也確實不知道,他早已不問世事,現在也該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隱居着。”任我行不再追問風清揚的事,道:“令狐沖,你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也難怪風清揚會賞識你,盈盈也喜歡你。好!你很中我的意,我答應了,將盈盈許配給你!”

“爹!”任盈盈滿臉紅暈的羞叫了聲,旁邊向問天和曲非煙也很是高興。但令狐沖這時心裏卻不怎麼開心,他知道任我行是絕不會白白把女兒嫁給自己的。任我行又對向問天道:“向兄弟,去點酒菜來,今我和盈盈父女重逢、又得了衝兒這麼好的一個女婿,要好好慶祝下。”他這時直接叫令狐沖“衝兒”竟真把他當成自己女婿一般。

向問天連忙去準備了,曲非煙也跟着去幫忙了,任我行樂呵呵的走到一邊準備生火。任盈盈萬分欣喜的走到令狐沖面前道:“衝哥,太好了,我爹已答應我們…”突然他發現令狐沖臉很不自然,問道:“衝哥,你好像不怎麼高興嘛?難道你不喜歡我,不想和我好嗎?”令狐沖搖搖頭,輕聲道:“盈盈,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我只是有點擔心你爹。你爹這麼重現江湖,我怕以後江湖上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我是真的不想再過打打殺殺、爭權奪利的生活了。”任盈盈也怔住了,她自然清楚令狐沖的心思,可她明白眼下自己也無可奈何。

過了不多時,向問天和曲非煙拉着幾個杭州城中飯店的店小二各端着一盤酒菜趕過來,這時已是深夜,店鋪早已都打烊,這些人顯然是向問天花重金把他們從被窩中叫起來勞作的。眾人坐下幹了一杯酒,任我行對令狐沖道:“衝兒,你年紀輕輕,劍法卻已達到如此造詣,你將來的成就一定能超過風清揚那老兒,你跟着我好好幹,將來月神教的教主之位我一定會傳給你。”向問天也道:“是啊,令狐兄弟,你和聖姑結為夫婦後,那你在我們教中的地位可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啦。”他們話語竟已把令狐沖當做月神教的人了。

令狐沖怔了下,看看任盈盈,見她那雙妙目也在看着自己,神情又是期盼又是擔憂。令狐沖頓了下,道:“任前輩,晚輩有個請求,還望您能答允。”任我行道:“但説無妨。”令狐沖道:“任前輩,我知道您現在一定恨死了東方不敗,要找他復仇奪回教主之位才甘心。我理解您的心情,我也願意幫您,但我希望您能在將來重掌教位後讓月神教和其他各門派和平相處,不要再打來打去了好嗎?”任我行怔住了,半餉後哼道:“和平相處?你説得倒輕巧,我們神教和那些所謂的武林正派積怨已久,哪能説和就和的?再説就算我不去打他們,他們也會來打我。”令狐沖道:“如果人家無端來找你麻煩,你還擊他們自然無可厚非,可是如果人家不來惹你,我也希望你不要主動去惹人家。”任我行臉大變,怒喝道:“令狐沖,你什麼意思?難道你現在還對華山派念念不忘嗎?你已經被嶽不羣逐出師門了!”任盈盈見狀趕緊勸父親道:“爹,好端端的你幹嘛發火啦。衝哥説得也有道理呀,我們神教和正教已打了多少年了,再這樣打下去冤冤相報何時了,又會有多少生靈因為這些爭鬥而塗炭。我覺得只要不損害我們神教利益的前提下,我們和他們講和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任我行搖頭道:“你們這是異想天開。數百年來我月神教和正教諸派為仇,向來勢不兩立,要想和解本就是不可能的。只要是武林門派,誰不想光大門庭揚威江湖,這世上的什麼仁義道德全是假的,只有實力才是真的。你只有徹底打敗了其他所有對手,才能立足於不敗之地。”令狐沖道:“任前輩,這麼説你是鐵了心要和正教門派過不去了嗎?你將來奪回了教主之位後也一定要繼續和其他門派兵刃相見嗎?你為什麼就不能和他們成為朋友呢?”任我行叫道:“我已説了,我們和正教本來就是天生的仇敵,不可能成為什麼狗朋友。”令狐沖道:“任前輩,你此言差矣!其實只要完全放下權和偏見,志趣相投,誰都可以成為朋友的。”他向曲非煙看了一眼道:“非非的爺爺曲洋長老不也是你們月神教的人嗎?他和衡山派的劉正風師叔不也成了莫逆之了嗎?”任我行哼道:“那他們又有什麼好下場,還不是落得個家破人亡。”他接着不耐煩道:“行了,令狐沖,你也別多説廢話了,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肯不肯入我教幫我做事?”令狐沖淡淡道:“我離開華山派那天就已給自己發過誓了,從今以後我永遠都是無門無派,我再也不會加入任何武林門派了。”

