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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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她看見陳在幫綺綺剪頭髮,便上前請陳也幫她將長髮剪去。
雖然捨不得她這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但陳還是邊唸邊為她剪了個齊肩的髮型。
月夕也買了條廉價絲巾,圍在自己的頸子上,遮住血紅胎記。在這炎熱的天氣,她在頸間綁條絲巾的做法,雖然好看,但仍引來不少側目。
總比被認出來的好。月夕想。
“為什麼遮住脖子呢?”某,陳爺爺不解的問“你那胎記可是吉祥的象徵呀,遮住了多可惜。”
“吉祥?”這説法是月夕頭一次聽説,為什麼換了一個地方,她的“惡鬼烙印”就變成吉祥的了呢?
“是呀,很少看到形狀像朵魟花般的美麗胎記,就跟你的人一樣,漂亮又善良。”陳爺爺和藹的説。
“不,我不是你説的那種人。”他是第二個説她的胎記像紅花的人。月夕想起谷貫中,臉不黯然。
“誰説不是?你如果不是個好女孩,怎麼會看到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女孩溺水,就想也不想的跳下池塘去救她呢?更何況當時你的身體狀況並不好呀。”月夕搖搖頭“任何會游泳的人經過,都會做跟我一樣的事的。”
“那為何那天經過的,不是別人,而是你呢?”老人笑咪咪的反問。
他問住了月夕,她從沒想過這種問題。
“任何事的發生都是冥冥中的定數,對我們來説,你是救了我小孫女的恩人,所以我才會説你頸子上的那朵紅花是吉祥的象徵呀。”是嗎?月夕惑了。
當年,只因為村子裏一名老婆婆的一句話,就讓她揹負了十幾年的唾棄與咒罵,現在她只不過救了名小女孩,就被陳爺爺視為吉祥的象徵…她這胎記真的是毫無意義的嗎?那她揹負了十幾年的罪惡,又算什麼呢?
不管月夕如何困惑,子還是在綺綺和兩位老人家的陪伴下,清淡愉快的過去了,直到陳曄文突然打電話回家找她幫忙的這天為止。
她完全沒料到谷貫中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她。
“綺綺還要布丁。”小女孩扯了扯月夕的手,得寸進尺的誽。
“不行,吃了布丁你晚餐就吃不下了。不過,姨可以先買起來,等你乖乖的吃完晚飯後,再給你當宵夜吃。”在小女孩不依的要以哭泣達到目的時,月夕技巧的勸誘着。
才四歲的綺綺分不出有什麼差別,聽到姨會買,馬上就破涕為笑,快樂的點點頭。
就在此時,一輛黑的賓士車向她們面駛來。
月少將綺綺拉近自己身邊,讓賓士車駛過後,才繼續邁開步伐,朝路口的便利商店走去。
她沒注意到的是,賓士車裏一雙灼熱的黑眸,一直從後照鏡中,注視着她那纖細含笑的身影。
雖然頭髮剪了,脖子上也繫了條絲巾,手上更牽了個小孩。但谷貫中確定,那是月夕,他尋尋覓覓、朝思暮想,讓他數度幾發狂的笨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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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會議室。”工作室裏一名忙得團團轉的員工,對捧着托盤的月夕説,托盤上是好幾杯果汁。
其實那間“會議室”只不過是陳曄文的辦公室所整理出來的空間罷了,因為這工作室裏,沒有比陳曄文的辦公室更大的地方了。
看他們每個人都在忙碌着,月夕也不好打攪他們,便要綺綺乖乖的坐在一旁吃乖乖,自己則端着托盤走向“臨時會議室。”空出手來敲敲門,得到回應後,她打開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她與正在為代表們做介紹的陳瞱文微微頷首示意後,才走向前,將黃澄澄的柳橙汁放在桌了上。
當她放下第二杯,抬起頭來時,不期然的與對上一雙隱含着灼熱與憐惜的黑眸。
她心一顫,猛地倒了口氣,手上的托盤掉到了地上,一時間,玻璃杯的碎片與柳橙汁撒了一地。
“於小姐。你沒事吧?”陳瞱文連忙丟下圖,跑到她身邊,關心的抓住她的肩膀,讓她遠離地上的玻璃碎片。