“你?”任我行然大怒,拿起一個酒杯重重往地上一摔。任盈盈見狀怕父親和情郎又起衝突,趕緊起身把令狐沖拉開,叫道:“我求求你們了,別再吵了好嗎?”任我行依舊怒氣不息的叫道:“令狐沖,你可別不識抬舉!如果你不肯歸順我,我是不會把盈盈嫁給你的。”令狐沖嘆了口氣,雖然他先前已知道自己很難説動任我行放下仇怨,但此刻還是失望不已,他起身道:“任前輩,該説的我已都説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告辭了。”他又對任盈盈道:“盈盈,你好好照顧自己,以後如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大可託人來找我,我無論在多遠都會趕來幫你。”令狐沖説着轉身離開了,任盈盈知道令狐沖不可能和自己父親走到一起,看着他的身影下了淚水。向問天突然叫道:“等等!令狐兄弟,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年紀這麼輕武功又這麼好,就這麼埋沒了自己豈不是太可惜了?”令狐沖停下道:“如果我真注重功名利慾的話,風太師叔也不會傳我劍法了。二十多年前我們華山劍氣兩宗爭奪掌門之位時,憑我風太師叔的劍法,他完全可以奪下這掌門之位的,可他卻選擇了遠離塵世悄然歸隱,我作為他的傳人,自然也該學他。我最後再説一句,我們學武之人學武的目的應該是修身養,而非逞強爭鬥,請你們再好好想想吧。”令狐沖説完繼續離去了,任盈盈叫道:“等等,衝哥!”她追了過去。任我行喝道:“盈盈,不許去。”任盈盈沒理他。向問天勸任我行道:“教主,讓聖姑和令狐沖再説些話吧,或許聖姑能把令狐沖的心再拉回到我們這裏。”任我行氣氣的走開了。

任盈盈追上令狐沖,令狐沖抱歉道:“盈盈,對不起,我剛才惹你爹生氣了。”任盈盈道:“衝哥,你不必自責,你説的是對的,其實我也不喜歡過刀光血影的生活,我也想平平淡淡的。你放心,我會慢慢説服我爹的。”令狐沖心道:“你爹真能聽你勸倒好了。”他説道:“希望他能聽你勸吧。對了,盈盈,如果你們準備去找東方不敗的話,一定要通知我,我和你們一起去對付他。”任盈盈道:“衝哥,你不是不想加入我們教嗎?為什麼還要來幫我們做這個?”令狐沖認真道:“盈盈,你聽着,我估計東方不敗現在一定把葵花寶典的武功都練了,憑你們幾個不可能是他對手,也許我的獨孤九劍還能和他拼上一拼。盈盈,我真的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你一定要答應我啊。”任盈盈見令狐沖如此關心自己,很是欣,使勁點頭道:“謝謝你,衝哥。”令狐沖道:“那你自己保重吧,我該走了。”任盈盈問道:“衝哥,你現在準備去哪?”令狐沖道:“我準備去福建一趟,算子我師父他們也差不多該到那了。”任盈盈一驚:“難道你還是要回華山派嗎?你不是説你不會再加入任何武林門派了嗎?”令狐沖搖頭道:“不,我去福建不是為了回華山派,我想試試能不能先找到辟劍譜,如果可以的話我就把它給毀了。”

“衝哥,你想毀了辟劍譜?”任盈盈很是吃驚。

令狐沖肯定的點點頭:“這個辟劍譜可是個害人的東西,它存在世上一天就不知會起多少人的權野心。萬一它真落到我師父或者林師弟手裏的話,我怕他們也會因此走向墮落,如果真這樣的話我師孃和小師妹她們可就要傷心受苦了,我不想她們難過。”任盈盈動容道:“衝哥,你心真好。那我就祝你成功吧。”令狐沖輕輕擁抱了下任盈盈,終於戀戀不捨的轉身離去了。任盈盈一直呆呆的看着令狐沖的身影直至完全消失,突然一隻小手握住她手道:“師父,我們和令狐大哥還會再見面嗎?”是曲非煙。

任盈盈摟住曲非煙道:“放心吧,我們一定還會和衝哥見面的。”曲非煙又擔心道:“可現在任教主他不同意你們,你們還能在一起嗎?”任盈盈頓了半餉,幽幽道:“這隻能看緣分了,希望上天能眷戀我們吧。”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